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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清楚這一點,薛蓓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剛才她還紅著眼圈,現在變成了聲淚俱下:“陸縣長,婉晴,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,我找過方靜,方靜非但不幫忙,還叫我去勸我老公閉嘴,不要在裡麵亂咬,否則會被判刑的更重,我到現在才看清方靜的為人,她眼裡隻有她自己的利益,根本沒有把彆人的生死當回事,一旦我們對她沒有了利用價值,她就會把我們一腳踹開,我當初真是瞎了眼,才會想幫她害你們,幸好沒有對你們造成實質性傷害,如果能讓我重新選擇一次……”
薛蓓蓓痛哭流涕,嘴裡斥責著方靜的所作所為,還不斷向陸浩和寧婉晴道歉,把自己昨天給方靜打電話尋求幫助的事,也全都說了出來。
陸浩和寧婉晴對視了一眼,二人眼裡很無語。
其實他們猜到薛蓓蓓肯定是在方靜那邊碰了釘子,所以才來找他們的,畢竟現在蔣勇的案子,無數雙眼睛在盯著,彆說方靜了,誰都不可能救出來蔣勇的,隻是二人沒想到薛蓓蓓居然跑到他們家裡搞這一出。
“行了,你大早上在我們家又跪又哭,算什麼樣子。”陸浩皺起眉頭道:“你抓緊走吧,你老公行賄犯罪是事實,黑的變不成白的,你在這裡鬨也沒有用。”
“我不走,陸縣長,你要是不幫忙,我就賴在你們家了。”薛蓓蓓擦著眼淚,擺出了一副決然的樣子,嘴裡抱怨道:“我老公是有罪,可他也是被方靜帶著走上這條路的,我們隻是賺個辛苦錢,真正的回扣錢都被領導瓜分了,現在東窗事發了,憑什麼要讓我老公去扛著,憑什麼那些大領導一個都沒事,這不公平……”
陸浩本來想給聶展鵬打電話,叫兩個民警過來,將薛蓓蓓轟出家門的,可聽到對方這麼說,陸浩又將手機收了過去,話鋒一轉道:“你彆跪著了,先起來吧,蔣勇犯罪的事實,你知道多少?”
見陸浩態度轉變,薛蓓蓓連忙問道:“陸縣長,你答應幫我老公了?”
“我可沒答應,但是我覺得蔣勇的事,倒也不是不能聊聊。”陸浩淡淡的說道。
見陸浩突然鬆了口,寧婉晴先是愣了下,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,露出了了然的神色,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道:“我去泡杯茶,你們坐下說吧。”
“好,好,謝謝你婉晴。”薛蓓蓓一時間也想不清楚,為什麼剛剛還要攆她走的陸浩,突然換了一副態度,但是這對她來說是好現象,最起碼讓她從陸浩身上看到了希望,所以薛蓓蓓連忙站了起來,擦乾眼淚,坐在了沙發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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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浩從餐桌那邊把飯端了過來,坐在了客廳沙發另一邊,邊吃早飯,邊跟薛蓓蓓聊了起來。
簡國順和蔣勇等十名醫藥公司老板已經被抓一天多了,可到現在隻審問出了馬濱的存在,這還是褚博選了三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小老板,一直突擊審問,才審問出了馬濱的存在。
至於剩下的七名老板,也有三個招認了,可都是說的馬濱是白手套的事,沒提供出什麼有用的信息,反倒是簡國順和蔣勇等幾人算是比較能扛的,連馬濱的事都不想認。
陸浩他們為了讓外麵涉案的人恐慌起來,才宣稱所有人都招認了行賄的事。
現在看來還是有效果的,至少薛蓓蓓這個家屬是真的慌了,剛才嘴裡抱怨的話,也算是說到了陸浩想聽的話題上。
“薛蓓蓓,有話我就直說了,首先你老公不可能被無罪放出來,因為他犯法了,我希望你能麵對這個事實,但是如果他主動交代行賄的細節和過程,並提供重要線索,幫助我們偵破重大案件起到關鍵作用,這就算有重大立功表現,可以減輕處罰,這點我可以保證。”陸浩率先表明了態度。
薛蓓蓓先是愣了下,前半段話,方靜跟他說過,這次又從陸浩嘴裡說出來,薛蓓蓓明顯冷靜了很多。
至於陸浩說的後半段話,方靜也說過幫他找關係,讓蔣勇判刑輕點,可究竟能到什麼程度,方靜根本沒說,甚至經過昨天的爭吵,薛蓓蓓早已經對方靜沒有了信任,方靜嘴裡說的話,就像放屁。
她寧願相信陸浩說的話,都不想再跟方靜打交道,況且她也提前諮詢過律師,知道這個重大立功表現,確實是可以換來減刑的。
“陸縣長,我老公如果全都交代,配合你們,會被判多少年?”薛蓓蓓問道。
“以目前的涉案金額來看,他至少是十年以上了,但是如果他能提供馬濱的線索,我有把握協調法院,讓他判到五年以內,他年齡不大,即便五年判滿,出來後,也連四十都沒有,根本不影響他以前的生活,如果後續還有重大立功表現,可能判得更少……”陸浩跟薛蓓蓓說這些事的同時,還不忘追問了一句:“馬濱這個人,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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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陸縣長,我知道馬濱,當初就是方靜把馬濱介紹給我老公的,這一切都是方靜害的,如果不是方靜,我老公也不會走上這麼一條危險的路,錢賺再多,人在裡麵蹲著,又有什麼用。”薛蓓蓓咬牙切齒道,心裡已然覺得方靜才是始作俑者的人。
她雖然功利心和虛榮心比較強,但也知道男人是家裡的頂梁柱,要是馬濱出不來,她和孩子以後也沒什麼依靠。
“你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說,尤其是關於馬濱的情況,這些都很重要,你說得越詳細越好。”陸浩放下碗筷說道。
“陸縣長,我要是都告訴你以後,你不會扭頭又把我轟出去吧?”薛蓓蓓小心翼翼道,多少有些怕陸浩翻臉不認人,畢竟方靜就是前車之鑒,哪怕她心裡感覺陸浩比方靜靠譜的多,可還是有些犯嘀咕。
“蓓蓓,陸浩能讓你坐在這裡,跟你心平氣和地談這件事,就代表了他的態度,如果你不相信他的為人,你現在就可以走。”寧婉晴直白道。
死馬當作活馬醫,薛蓓蓓見寧婉晴神色認真,決定賭一把:“婉晴,我相信你們!”
如果陸浩是道貌岸然的小人,寧婉晴絕對不可能選擇陸浩結婚,緊接著,薛蓓蓓便開始說起了她知道的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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