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要上車的一瞬間,馬豪突然發現了一道熟悉的人影,他下意識地扭頭望去,便看到了陸浩和彭劍幾人,而警車就停在不遠處。
馬豪懵了,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,腦袋嗡嗡作響。
他呆愣的一瞬間,後麵上擺渡車的乘客已經將他擠到了一邊。
“馬總,彆來無恙啊,今天這趟飛機,恐怕你是坐不成了。”陸浩慢悠悠地笑著走了過來。
“陸書記,你好厲害!”馬豪眯起了雙眼,心已經跌到了低穀,做夢都沒想到陸浩會帶著人在最後一刻出現。
“不不不,我跟馬總背後的老板比還是差了點,畢竟薑還是老的辣,到現在我也沒抓到他的把柄。”陸浩冷笑著說道。
馬豪知道陸浩說的是丁鶴年,可卻故作冷聲道: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,你找我乾什麼,羅金豹犯的事可跟我沒關係,我完全不知道。”
“都到現在了,馬總居然還想著撇清關係,我告訴你,聶局長已經把他們都審完了,你指使羅金豹那些人做的壞事,他們已經把你咬了出來,證據五花八門。”陸浩上前道:“如果你覺得那些證據還不夠,那你放在眾邦銀行保險箱裡的東西,足夠讓你牢底坐穿了。”
說話間,陸浩晃了晃他手裡的檔案袋,這正是他搶在丁鶴年的人之前拿到的。
這裡麵裝的都是馬豪存著的那些官員貪汙受賄的證據,馬豪作為行賄的人,情節嚴重,自然也彆想逃脫法律的製裁。
馬豪聽到眾邦銀行和保險箱,整個人都震驚了,看陸浩的眼神像是見了鬼,說話聲音都發顫:“你……”
“我故意一直沒抓你而已,讓你一路跑到省城,我們也跟著你兜圈子,不過這一趟總算不白跑,還是有收獲的。”陸浩笑了笑。
這一刻,馬豪心如死灰。
他知道是陸浩派人跟蹤了他,才拿到了保險箱裡的東西,他居然一點都沒發現異常,怪不得丁鶴年沒有再聯係他,原來他已經成了棄子。
“帶走!”很快,彭劍揮了下手。
兩名警察直接過去拷起了馬豪,架著人奔向了警車。
經過陸浩的時候,馬豪目光怨恨地望了過來:“陸浩,你知道我最後悔的一件事,是什麼嗎?”
“應該早點殺了我?”陸浩不置可否。
“沒錯,如果我早聽羅金豹的建議,在你去永平鎮的第一個月就對你下手,我就不會有今天,葉紫衣也真是走了狗屎運,在她就任期間,安興縣竟然出了你這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基層乾部,她居然還重用了你,要是換做其他人,根本不可能,也不敢跟我們鬥。”馬豪咬牙切齒道。
“你錯了,即便沒有我陸浩,將來也會有其他乾部勇於站出來,法網恢恢,疏而不漏,你們做的喪儘天良的事太多了,被抓是遲早的事。”陸浩聲音冰冷。
“哼,你彆得意,早晚有人收拾你。”馬豪惡狠狠道,隨後便被押進了警車。
……
另一頭,江臨集團辦公室。
丁鶴年坐在沙發上,心情極度不好,證據被人截胡拿走,他的憤怒可想而知,用腳丫子想,他也知道這件事跟陸浩脫不了關係。
“事情都已經發生了,你就彆板著臉了。”白初夏將泡好的濃茶端到了桌上。
“這個陸浩已經壞了我們好幾次事了,從李震等人落馬,到永平煤礦出事,哪裡都有他的影子,油鹽不進,太難纏,這次要不是我多了個心眼,防了他一手,老二和蔡康都有可能被牽連上。”丁鶴年目光淩厲,連喝茶的心情都沒了,真是證據沒拿到,還惹了一身騷。
這麼多年,他苦心經營,在江臨市拉攏了數不清的官員,各大機關和基層都有他的人,有的還身居要職,一想到這次又要倒下去一些為他們集團遮風擋雨的官員,丁鶴年就對陸浩等人恨之入骨。
“陸浩怎麼可能鬥得過你,他就是一個基層乾部,他乾的事,說白了,還不都是葉紫衣這個縣委書記在背後力挺他,有領導暗中支持,換成其他乾部也會衝得起勁,我覺得咱們不用把注意力放在陸浩身上,隻要解決了葉紫衣,陸浩也就翻不起浪花了。”白初夏站在椅子後麵,替丁鶴年揉著太陽穴,吹著耳邊風。
“你說得倒也對。”丁鶴年想想也是這個道理,可還是冷哼一聲道:“我聽市委那邊說接下來會有乾部調動,我回頭得跟陳書記聊聊這事,得想辦法把葉紫衣調走,還有陸浩,這輩子都彆想升上去。”
「這兩張字數已經頂上平時三張了。年底了北京的z機關事很多,確實很抱歉,更新沒有那麼猛,我努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