嫻妃沒說話,隻是端起茶杯的手頓了一下。
“皇後那邊知道了嗎?”
“應該也知道了吧,當初讓溫貴人住鐘粹宮的不就是皇後娘娘,現在溫貴人是所有秀女中第一個得寵的,不剛好合了皇後娘娘的心意。”
“要真的合才好,就怕她想要討皇上歡心,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”
“我聽說今天皇後娘娘帶著奴才,在禦花園摘了不少的花。”
嫻妃冷嗤了一聲:“把宮裡裝扮的災好看有什麼用,皇上不去也隻能自己一個人看,滿宮皆知,豈不成了笑話。”
香兒也禁不住的笑出了聲:“還以為皇後娘娘病好了以後,真的轉了性子,想不到竟用上了招蜂引蝶這樣手段爭寵。”
“她若隻是直接使點手段爭寵也就罷了,總好過她把本宮後花園花草全拔了強的多。”嫻妃眸光一沉。
想到這個就氣不打一出來,因為她懷了三皇子,皇後有氣沒地方撒拔了她宮中所有的花草。
這事若是太後和皇上不說話,誰敢冒著得罪皇後的風險,把院子恢複以往的樣子。
皇後再不得寵,也是皇後。
每每看到院子裡光禿禿的一片,她就覺得心裡憋的慌。
“這件事皇上知道嗎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
嫻妃凝神,明就是中秋了,十五皇上可是要去皇後宮中的。
翌日清晨。
沈清綰一大早就被珍兒叫了起來。
“娘娘,您真的不能再睡了,今是中秋,等會那些王府親眷過來給您請安,你還沒起床,實在不合適。”
這麼快就中秋了?
嫻妃打理後宮,不用她操心這些宮宴什麼的,她差點把這茬給忘了。
沈清綰坐在銅鏡前,珍兒正在幫她梳妝。
蘇天河走了親來:“皇後娘娘,柔貴人過來了。”
“柔貴人?”
沈清綰不解的重複著。
“就是溫貴人,就是昨侍寢後,今一早,皇上給賜了封號,柔。”
珍兒說出這些話的時候,梳頭的指尖都有點顫,因為她根本不確定,皇後聽到以後,到底會是什麼反應。
之前宮裡的白貴人,被賜了封號的時候,皇後隨便找了個錯處,罰了她跪了一個晌午。
停了一切的賞賜和半年的俸祿,還總是有事沒事去找白貴人的麻煩。
滿宮上下,誰不知道她就是看不慣白貴人得寵,故意在找茬。
後來也不知怎麼的,皇上漸漸就不愛去白貴人宮裡的了,皇後才算消停了下來。
“柔,溫婉如玉似水柔,微笑盈盈滿麵羞。性格溫婉,像玉一樣柔和,地皇上喜歡的性子。”
珍兒:……
皇後如今不整日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,她就已經很難理解了。
怎麼現在連彆的娘娘的封號,都能誇上兩句。
她就真的理解不了一點了。
完了完了!
皇後娘娘一定病壞腦子了。
“讓她進來吧。”
“妾給皇後娘娘請安,皇後娘娘吉祥。”柔貴人認認真真的行了大禮。
“起來吧,既然入了宮都是姐妹,隨意就好,聽說皇上昨晚宿在了妹妹的宮中,妹妹怎麼不多睡一會兒,這麼早就過來了。”
“妾是來給娘娘梳頭的。”
柔貴人說著,走到了沈清綰的身後,接過了珍兒手中的木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