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我自然明白。”
張淩倒是挺認同李廣利這個說法的。
李廣利有外戚身份,本來可以像公孫敬聲一樣,在家裡養鳥鬥狗的。
如果不是有點夢想的人,怎麼會選擇去軍旅吃苦受罪。
要知道,從軍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。
縱然是大將軍,也要飽受軍旅之苦。
彆的不說,和士卒們同吃同住,就已經夠受的了。
更何況打了敗仗,劉徹可不管你是不是親戚,一律嚴懲不貸。
李廣利敢去從軍,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。
“哈哈,明白就好。”
李廣利爽朗地笑了幾聲。
通過這一番談話之後,張淩覺得,自己和李廣利的關係居然親近了幾分。
又過了半個時辰,一身商人打扮的白曉德急匆匆地走進了正堂。
他一進來就看到了張淩,剛剛想和張淩打一個招呼,就看見旁邊的坐著的李廣利。
“拜見李將軍。”白曉德立刻恭恭敬敬地朝著李廣利行禮。
李廣利理都不理白曉德,就那麼自顧自的坐著。
白曉德看李廣利不理他,也不敢多說什麼,隻是朝著張淩行了一禮。
“不知道張侍中前來,有何要事?”
白曉德自然明白,張淩是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自己這裡。
“其實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,就是你今天在殿上惹的陛下很不開心。”
“陛下這次特意來讓我和海西侯問問,你們龜茲到底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是不是覺得自己國力強大,大漢治不了你們了。”
“還是覺得我大漢好欺負,特意選擇大朝這一天給陛下添堵。”
張淩厲聲說道。
“不敢不敢,外臣不敢。”
“那天純粹是我看到世仇烏孫人,所以沒有忍住,請張侍中轉告陛下,龜茲絕對忠於大漢。”
白曉德臉色發白,急忙辯解道。
“你覺得,我拿你的說法給陛下聽,陛下會相信嘛。”
張淩看著白曉德,冷冷的說了一句。
白曉德用手一招,立刻就有一個仆人舉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。
白曉德接過盒子,打開。
然後給張淩介紹道:“張大人,海西侯,這可是我們龜茲的翡翠雕刻而成的飾品,一共兩件。”
“還請兩位大人收下,還望兩位大人在陛下麵前替我們美言幾句。”
張淩一看,好家夥,整個盒子裡擺放著兩件用翡翠雕刻而成的飾品。
張淩看看它的做工就知道了,這東西肯定價值不菲。
“我說白大人,你就彆搞這種事情了。”
“陛下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嘛。”
“彆說我們說了沒用,就算有用你們覺得我們會說嘛。”
張淩把盒子合上,又遞給了白曉德。
白曉德無奈的收起了盒子,其實他也知道,雖然他作為龜茲的使者,又家財萬貫,但是在長安人的眼中,其實和猴子沒有啥區彆。
沒人看得起他。
“哎,這怎麼說的,不管怎麼樣,還請大人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。”
白曉德無奈的收起了手中的東西。
“說句實話,白大人,你這次麻煩可是大了。”
“陛下可是在未央宮裡摔了好幾件玉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