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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上午。
常征獨自一人開著私家車,出發前往了省城。
他的後備箱裡裝著大小兩個酒箱子,大箱子是送給魏省長的,小箱子是孝敬葛天明這個秘書的,這是“見麵禮。”
常征來之前是聯係過葛天明的,得知上午魏世平要跟沙立春等幾個省領導碰個麵,大概率是要商量乾部的問題,他和陳育良很可能都在其中,常征的心裡自然忐忑不安,甚至有點慌亂。
他知道自己一旦失去市公安局長的職位,就會成了聾子瞎子,短時間內或許那些曾經依靠他被提拔上來的部下,還會向他傳遞消息,可很快大家都會知道他已經說不上話了,人走茶涼,等新的公安局長上任了,他就徹底靠邊站了。
世道艱難,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魏世平能保住他的位置,讓他將來在江臨市公安局長的位置上平安落地,等退了休找機會出國,就再也不回來了,可現在看來,這個願望似乎成了遙不可及的夢,一著不慎,他很可能像賀嘉祥一樣進去踩縫紉機。
江臨集團的發家史,就是他常征的工作履曆,他也跟著丁鶴年一步步爬上來的,是丁鶴年花了數不清的錢,將他推到了這個位置上,他從丁鶴年手裡又拿了多少錢,連常征自己都不知道,但他清楚丁鶴年隻要不倒,他就還有機會挺過這一關。
十分鐘後,常征的車停在了高速進站口。
路邊站在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人,年輕漂亮,身材高挑,正是常征的下屬,對方快速的打開車門,坐上了副駕駛。
“常局,這是去哪啊,火急火燎的,我工作沒做完,衣服也沒來得及換。”女人嬌嗔的埋怨著。
她叫田甜,是從江臨市農村考出來的女人,沒有什麼社會背景,本來隻是交警隊的一員,結果有一次節假日在路上指揮交通的時候,英姿颯爽的模樣被常征瞧見了。
常征頓時來了興趣,故意去交警隊視察工作,點名讓田甜來彙報,從那以後,在常征一步步攻城拔寨下,田甜成為了他的情人。
常征對田甜的特殊照顧,交警隊的人還是能看出眉目的,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,畢竟以常征的權勢,若是誰說了什麼話被傳出去,肯定會倒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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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後排給你帶了一身衣服,你跟我去省城辦點事,路上慢慢跟你說。”常征說話間,車已經上了高速,他單手控製著方向盤,另一隻手變得很不老實。
常征玩過多少女人,他自己都不知道,畢竟一路升到這個位置,逢場作戲,一時興起的女人太多了,但是跟著他最長的女人是田甜,差不多四年了。
田甜今年二十九歲,是成熟後還沒有酸味的年紀,也是常征最喜歡的一個女人,田甜的嘴真的是甜到了他的心坎裡,很懂得他喜歡玩什麼,最喜歡哪種刺激,所以每一次開車,隻要田甜坐在副駕駛座上,常征都能享受到自己最喜歡的服務,今天也不例外,也是最讓常征著迷的。
大概十分鐘後,田甜拿紙巾擦著嘴角,嬌嗔著說常征也不怕出車禍。
常征已經聖如佛了,提起正事道:“我可能要動位置,搞不好還會被調查。”
田甜聞言,嚇了一跳:“這次的事是醫療衛生係統的,跟你完全沒關係啊。”
她自從跟了常征,幾年光陰,從一個交警隊的小交警,提成了副隊長,級彆是副科,可這個級彆感受不到局勢的嚴重性,加上沒有那麼多消息途徑,田甜聽到這個消息,還是很懵的。
“當時邢從連具體負責追查馬濱,我一直暗中向陳書記通風報信,再加上前些年我幫丁家處理的那些臟事,褚市長早就惱了我,都跑省委告我狀了……”常征說著現在的情況。
“那你換位置之前,把我提拔了吧,交警隊的工作還是多,我想換個地方。”田甜直白的說道。
“我本來就打算再提你一級,找個清閒點的街道,你下去乾個派出所長吧,刷刷履曆是好事,這次隻要陳書記和我過關了,將來把你調到更好的位置上,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常征還是有情義的。
“行啊,我都聽你的。”田甜很高興,還不忘安慰常征道:“你也彆老想最壞的結果,說不準就是自己嚇自己,搞不好上頭領導把你位置保住了呢。”
她知道常征也是有靠山的,所以彆人努力一輩子的東西,都趕不上常征的幾句話,這讓田甜覺得自己付出的青春還是值得的。
“但願吧,要是光調整我的崗位也就罷了,就怕調整完以後再查我,這也是我帶你出來的原因,這幾天你請個假多陪陪我,哪怕說說話都挺好的,最起碼比我一個人憋著強。”常征長歎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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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正交通隊也沒人管我,你說什麼是什麼。”田甜嬌嗔道。
以前的常征叱吒風雲,整個江臨市誰敢惹他,可如今突然變得這麼悲觀,田甜還是感到了一絲不安,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。
“我就喜歡你這幅樣子。”常征的手再次不老實了起來,同時說道:“為了以防萬一,我有些東西想放你那邊,你替我保管吧。”
“啥……東西?”田甜心中一驚。
“還能是什麼,錢唄,反正都是價值不菲的,如果我出了事,找不到東西,還會少判幾年,早點出來。”常征像是在安排後事,或者說他是在未雨綢繆。
他為丁家父子掩蓋過的那些事,一旦他不是公安局長了,很可能都會被翻出來,公安機關本質就是個強勢的暴力官方,是打個電話就能嚇得人來自首的地方,常征很怕一些事情蓋不住,鍋蓋子一旦掀開,就沒人能鎮住了。
所以常征不得不先做打算,褚文建和葉紫衣不會讓他有喘息機會的,好在他手裡沒有人命,充其量都是職務犯罪和受賄,隻要把受賄金額降到最低,就算去吃牢飯也不會太久。
現在的問題是錢該怎麼處理?交付給誰幫他守著,還能不被發現,這才是關鍵,常征最後想到了田甜。
“行,我都聽你的,你說怎麼弄就怎麼弄。”田甜點了點頭,雖然心裡有些害怕自己會被牽連,但還是答應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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