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請,大人請。”
雍竺急忙在前麵引路,把兩人帶進了雍府。
雍竺在前麵引路,衛光和張淩在後麵跟著。
“衛光,你拿出什麼東西,讓雍竺這麼緊張。”張淩低聲問衛光。
“那個印章是太子的,我拿出來,就是代表太子辦事情,他當然緊張了。”
衛光淡淡的解釋道。
“原來如此,這個雍竺倒是挺有意思的,這麼胖。”
張淩看著如同一座肉山在前麵引路的雍竺,笑嗬嗬的打趣。
“不止是他,雍齒之後的曆代什邡侯都是這樣。”
衛光回答道。
“這是為什麼?”
張淩愣了一下,傳說雍齒是戰場上的猛將,怎麼後代都是這身材。
“你有所不知。”衛光看了一眼前麵帶路的雍竺,確認雍竺無法聽到後這才悄聲低語。
“怎麼,這裡麵還有什麼秘聞。”
一聽這個,張淩就來了興趣,在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的古代,八卦的確是很好的娛樂方式。
“是這樣的,第一代什邡侯雍齒不是數次背叛高祖皇帝嘛,所以曆代皇帝都有些,都有些記住這個事情。”
“所以這一脈一直受到打壓,而雍家也知道他們在皇帝那裡不受待見,所以一直很低調。”
“再加上雍齒那些舊部明裡暗裡的幫襯,什邡侯這個爵位這才傳了四代。”
“雍家家主每天的任務就是吃,吃,吃。”
“自然就這麼胖了。”
衛光對於長安的秘聞信手拈來,貌似很了解的樣子。
“這麼胖,不能上戰場打仗吧。”張淩看著雍竺的身材,很難想象有什麼戰馬能夠駝得動這般龐然大物。
“當然,但是你也知道,陛下也是姓劉。”
“而雍將軍的舊部已經都過世,他們的後人和雍家沒什麼關係了。”
衛光沒有多說,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“小心眼。”
張淩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還不是劉徹記恨著雍齒背叛高祖的仇,看到雍家沒什麼人維護了,就找了一個名義把雍齒的爵位給奪了唄。
不過老劉家記仇是祖傳的。
比如說景帝一次被迫跟文帝的男寵鄧通一樣,為文帝吸吮毒瘡。
其實這不關鄧通啥事情,但是景帝卻一直記到了自己登基。
然後立刻讓鄧通餓死街頭。
衛光眼觀鼻,鼻觀心,隻當自己聽不見。
有些話,張淩可以說,但是衛光不能聽。
又走了一會後,鄧通才帶著兩人到了他平日裡待客地方。
“你們家挺大的。”
張淩不由得讚歎了一聲。
“不大不大,我們家在長安的豪族中,排不上號。”
雍竺連連搖頭,然後把頭轉向了衛光。
“請問大人,這次太子讓您來有什麼事情?”
雍竺恭敬的問。
不恭敬不行啊,雍家被老劉家記仇記了好幾代了。
直到除爵之後才好一點,雍竺可不想再被太子給記仇了。
不然的話,又是好幾代的時間。
“不是我找你,我是奉太子之命,陪著這位來的。”
衛光把手指向了張淩。
“請問這位大人是?”
雍竺仔細打量了一番穿著布衣的張淩,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位,於是出聲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