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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秉昆一夜無事。
沒有小護士鑽他的被窩,雖然他留門兒了。
他不是故意留門兒的,他是忘記關門了。周秉昆心裡無力的解釋著。他是個正人君子,不是色膽包天的老司機。
他一晚上沒事,但其他地方有事。
...
晚上
塗誌強家。
看到塗誌強鼻青臉腫的樣子,還一身酒氣,“誌強,你又去喝酒打架了?”劉梅不高興道。她是塗誌強的名義妻子。
她是塗誌強見義勇為救的女孩。她也是太平胡同的,她也沒戶口,她家也有個殘疾人,是她妹妹,是個聾啞人,還有一個年邁的老娘。
她更可憐。她老娘沒有出去擺攤兒,賣冰糖葫蘆什麼的,全家都靠她一個人養活。她還沒工作,因為她躲著不下鄉。
她比鄭娟更可憐。
不過,她的長相沒有鄭娟好看。她長相一般,身材一般,一切都平平無奇。
以她家的情況,能找到塗誌強是值得高興的事。
她也發現了,塗誌強不喜歡女人,他喜歡男人。
但她離不開塗誌強,她要靠塗誌強過活。
“沒你什麼事兒,你快去睡覺吧。”塗誌強一把推開身邊的劉梅。他不喜歡這個女人老是往他身上撲。他隻愛水自流,他要守身如玉,不讓其他人碰他的身體,尤其是女人。
“誌強,你不要打架了,你要是出了什麼事,我...我就活不了了,嗚嗚...”劉梅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“我知道了,不會有事的。”塗誌強皺眉道。他覺得眼前的女人很煩,沒有水自流好。
“誌強,你洗洗吧。”劉梅端來了洗腳水,要幫塗誌強洗腳。
“我自己洗就行,你去睡吧。”塗誌強不耐煩道。
劉梅流著眼淚去睡覺了。她當了個活寡婦。她還不敢出去偷人,怕被塗誌強知道了不要她。
塗誌強洗完也睡了。
他沒有去找水自流,他不想讓水自流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樣子。
他要養好傷,帥氣英武的去見水自流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敲門聲響起。
“誰啊?”劉梅怯怯的應了一聲。她睡覺淺,很容易被驚醒。
“這是塗誌強家吧?”外麵有個男人問道。
“是,你有什麼事嗎?”劉梅輕聲問道。
“塗誌強在家吧?我是街道辦馬主任,我找他有事。劉梅你先把門兒打開。”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。
“好的,馬主任。”劉梅不敢不開門。
此時,塗誌強正在熟睡,他喝酒了,沒有被吵醒。劉梅也沒敢叫醒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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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梅打開房門,看到外麵站著好幾個人。除了馬主任,其他人都穿著警服。
她一個恍忽,她似乎明白了什麼。
“是...是不是誌強打架的事?”劉梅戰戰兢兢問道。
“是,他和其他人打傷了人,我們要帶他回去問話。”一個年輕警察道。
“沒...沒什麼事吧?”劉梅一臉擔心道。
“沒出人命。”年輕警察輕鬆道。他心想“那個周大夫太厲害了,他救活了停止心跳的爛狗,要不然,就是命桉了,塗誌強的事也小不了。”
這時,已經有警察叫醒了塗誌強。
他被叫醒,剛想發火。
但看到情況不對。
不是那個弱弱的女人叫醒的他,而是警察。
他心中湧現出恐懼的情緒,他故作鎮靜的問道:“是今晚打架的事吧?”
“沒錯,你就是塗誌強吧,你之前和爛狗他們打架了吧?跟我們走一趟!”年輕警察板著臉道。
“爛狗死了?”塗誌強問道。他的聲音有些顫抖,他控製不住的害怕了。當時他和駱士賓逃跑的時候,心裡擔心爛狗被捅死了。他看到駱士賓捅的位置是腰子,那是會死人的。
“本來要死的,但被救活了。”年輕警察隨口道。他很想告訴塗誌強之前醫院發生的事。但眼下不合適,他打算把塗誌強帶回看守所,然後好好說說醫院的事。
“沒死啊?”塗誌強鬆了口氣。他怕爛狗死了,如果爛狗死了就要有人償命。他知道是駱士賓捅的爛狗,但他不能告訴警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