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人道:“大人,便是那洪娃子撒謊,但這也不能證明範晉沒有殺民婦的女兒啊!”
成知府擰眉,“洪娃子昨日下午確實是看到了他們主仆倆一起經過的,如何不能證明?
若真是範晉殺了人,那麼,他們主仆倆該一起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,彆說這書童跑不快,就是跑得快,在井台巷巷口遇見洪娃子,又被狗咬住衣擺,這前後就得耽擱一番功夫,算時辰和路程,那根本不可能!”
王姑娘死亡的時辰是申正和戌初之間,範晉主仆在月牙亭遇見王姑娘時是申正許,大約是申時五刻(四點十五分)。
按範晉所說前後不過一盞茶,那洗衣婦人的證詞則是洗兩件衣裳的功夫抬頭就不見了人,那兩件衣裳單薄,一盞茶洗出來也差不離。
如此,主仆倆離開月牙亭時就是申時六刻不到。
而路上被狗咬耽擱的功夫至少也要算半盞茶。
也就是說最快的用時兩盞半茶再加上這半盞茶,也要兩刻鐘了。
要在戌時一刻之前進家門,申時六刻不到離開月牙亭就差不離對的上。
這且還是算的最快的速度,而範晉主仆下學歸家,又不是急著做什麼,這步子又能快到哪裡去?
如此,範晉可沒有殺人的時間。
婦人啞然,默了一陣,掩著嘴哭起來,“那是誰殺的我女兒呢?我的嫣兒死的慘啊!”
成知府輕歎,隨即正色道:“放心,本官定會查明凶手,以告慰王姑娘在天之靈的。”
婦人自是謝過。
成知府這才繼續宣判了一遍,判範晉當堂釋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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範晉也忙即拱手謝過。
等出了府衙,範晉也是一臉正色的衝周秉文拱手,道:“今次真是多謝德潤兄替小弟奔走幫小弟洗脫了殺人嫌疑,小弟銘記在心,今後若有需要小弟的地方,德潤兄隻管說來!”
周秉文擺手:“大家都是同窗,我怎能眼看著同窗陷入牢獄之中?且就是沒有我,你是清白的,成大人也不會冤了你。”
“誒!總之德潤兄這份情誼我記下了!我這在牢裡待了一晚,也不太方便,改日我再請德潤兄你吃飯!”範晉爽朗道。
轉頭又謝範曚。
範曚拍拍他的肩,“沒事了就好!”
堂兄弟倆先彆過了周秉文,一起往桂花巷去,進了家門,範曚這才問起範晉來,“晉弟,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?”
範晉納悶,“我也不知道啊?我都想了一晚上了,也沒想明白,你說我能得罪誰?我也沒跟誰有過爭執或過結啊?”
範曚自是信他的,便想著這次說不得是晉弟倒黴,正好見過王姑娘,那王姑娘就死了?
“罷了,總之今後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,這府城,不乏權貴,行事穩妥些,彆輕易同人結仇。
我已幫你跟楊訓導告過假了,今兒你就先好好休息一下,明兒再上府學去。”
範晉點頭,又好好的謝了堂兄一番,親自送他出門。
——
贖回胖妮之後,石榴也沒耽擱,連飯都沒顧上吃,直接讓左成買了乾糧路上吃,便就帶了人出了城,直奔府城方向。
雖說一路馬不停蹄,但當晚也是趕不及到府城的,在傍晚時分,到了大南莊住下。
這就是有莊子的好處了,不至於露宿野外,也不必找人家借宿,諸多不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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