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聲音，聽著怎麼如此耳熟？好像在哪裡聽過？
雲璃突然反應過來……這不就是她自己的聲音嗎？
可她沒有說話，更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恍然想起，她曾經在一個地方聽過一模一樣的聲音。
是邶國皇宮的地下宮殿！
當時，天女便被困在其中，她說出自己的悲慘經曆時，聲音完全一致。
這倒是有些奇怪了，天女為何要阻止自己？
“嗬……看來那一日的重創，讓你完全忘了我們之間的恩怨。沒關係，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。”
雲璃的大腦突然有些混沌。
在對方的提醒之下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。
那些片段拚湊在一起，終於形成一個完整的畫麵。
她想起來了！
當時他們還在回燕國的路上，剛到兩國邊境的交界處。
那幾天，她每天都在做夢，夢到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女人用幽怨的目光盯著自己。
直到那一日，她設法揭露了對方的真麵目。
才知道天女神魂化作的執念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體之中，如今已經發展壯大，竟然能夠侵入自己的思維之中，以及她對楚含煙以及整個邶國皇室的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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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還說過一句話。
既然你一心幫著那些罪人說話，背叛於我，那就讓你來承受所有代價！
那時候，她突然感覺身體裡被一股陌生而又強大的力量侵占，於是便拚力抵擋。
雙方正僵持之際，多虧容琰及時發現不對，利用空間之力將她喚醒。
也因為那次的衝擊，她才會失去當時發生的記憶。
雲璃猛然驚覺，冷聲道：“害你的是邶國皇室，他們都已經死了，為何還要這般不依不饒？再說這件事跟祁淵有什麼關係，他是無辜的，你不能傷害他！”
“嗬……他是無辜，但因為你，他就必須要死！”
“為什麼？”
“我要殺的人你偏偏想要護著，那你要救的人我憑什麼就要成全？我早就說過，他們的代價全都由你來承受，他若是死了，你便是那個罪魁禍首！”
雲璃驚叫出聲：“你是不是瘋了！你可是仁心仁德的神女，怎麼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，如果你真的這樣做，跟那些邪祟有什麼區彆？”
“叛徒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，你既然完成不了我的心願，那就把九天羽衣和天女之力還回來。”
自從雲璃記起她對自己的“惡行”之後，便是氣不打一處來，索性撕破了臉。
“你口口聲聲以天女自居，說到底你不過隻是她留下的一縷執念而已，什麼都不算！而我卻是她的命魂，比起你，我更有資格繼承羽衣！”
“你……這是強詞奪理！”
對方被她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。
“天女三百年前濟世救人，仁心一片，善良大度，我相信她即便回來，知道壞人已經繩之於法，她的冤屈也大白於天下，定會滿懷欣慰，絕非像你這般小肚雞腸、草菅人命。”
對方氣的渾身發抖，那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瞬間扭曲起來。
“好，我會讓你為今日所說的話付出代價的！”
話音剛落，她周身的紫焰大振，向著雲璃侵襲而來。
雲璃一邊跟她對抗，一邊還要極力維持陣法，竟有些支持不下去了。
這時，等候在殿外的容琰心中一沉。
抬頭看向大殿上空，陰雲密布，金色與紫色的光芒交織，甚至隱隱透著幾分黑氣。
不好！
一定是出事了！
他不再猶豫，立即衝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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