太子相當遺憾。
以往的他。
那精力充沛的簡直不行。
每天隻睡兩個時辰,四個小時就夠了。
現在至少一天得八小時了。
而且用腦子用多了,有時候還要睡更久。
還不能過於勞累。
“好了就行,這得慢慢調養才能恢複。”
“況且人若上了年紀,身體總會不如以往的,也唯有身體差了,才要更加注意保養。”
慶皇這一開口,關切之心那都藏不住了。
“你母後以往就跟朕總說,說你總是過度勞累,不願休息,這很不好。”
“病好後,希望你能調整調整,事情是永遠沒有做完時候的。”
慶皇一番話,不免讓秦標望著堆積如山的奏疏。
是看不完。
根本看不完。
“兒臣今後定然好好保重身體,不讓父皇母後為兒臣擔心。”
慶皇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這個點你來找朕,是有事兒?”
“老六給兒臣寫了封信,聲稱朝廷犯官家眷,可以流放到倭國去。”
慶皇聽此,頓時有所詫異。
“流放倭國嗎……”
慶皇越想越覺得沒問題。
那些犯官,以及他們的家眷。
活在世上都讓慶皇覺得惡心。
他處理這些問題,也素來簡單粗暴。
殺了一了百了。
咱是個痛快人,就給你們個痛快。
該殺的殺,該抓的抓,該流放的流放。
該滅族的滅族。
死在慶皇手上,或者間接因慶皇而死的,不知幾何。
幾萬人或者幾十萬人。
在慶皇的眼中,都是個零頭。
而且犯官家眷,繼續留在大慶為官奴,也比較惡心。
他活著的時候,無人敢用。
可若沒了。
定然會有人改掉他的命令,重新啟用那批人。
畢竟在才華之上,這些犯官之後的家傳都不差了。
哪怕是未來,也必然會有人替他們改了名姓,用一個嶄新的身份,再度成為官員。
那他這犯官之後,三代之內不得錄用。
豈不是跟放屁一樣。
若被流放到倭國的話。
那麼遠的破地方,的確再難回來了。
眼不見、心不煩。
多好的主意啊!
“太子這算是為了那些犯官,在跟朕求情嗎?”
秦標一聽,頓時明白了慶皇話裡的意思。
“兒臣以為,有些官員,罪不至死。”
慶皇目光瞬間冷酷,大殿內落針可聞。
冷清清的謹身殿內,直到在殿內的所有宦官們都覺得壓抑了,慶皇才一揮手。
“所有人都退下去。”
一群宦官宮女,頓時全部躬身退下,小心的關好大殿的殿門。
殿門一關,慶皇那無比嚴肅的麵孔,頓時鬆懈了下來。
有些態度。
是給外人看的。
“可惜你大病初愈,否則朕就此訓斥你幾句,那些被釋放的官員,也能更念了你的好。”
慶皇有些可惜。
太子畢竟流著他的血。
想要配合慶皇演這出戲,簡直不要太簡單。
慶皇甚至在一群文件中,翻閱出了好久,最後翻閱出一個冊子。
“這些都是可放可不放的,你看看那些人能用,挑出來朕給放了。”
秦標笑了一聲,也不多說,接過冊子就看。
這裡也沒外人。
也無需那麼多的客套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