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重新啟動,時芊衣服亂了,絲襪裂了,但裂的位置有裙擺遮蓋,彆人看不見。
隻是車內那股靡亂氣息,時刻充斥在兩人鼻間。
晏池眉梢染上幾分慵懶,瞥向她,“不準脫了,穿著,晚點我再幫你。”
時芊紅著眼睛,弱小又無助,一遍又一遍撥打陸行知的電話。
晏池冷冷提醒:“到家了。”
車子開進時家庭院,時芊快速整理好衣服,隔著車窗,看見來回踱步、一臉焦慮的溫淑雅,開門的動作停頓了下。
頭上忽然覆上來一隻大手,時芊整個人為之戰栗。
溫淑雅就在外麵,雖然車窗開了防窺見,見不到裡麵的人,但做賊心虛,讓她感到強烈不安。
還好那個人隻是好心幫她整理淩亂的頭發,低沉的嗓音像貼在她耳廓:“還不下車,是想再來一次嗎?”
話剛落,男人已經邁著長腿從另一邊下了車。
儼然隻是逗她玩。
時芊撚著手指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,還是不願意相信溫淑雅真的會做出傷害她的事。
像做了場夢,以後她又要少一個依靠。
最後是晏池的助理給她開的門,“時小姐請。”
時芊走下車,整理好裙擺,忍著腿間的黏膩,沒走幾步,溫淑雅就踩著細高跟衝了過來。
“芊芊,你去哪了呀?我找了你一整晚。”
時芊像往常一樣對她展開雙臂,一把抱住她,“溫姨,昨晚嚇死我了,還好晏先生救了我。”
她能明顯感覺到溫淑雅的身體僵了一下,不過異樣很快消失。
“昨晚半夜管家來電,說陸叔急匆匆拿錢出去找你……一定又是張曉那不中用的老爸去爛賭了吧,你就不應該管她……”
溫淑雅鬆開她,聲情並茂,“要是你出什麼事,我哥……他在九泉之下肯定會責怪我沒照顧好你,還好沒事,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,以後時家還得靠你……我也隻能暫時幫你管理公司的事。”
時芊嘴角扯了扯:“溫姨,彆擔心,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嘛,陸叔呢,他回來了嗎?”
晏池在一旁,置身事外,冷冷地看著。
秦助理來提醒:“大少爺,老宅來電,老爺和各房的人都到齊了。”
晏池劃了兩下無名指上的戒指,冷聲:“那就讓他們等等,不然怎麼知道這個家究竟是誰在做主。”
秦助理不敢多言,隻道:“當然是大少爺您。”
晏家的產業幾乎都控製在晏池手裡,那邊就算對他人有意見,也不敢多言,連電話都不敢多打一個。
他想娶誰,更沒有人能乾涉。
晏家權勢滔天,倒不如說大多都是晏池一個人的勢力。
“陸叔在醫院。”溫淑雅吸了吸鼻子,用一條手帕掩著嘴,神色凝重,聲音很小,“他昨晚出去找你的時候,出了車禍……還遭遇了搶劫。”
時芊一時間慌了神:“他怎麼樣了?”
溫淑雅雙手拉住她,安撫道:“他沒事,隻是受了點皮外傷,休養幾天就會好的,我們先回晏家安頓好,今晚再一起去醫院看他,好嗎?”
時芊胸腔起伏淺淺,“好,我先陪你去晏家。”
溫淑雅嘴角微勾起,走去挽上晏池的手臂,柔聲道:“原來昨晚你是去救人了。”
晏池寡冷的視線放在時芊身上,語氣微冷倦著不耐:“你家的事,真夠多的。”
溫淑雅以為是昨晚擾了他玩樂的興致,她不知道他會去那艘遊艇,隻好忙聲道歉:“對不起,都怪我,我沒管好家裡的事,還要麻煩你大半夜處理。”
時芊抿直了唇角,彆過臉轉身坐上車。
溫淑雅見狀道:“小姑娘不懂事,你千萬彆跟她見怪。”
晏池推開她,兀自上了車。
溫淑雅緊跟在後,一上車就聞到了那股未散去的靡亂氣息,她捂著鼻子,脫口而出:“什麼味?”
時芊下意識並攏雙腿,指尖蜷縮起。
剛才他們在車上那什麼的時候,沒有做任何措施,事後的東西都在她體內。
他一定是故意的,要用這種辦法羞辱她。
晏池淡淡開口:“車上有衝浪服,確實有些味道。秦助理,還不快把它扔了。”
車子停下,秦助理下車,把放在後麵的衝浪服扔進了垃圾桶。
晏池麵不改色:“淑雅,這樣好點嗎?”
可能出於心理作用,溫淑雅沒有再聞到那個讓她覺得像是男女交歡後的味道。
“嗯,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