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榴先道了謝意。
劉東家則擺手道:“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,你既叫我一聲叔,依咱倆的關係,不管是你的家人還是你未婚夫,有什麼事的,我幫忙不是應該?再說了,這事我也沒幫上什麼忙,隻給成知府那邊打了招呼請他幫忙關照關照,還沒來得及呢,你未婚夫就洗脫嫌疑被放了出來了。”
說罷這個,劉東家眉頭便是一皺,“這案子我也叫劉全去聽了,那暗中威脅洪娃子說謊的人顯然是故意針對範秀才的,這事,你還是得給範秀才提個醒,讓他好好提防著。”
“還有那死者王姑娘,這事我也覺得有些蹊蹺啊。”
“劉叔費心了。”石榴點頭道謝。
不免問起:“劉叔覺得怎麼蹊蹺了?”
劉東家就道:“那王姑娘是杏林坊王家三房庶出的姑娘,聽說是王三老爺從青樓裡贖出來的女子所生,那女子當時難產而亡,這王姑娘是由府裡的奶媽子養大的,那王三太太自個就生了兩子三女,對一個青樓女子生得庶女能有多看重?此番竟親自出頭替這庶女擊鼓告狀申冤——實在是叫人覺得蹊蹺啊。”
他打小就生在這種盤根錯節的大家族裡,自是知道親情單薄,人心有多可怖的。
他可不相信,那王三太太是真的疼愛這個庶女。
且他昨兒也問過妻子了,往日也沒聽過這王姑娘,想是一直拘著,都不曾帶出來參加過誰家的聚會花宴的。
石榴聽得是心口一跳,“杏林坊王家?”
劉東家看向她,“是啊,對了,你此前還托我幫忙打聽過這個王家來著——”
石榴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腕子,心裡有點猜測,但又不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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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下並沒有多言,隻道:“之前打聽這王家是因為南邊之行途中遇到那王大夫,沒曾想他就是這杏林坊王家的人罷了。”
劉東家笑起來,“這王大夫啊,近來在府城名頭可盛得很,一手針灸可謂出神入化,便是我家老爺子,也請了他過府來,行了兩回針,那老寒腿都舒坦了不少!”
“這王大夫的醫術確實沒得說。”石榴很是認同。
兩人就這王大夫說了好一句,劉東家再提了一句王三太太這事蹊蹺後,便轉了話題,說起另一樁正事來。
“那剩下的寶藏,一直放在那裡也不妥,我想著不如這次叫威風快驛送貨,也是給威風快驛多添一筆單子,多積累一些經驗,你看怎麼樣?”
石榴忙即道:“劉叔,這事不急—”
說著將反賊這些日子的動作一一說了。
“他們盯著我呢,自然也能猜出我是同劉叔您合作了,想來他們以為寶藏我們已經全部起出了,若是讓威風快驛大張旗鼓的送貨,難免會引起注意,不如就叫剩下的寶藏先留在那裡,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說——”
劉東家聽到反賊先後刺殺石榴不成竟綁架了石榴的族姐要贖金,也是唬了一跳,“反賊對你是恨之入骨哇,石榴你可千萬要小心,家人那裡,也要多多防備著。”
石榴點頭,“正是想請劉叔幫個忙,您肯定有門路,能不能給我介紹些江湖高手?”
劉東家道:“是該多雇點高手保護你,這事交給我,我儘快給你好消息!”
“那就先謝過劉叔了。”
該說的事說完,石榴便提出告辭。
眼看也快午時了,劉東家要留她吃飯,“你嬸子已經吩咐廚房備好午飯了,留下吃了飯再走,她也許久沒見你了。”
如此,石榴也不好推拒,就從善如流應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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