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麵,陸浩喊齊堯上了他的車。車子離開後,陸浩坐在後排,側頭問道:“齊所長,你評價評價焦德發這個人吧。”“陸縣長,我跟他接觸不多,基本上都是聽彆人議論,在咱們縣,焦德發也算挺出名了,找他看過病的老百姓,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,有說他醫術高超的,有像王老五那樣罵他道貌岸然的。”齊堯中肯的評價道。“那剛才王老五鬨事,你覺得幾分真假呢”陸浩笑著追問道。齊堯一愣,立馬意識到這是陸浩在考他,在回答這個問題上,他不能帶有個人偏見,認真說道:“我覺得凡事要講究證據,哪怕王老五說的是事實,可若是沒有證據,還是動不了焦德發,即便真的也會成了假的。”陸浩滿意道:“你說得對,所以接下來,我得交代你個任務,深入查查焦德發,我想要了解下他是不是真的侵犯了老百姓的利益,聶局長那邊我也會打聲招呼,你放手去做,記住不要讓人察覺到了,先暗查。”陸浩剛才已經發消息問過聶展鵬了,齊堯是聶展鵬一手提拔上來的,絕對值得信任。“陸縣長,我明白。”齊堯嚴肅道。陸浩在安興縣和聶展鵬一起辦過好幾件大事,齊堯以前都沒機會參與進去,這次陸浩既然吩咐他了,那他就要認真查查焦德發,空穴來風必定有因,萬一焦德發那些流言是真的,他要是查清了,就是大功一件。很快,齊堯就在十字路口下車了。陸浩又給聶展鵬打去了電話,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焦德發不是艾院士的徒弟,隻是在打著艾院士徒弟的頭銜自己,還得繼續請公安機關協助找人。回到麵包間,陸浩接到了肖漢文的電話。手機那頭傳來了肖漢文的低聲:“你說話方便嗎”“方便,我在家裡臥室。”陸浩喝著水說道。跟陳育良吃飯那天,陸浩和肖漢文雖然不能明麵溝通事情,但二人暗中全程在通過手機發消息溝通。陸浩早就想到了最壞的結果,就是陳育良逼他們站隊,那他一個人反抗就行了,肖漢文可以跟溫揚一樣,借著這個機會,順勢站在陳育良那邊,迷惑對方,總比被陳育良處處針對要強,至於相關工作上,他們可以暗中商量著操作。“剛才譚秘書長給我打電話了,說明天在安興縣會組織一個飯局,介紹一些人,我猜測八成是為了聚錢莊的事,我估計他們會打著民間借貸或者投資入股的名頭,來推進這件事。”肖漢文透露道。“都有哪些人參加啊”陸浩問道,他並沒有收到消息。“我,畢子超,賈克明肯定是要出席的,剩下的人,我也不是很清楚,都是畢子超那邊在負責張羅。”肖漢文在電話裡說道。陸浩一愣,詫異道:“丁書記不參加”“他精得像隻狐狸,但凡有點風險的事,他都撇得一乾二淨。”肖漢文話語裡有些不滿。陸浩眼珠一轉道:“肖縣長,你把吃飯的時間和地點發給我。”“你想乾什麼也要參加”肖漢文愣了下。畢子超那些人肯定不會邀請陸浩的,陸浩要去了那才叫麻煩。“我不參加,但我也得做點什麼。”陸浩笑的耐人尋味。他是常務副縣長,如果聚錢莊真的在安興縣爆了雷,那他這個分管領導就會被擼掉,所以這件事陸浩非常上心。掛了電話,陸浩就收到了肖漢文發來的具體時間和地點,隨後他又開始打電話安排明天的事情,經過這麼多事,陸浩深知每一個細節工作的重要性。……江臨市大豪宅。丁家眾人吃飯完後,丁鶴年將大兒子叫進了書房,二人麵對麵喝著茶。“今年是安興縣經濟騰飛的一年,相關工作,你可得抓緊了,這可都是政績。”丁鶴年叮囑道,丁學義是丁家唯一從政的人,他很希望丁學義能越爬越高。“爸,我明白,工作上的事,我能處理好,我現在比較擔心集團的情況,雖然咱們地產開發上資金缺口很大,可也不能不顧及後果,你暗中跟那個莊主搞了一個聚錢莊,雪球越滾越大,萬一將來收不住了,那麻煩可就大了。”丁學義麵露擔憂。“你不用考慮這些,不會出事的,莊主那邊錢生錢的速度很快,況且就算出了事,前麵有的是人替你扛著,像陸浩,肖漢文,葉紫衣,他們都是政府口的,主管經濟和金融,是第一批抗雷的,火最後燒到你這裡,已經快滅了。”丁鶴年冷笑道。“我聽說葉紫衣已經在查聚錢莊的事了,他們肯定會搗亂的,陸浩在安興縣估計也不會閒著。”丁學義皺了下眉頭。“這都是小事,現在省委局勢變化很大,整個江臨市委市政府,已經沒有人跟著葉紫衣搖旗呐喊了,就連謝正德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低調了很多,可見謝正德也怕沙書記調整他的崗位,在沒搞清楚沙書記的態度之前,謝正德也不會輕舉妄動,所以葉紫衣他們這些人孤掌難鳴,翻不起浪花的。”丁鶴年玩味的笑道。“可陸浩不會吃這一套,他向來不按常理出牌,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突然捅我們一刀,你得想辦法,找機會將陸浩給排擠掉才是上策。”丁學義提議道。他和陸浩接觸時間長了,越來越了解陸浩,絕對不能放任陸浩在背後搞事情。“你放心吧,這件事我早就在籌備了,陳書記那邊也在醞釀,已經在推進了,至於陸浩,我安排了白初夏親自對付他,我還交代白初夏明天要約陸浩吃飯。”丁鶴年的笑容彆有深意。“爸,白初夏這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,你可不要忘了當年你對她做過的事。”丁學義特意提醒道。“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,何況她的軟肋一直在我的手裡,我都不怕,你怕什麼,不要杞人憂天。”丁鶴年喝著茶,格外自信。........007...23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