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時芊以為晏則初會拍桌而起,指著晏池怒罵畜生不如時。
沒想到他隻是遣散在座的各位,就連動怒的表情都幾乎看不見。
傭人過來帶溫淑雅和時芊回房間。
離開前,時芊瞥向晏池,而後者也在看她,眼波溫和。
她忙不迭收回目光,跟在傭人身後。
據說二夫人在跟晏則初有染之前,與大夫人是好閨蜜,自從跟了同一個男人,兩姐妹的關係破裂,豪門向來是非多,也不是誰都像她爸爸那樣,原配去世這麼多年身邊都沒有過其他女人。
不會有人願意與彆人分享同一個男人。
時芊也不願意,所以很憎恨現在的自己。
“芊芊。”溫淑雅忽然拉住她的手臂。
“嗯?”時芊回過神,嘴角擠出一道局促的弧度,“溫姨,怎麼了?”
其實該喊她姑姑才對,但是爸爸當時跟她說,就喊溫姨吧。
溫淑雅看著她,溫婉一笑:“你臉色很不好,起床肯定沒吃東西吧,我去廚房做些糖粥給你。”
時芊不僅臉色蒼白,而且手腳無力,昨晚到現在,消耗的體力過大,就連水都沒喝幾口,更彆提早上有吃什麼東西了。
而現在離開飯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。
“好,麻煩溫姨了。”
晏家的傭人忍不住多看了時芊幾眼,暗讚時家大小姐長得真漂亮,臉蛋小巧五官精致,尤其是那雙眼睛,清澈透亮,讓人一眼就覺得好看到了心裡去,像極了上個世紀的港風美人。
時芊敏感,注意到了傭人們的眼光,她以為是她們眼尖,在她身上看出來什麼,做賊心虛地快速推著行李箱,溜進房間並反鎖。
第一件事就是去把身上的黏膩衝洗掉,迫不及待打開行李箱,找出一套休閒服走進浴室。
站在鏡子前,把身上的衣服,連同貼身衣物脫下,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桶。
她故意不去看鏡子中可憐的自己,那都是某人留給她的痕跡。
時芊站在水簾下幾乎聽不到外麵的動靜。
連有個人用鑰匙開了被她反瑣的門,都全然不覺。
晏池慢條斯理地鬆開領帶,解開襯衣紐扣,身外之物一件件拿下。
整齊擱在一旁後,打開浴室門,提步走進來。
時芊嚇了一大跳,沒力氣站穩,腳滑了一下,就要往後倒去。
沒有在預設中四腳朝天,反倒墜入一個炙熱的身體裡,那人的大手及時攬住了她的腰。
低磁的嗓音帶著危險,在頭頂落下:“你膽子很大,竟敢沒經過我的同意,就脫了我讓你穿的衣服。”
時芊眼前發黑,柔軟無力地靠在他身上,慘白的笑:“晏先生,你洗澡難道不用脫衣服嗎?”
話落,直接暈了過去。
晏池視線鎖在她一張白淨清純的小臉,不知道在想什麼,眼底結成一層厚厚的冰,冷得如極地裡的溫度。
好一會兒,才將人放進浴缸,試好水溫,給她仔細清洗,每一塊肌膚都洗得特彆乾淨,在某些地方,甚至還流連忘返地停留了些時間。
晏池討厭這種不受控的感覺,像被人拿捏在手的極度不適。
隻有他可以控製彆人,什麼時候輪到這個比自己小了整整十歲的小姑娘拿捏自己了。
乾脆一次性要個夠。
他在浴缸坐下,把人抱到自己腿上,大掌掐住她的腰。
暈睡中的人,感受到什麼,秀眉皺了皺,嘴裡溢出像小奶貓一樣的聲音。
晏池大手扣上她後腦勺,堵上她的唇不讓她說話。
浴室裡熱氣繚繞,水聲激蕩。
這次沒有折騰很久,事後他用大毛巾將人裹好,抱到床上。
晏池站在床頭,將衣服一件件穿好,濃鬱的眸色被清冷完全替代,再也看不到侵略的欲望,隻是瞥見她蒼白的唇色,想著好心喊家庭醫生來給她打點滴。
這時候,門被敲響了。
“芊芊,糖粥做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