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裡,他剛給自己泡上茶,祝彥昌就走了進來。
陸浩招呼他坐下後,沒有多餘的廢話道:“祝鎮長,上次我跟你交代的事,你還記得吧,老百姓房子牆體有裂縫的,是可以坍塌的,但是不能出人命,要在合適的時機,要讓房子塌得物超所值。”
祝彥昌愣了下,隨即開口彙報道:“陸書記,這件事我已經落實了,我已經讓那些房子比較危險的老百姓搬走了,把他們暫時安排到了永平鎮中學的宿舍去住了。”
“那你下午再去做一下他們的思想工作。”陸浩立馬開始向祝彥昌布置了任務,特意強調這件事要快。
等陸浩說完,祝彥昌滿臉的震驚,連連點頭肯定道:“陸書記,你這個辦法太有殺傷力了,簡直就是將永平煤礦架在火上烤。”
“彆拍馬屁了,等事情辦成了再說也不遲。”陸浩笑罵了一句。
下午四點。
陸浩正在處理日常工作,祝彥昌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。
陸浩本以為是祝彥昌把事情都搞定了,可以進行他的下一步計劃時,誰知道電話一接通,就傳來了祝彥昌慌亂的聲音:“陸書記,好像出大事了。”
“你彆急,慢點說。”陸浩有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“永平煤礦可能出事了,咱們鎮上的礦工,他們白班一般都是三點多交班回家,可是今天都四點了,卻沒有任何人回來,家屬四處找都沒有找到。”祝彥昌焦急不已。
“一個人都沒有回來嗎?”陸浩皺起了眉頭。
“沒有,不過家裡人都給他們打電話了,大多數的人電話能打通,隻是說要加班幾個小時,晚點回去,可是有五個人的電話打過去是關機狀態,家屬們去永平煤礦要人,可永平煤礦的保安嚴陣以待,誰都不讓進去,村乾部沒辦法了剛才給我打的電話。”祝彥昌聲音急促。
“之前發生過這種情況嗎?”陸浩匆忙追問。
祝彥昌彙報道:“發生過,前幾次礦難死人時,永平煤礦就不允許任何人出去,等到他們把裡麵的事故都處理好了,才會讓礦工們回來,所以我才說可能出大事了,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,現在永平煤礦裡究竟是什麼狀況沒有人知道。”
陸浩蹭地下站了起來,震驚道:“那你還愣著乾什麼,叫上聯防隊的所有人,再喊上派出所的所有民警,還有把所有在永平煤礦當礦工的家屬也叫上,現在馬上全去永平煤礦。”
祝彥昌擔心道:“陸書記,可永平煤礦是不可能讓我們進去的……”
“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,這次哪怕我把天捅個窟窿,也要進去永平煤礦看看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”陸浩掛了電話後,立馬又給高濤打了過去:“高濤,馬上組織所有鎮政府的乾部在院子裡集合,用車把他們全部拉到永平煤礦去,出發前不要告訴他們去哪了,就說是我的命令,出了問題我負責,誰不去,我撤誰的職。”
“陸書記,我馬上去辦!”
陸浩掛斷電話後,立馬動身先前往了永平煤礦。
如果那聯係不上的五個人真的出事了,那說明永平煤礦剛才很可能發生了礦難,陸浩知道這是一場博弈,他絕對不能給馬豪留磨滅證據的時間,必須要衝進去抓對方個現行。
路上,陸浩開著車給寧婉晴打去了電話,一接通,他連忙認真道:“婉晴,永平煤礦肯定出事了,你得抓緊過去。”
“我明白,我現在就動身,我一旦落位,永平煤礦裡麵的情況,我隨時跟你溝通。”寧婉晴沒有多問,從陸浩的聲音中,她就知道事態嚴重。
“小心點,彆被發現了。”陸浩叮囑了一句,才掛斷了電話。
他現在想辦的這件事,隻有寧婉晴能不著痕跡地協助他做到,這是他抓住永平煤礦把柄非常重要的一步暗棋,更是一張底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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