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堅持要讓則成和左藍見麵,一定有什麼想法,說吧。”吳敬中眯著眼睛盯著李崖。他看出來李崖還有後手,不然,不會這樣說的。
“站長,眼下的輿論總是指責我們破壞和談,扇動民眾鬨事,為什麼我們不能主動出擊呢,延州就是這麼做的,把握主動權。”李崖沒有直接回答,他繞起了圈子。
“怎麼個主動出擊?”吳敬中問道。
“站長,就說這個左藍吧,她是軍調代表,假如她從事地下破壞活動,被我們抓住了呢,上麵一定很高興,這是他們破壞軍調,製造摩擦的鐵證。”李崖還是要搞左藍和餘則成。
“這個思路不錯,但和則成有什麼關係呢?為什麼要讓則成去策反左藍?”吳敬中下意識把餘則成護住了。
“站長,我有個一石二鳥之計。
讓餘主任去策反左藍。
同時,讓人冒充馬太太給左藍打電話,就說有重要情報要和左藍麵談交易,並且能想辦法救出被捕的湯四毛。
如果,餘主任和左藍關係不一般的話,餘主任會攔住左藍不和‘馬太太’見麵。因為餘主任知道,馬太太已經回魔都了,不在天京。這一定是假的,是圈套。
如果,左藍出來見‘馬太太’,那我們就把左藍一舉抓獲,說她從事地下破壞工作,讓報社大肆報道,指責延州代表在軍調期間,製造摩擦,破壞和平。”
“馬太太?為什麼是馬太太?”吳敬中對馬太太沒什麼好印象,馬奎死了,馬太太不停的要錢,有些貪得無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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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長,馬太太之前因為馬隊長的撫恤金,鬨出來不少笑話,而這些笑話,被軍調的代表團看到了,左藍他們知道馬太太對咱們站心生不滿。而且,湯四毛是馬隊長抓的,看押湯四毛的人都是行動隊的。”
“馬太太,哼,這是個愚蠢的女人。”一聽到馬太太鬨事,被外人知道了,吳敬中很不高興。
“站長,就是一個愚蠢的女人,做出的愚蠢的決定,所以才能讓左藍他們相信。”
“不妥。”吳敬中搖了搖頭,“這樣的計劃漏洞太大,左藍那邊的人不是傻子,他們怎麼可能輕易相信馬太太呢?
湊巧馬太太有重要的情報?
湊巧馬太太,這麼大膽,敢出賣情報?
湊巧馬太太還能指揮行動隊的人放出湯四毛?
太荒唐了。
李崖,你這是把延州的人當成傻子了。
沒有則成提醒,他們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所謂的‘馬太太’的,不出來見馬太太很正常。”
“站長,我這就是試一試,至於對方相不相信,我也不知道。但做了沒什麼壞處,不妨試一試,總比什麼都不做,要好一些。”李崖也覺得計劃有些牽強了。
電視劇中的計劃,也類似如此。左藍第一反應就是不見,她沒有餘則成的提醒,也明白是圈套。李崖的計劃,太簡陋了,也許能騙了三歲小孩。他的計劃其實可以反過來想,左藍不出來見馬太太,餘則成沒問題。左藍反常的相信了馬太太,在明知道電話被監聽的情況下,還在電話裡約了時間地點出來見麵,出現這樣離奇的舉動,就證明餘則成有問題。
“李崖,你還是急於做事啊,嗬嗬。”吳敬中笑道。他覺得李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急於表現一下,所以,倉促之間,想出來一個錯漏百出的計劃。
“站長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
“李崖,你的計劃其實和則成關係不大,他去不去,都差不多,就不要讓則成去了,其他的你就大膽嘗試吧,也許,左藍他們會犯錯也不一定。”吳敬中還是不同意讓餘則成去。餘則成現在是他的寶貝疙瘩,是舍不得讓餘則成去冒險的。
“站長,您對餘主任真好啊。”李崖忍不住酸溜溜道。
“李崖,則成的用處不在於情報上麵,他如果是延州的人,他應該在籌備物資方麵大有作為,而不是派出來當臥底搞情報。所以呀,則成不需要參與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。”吳敬中隨意道。他隨意說的話,竟然說破了餘則成正在做的事。他真是一隻老狐狸,總是能透過事情,看本質,還看的很準。
“站長,要不您問一下餘主任,也許他自己想去呢,畢竟左藍和他有過一段感情,現在左藍要走了,餘主任借機去見見也挺好的。”李崖不死心道。他是個執著的人。
“則成自己想去?”吳敬中皺起眉頭,他不知道該不該問餘則成,該不該給餘則成提供這樣的機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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