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她把一整個烤豬蹄吃下去後,葉雙都懷疑白語幽的肚子是不是真的有一個四次元空間。
“到底是怎麼吃下去的?”葉雙看著白語幽那依舊平坦的肚子,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而白語幽看到這一幕,便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拉,露出了平坦的小腹和肚臍。
“蠢蛋,不允許把衣服提起來!”葉雙伸出手,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敲了個手刀。
買齊生活用品後,時間也快來到九點,差不多也該要回去洗澡休息了。
回到小區單元樓下,葉雙剛拿出鑰匙打算開門,卻發現白語幽突然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。
然後,一處陰暗中,她緩緩蹲下了身子,仿佛是發現了什麼?
“怎麼了?”葉雙問。
他走了過去,才發現陰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。
葉雙原本還以為是什麼老鼠,便拿出手機照了一下,下一秒,他的表情便呆愣住。
隻見一隻比巴掌還小的貓咪被鐵線纏著的同時,全身都是傷痕,上麵布滿著被煙頭燙過的痕跡,甚至肚子還插了幾根牙簽。
這隻小貓甚至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,無聲無息的顫抖著身體。
“這隻貓,應該是救不了。”葉雙說,他看得出來這隻小貓的年齡太小,而幼貓本來就脆弱,光是肚子插的那幾根牙簽,早就發炎了。
“為什麼……”白語幽卻轉頭看向葉雙。
在她的世界觀裡,什麼不明白這隻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。
“應該是人為的。”葉雙說。
“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葉雙沉默了一會,但還是出聲解釋,“這個社會有一些人無能力改變自己的困境,就會把怒火和不滿轉接到弱小的動物身上,然後在虐待動物裡找到虛假的快感來滿足自己的無能,也有一些人因為過於沒有存在感,用這種獵奇的方式博得流量從而得到精神的快感和認同。”
白語幽垂著眼眸,忽然問了一句,“所以,我跟小貓是一樣的?”
葉雙張了張嘴,隻能無奈的說,“總有人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中,本質上也是一樣的。”
白語幽沒有說話了,隻是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她看著地上那逐漸失去生機的幼貓,小聲的問了一句,“能……救救它嗎?”
“它基本是活不了了,確定嗎?”葉雙說。
“雖然我不太明白這些……它肯定希望有人能幫自己。”白語幽說。
葉雙看著這一幕,大概也知道白語幽是在那小貓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那句它希望有人能幫自己,或許曾經的白語幽也是這樣想的。
在最無助的時候,她可能在某個時候想過會不會有人幫助自己,隻是哪怕自己一直都是孤零零一個人,但她還是會對世界報以善意。
那天雨夜,從對方遞過來那包泡麵葉雙就明白,白語幽本就是個善良的孩子,是一顆深陷汙穢卻依舊散發淡淡熒光的寶石。
彆人未曾幫助自己,但她還是不忍看他人遭受苦難。
這個世界破破爛爛,總有人在縫縫補補。
葉雙此時走到了小貓的麵前,然後彎下腰伸出手,用力的把那些鐵絲給掰開。
“走吧,去附近的寵物醫院。”葉雙把貓抱了起來。
他微笑著,這一幕落在白語幽的眼中,就仿佛牢牢印住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