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沒問題。”
張淩看著劉據。
其實在他看來,這件事還是挺有難度的,就算竇家是外戚,也挺不容易推動這件事情。
畢竟,隨著竇嬰的死,竇家也算是沒落了。
“放心放心,如果不行的話,我把你的布買下來,行了吧。”
劉據急不可耐地保證道。
“放心吧,張公子,這件事情我可以做保。”
“我哥說行,那肯定是行的。”
正在這個時候,劉玥兒也來了,她衝著張淩一笑,坐了下來。
“我都不明白,你一個做生意的怎麼喜歡聽這個事情,罷了,和你們說一說吧。”
張淩撓了撓頭,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。
公孫敬聲急忙拿來杯子,給張淩倒了一杯水。
張淩喝了一口水,清了清喉嚨,這才開口說話。
“這樣說你們可能直觀一點,陛下執掌大權開始就打匈奴了。”
“衛青霍去病再到李廣利大將軍,出征匈奴多少次,殺了多少匈奴的有生力量。”
“就算是勝敗都有,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吧,匈奴的有生力量消耗的差不多了吧。”
“可是目前的情況呢,十幾年前,匈奴就給人一種,我雖然隻剩一口氣了,但是你就是打不死我的感覺。”
“打到現在還是那種感覺,這是為什麼呢?”
張淩提出了一個問題。
公孫敬聲先舉手了:“這個我知道,我爹曾經提到過。”
張淩看著公孫敬聲,笑了笑:“那好,說說看。”
公孫敬聲這時候倒也沒有客氣。
因為他父親公孫賀就是跟著衛青出擊匈奴,軍功起家的,對於這個問題,公孫賀的確有發言權。
“我爹這樣說,匈奴之所以難打,總歸不過以下3點。”
“一是匈奴居無定所,我們漢軍雖然精銳,但是很難捕捉匈奴的主力加以殲滅。”
“二是叛徒趙信給匈奴單於出的主意,遠遁漠北。”
“這樣一來,我們的補給線就拉大了,就像那次衛霍兩位大將軍出征漠北的時候,雖然大勝,但也是慘勝。”
“還有就是連年大戰,我漢軍損失太大,已經無力發動對匈奴人的毀滅性打擊。”
公孫敬聲的記性倒是好,把公孫賀說的話都記下來了。
“恩,公孫丞相不愧是久經沙場,這幾點總結得很到位。”
“不錯,匈奴難打的原因從戰術上麵來解釋,也就是這些了。”
張淩先是誇獎了公孫賀一番。
不得不說,公孫賀分析的這幾點完全體現到了一個沙場老將對戰爭的敏銳性。
“恩,難道還有彆的。”
劉據卻聽出了張淩的話外之音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張淩肯定點了點頭。
“快說。”劉據催促道。
“這樣說吧,公孫丞相的這幾點解釋了為什麼匈奴那麼難打的原因,可是卻沒有解釋為什麼匈奴人回血那麼快。”
“你們再想想我的第一個問題,我們大漢的人口是匈奴的百倍,國力也是匈奴十倍,我們都快撐不住了,為什麼匈奴能夠撐得住。”
張淩再次提示道。
“難道跟西域有關係。”劉據眼睛一亮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“竇兄的感覺挺敏銳的啊。”張淩讚賞看了一眼劉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