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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一個月過去。
周秉昆完成任務回來了。
中午。
飯館。
祁鵬給周秉昆接風洗塵。
“秉昆,你人沒回來,但誇你的電話響個不停啊,哈哈。”祁鵬笑嗬嗬道。
周秉昆搖了搖頭,道:“祁鵬,你不知道,那邊的病人真多啊,他們都是被凍出來的病,都是一群值得敬佩的人。”
“是啊,他們比咱們更辛苦,任務更艱巨,經常有被凍壞的人,更有被凍...”祁鵬也感歎了幾句。他對那邊的情況也知道一些。
“這到處都是為了國家默默付出的人。”周秉昆喝了杯酒道。
“秉昆,那邊的人托我說個情,他們想讓你去那邊當醫生,你去了之後,待遇各方麵都提高一級,另外還有補貼,你要不考慮一下?”祁鵬低聲道。
“鵬哥,我是個不舍家的人。”周秉昆搖頭拒絕道。他在那邊時,就拒絕了對方的邀請。他雖然佩服那些無私付出的人,但他做不到,他成不了那樣的人。
“唉,不願意,就算了。”祁鵬搖頭道。他其實也不想周秉昆走,周秉昆走了,他身邊就沒有這麼好的醫生了。
周秉昆喝酒吃菜不說話。
“對了,秉昆,周秉義的事辦妥了嗎?”祁鵬也喝了杯酒,問道。
“都辦妥了,他拿到了推薦上大學的名額。”周秉昆隨意道。
“那就好,來,咱們再乾一杯。”祁鵬笑道。
...
周秉義那邊。
他在山裡砍樹。
“順山倒了...!”周秉義大聲喊道。
“來,大家加把勁啊,接著乾啊!”有人不時大聲喊著。
一群年輕的人,在大冷天,正熱火朝天的乾著,他們渾身熱氣騰騰的,身上的暖衣都脫了。
這時,有個年輕小夥子跑到周秉義麵前,敬禮道:“教導員,姚主任叫你去找他。”
“又找我?啥事兒啊?”周秉義奇怪道。
“啥事兒,我也不清楚。”小夥子道。
“好,咱們走。”周秉義扔下斧子跑著去了。
姚立鬆辦公室。
他已經升官了,成了周秉義的領導。
他和周秉義的對話,已經不自覺的變成了上下級的方式。
他幫周秉義倒了杯水。
“來,坐坐。”姚立鬆說話頗有領導的氣質。
“哎。”周秉義畢恭畢敬應了一聲。他也知道規矩,在領導麵前,一點都不敢逾矩。他沒有因為和姚立鬆關係不錯,就放鬆了自己。
“秉義,恭喜你,那個推薦上大學的名額,又是你的了。”姚立鬆笑嗬嗬道。突然間,他沒有了領導範兒,又變成了和周秉義在宣傳科的時候,和周秉義麵對麵坐著說話的那個樣子。
“又是我的了?姚主任,這是怎麼回事兒?”周秉義一臉疑惑道。
“秉義,你不知道啊?”姚立鬆奇怪道。他以為周秉義知道怎麼回事兒呢。
“我知道什麼?”周秉義奇怪道。他什麼都不知道,周秉昆做的事,沒有人告訴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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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不知道,那我也不能告訴你。總之,上大學的名額又是你的了。”姚立鬆笑道。
“姚主任,您還是告訴我吧,要不然,這名額,我拿著也不踏實啊。”周秉義笑道。
姚立鬆猶豫一下,道:“秉義,其實,我知道的也不多。本來,戴主任已經把你的名額給了彆人,但上麵有人發話了,又把這個名額還給你了。”
“上麵?誰呀?”周秉義問道。他心神有些不定,說話沒注意語氣。
姚立鬆沒有在乎周秉義說話語氣不對,他對周秉義道,“秉義,就是...,上麵過問了你的事。
不僅如此,戴主任禍害的那個女人,也被妥善安置了,去了一個好單位。
還有,你愛人郝冬梅也不用讓出上大學的名額了。
那個叫什麼陶俊書的女人,她也被作為受害者,妥善安置了。
你和郝冬梅都可以上大學了。”
周秉義被姚立鬆的話驚呆了。
他沒想到上麵會過問這件事,也沒想到,他和郝冬梅都能如願上大學了。
“這...這是真的嗎?”周秉義突然有些緊張了。
“當然是真的。秉義,你是不是認識什麼人,和上麵打了一聲招呼?”姚立鬆問道。他隻知道,周秉義的事,有人找了上麵,但不知道是誰。
周秉昆去看病的事,一般人不清楚怎麼回事。姚立鬆沒有資格知道。
“沒有啊?我的社會關係你都知道,不可能是我家人,冬梅家的話,她爸媽現在雖然沒什麼事了,但他們還都沒有安排工作,也不應該是他們吧。”周秉義皺眉道。他也不知道誰在背後幫忙了。
“那可能是郝冬梅爸媽吧。”姚立鬆腦袋轉了轉,覺得還是郝冬梅爸媽出手幫忙的。
“也許吧,好像可以探親了,我和冬梅過年休假去問問。”周秉義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