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初的圓桌騎士共有二十二人,其中一人的名字隱而不宣。剩下的二十一人,便是蘭斯洛特一世與他的二十位立國者。如今加拉哈德家族仍舊還在傳承,就是卡美洛家族。顯然與‘杜·拉克’家族並不是一脈……”
巴德教授說到這裡,又看了一眼艾華斯:“隻是因為加拉哈德成為了使徒,因此加拉哈德才會因此而更名。就如同摩根之子莫德雷德的家係,如今也改名為‘莫裡亞蒂’一樣。
“莫德雷德母親摩根的名字有著‘誕生於海上’的意思,莫德雷德也是從海外來的騎士、並且是在圓桌中相當活躍而勇敢的一位。因此當時的後人,在莫德雷德升華為使徒之後,就將姓氏改為莫裡亞蒂……這個姓氏的含義是‘海上的勇士’,這正是莫裡亞蒂家族對使徒莫德雷德的避諱。”
——什麼?
艾華斯也有些吃驚。
他知道二十位立國者家族如今的姓氏,已經與當年完全不同了。
甚至就連不少立國者家族的傳人,也無法一一對應。更不用說艾華斯還是養子,沒有接受過什麼“家族古老榮光”的教育,老莫裡亞蒂也從來沒有給他講過莫裡亞蒂對應哪位騎士。
艾華斯還以為是自己不認識的一位。結果居然是莫德雷德?
……怎麼說呢,意外的還挺搭的。
而巴德教授滔滔不絕的講述著紅柄劍的曆史:“紅柄劍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巨大的十字架,劍柄上包裹著一整塊暗紅色的寶石。它被發現的時候插在一塊隨水飄來的大理石上,上麵寫著‘最偉大的騎士才能使我移動’這句話。
“加拉哈德並非是紅柄劍的第一位持有者,但第一任持有者也並非是蘭斯洛特一世。那時圓桌之中最強的騎士叫做巴林……唯有他才能抽出這把劍,並立刻就獲得了極為強大的力量。
“但是這把劍中蘊藏著恒我的詛咒,隻有最堅定且純潔之人才能駕馭。隻要使用這把劍的時候心存邪念、想要殺死某人或是做什麼惡事,這部分的欲望就會被永久放大、逐漸變得癲狂而偏執。
“巴林的性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改變,變得自大而狂躁,最終也因為這把劍所帶來的危險處境而死去。
“在巴林死去之後,沒有其他人敢接手這把劍,後來這把被其他騎士忌憚的稱為‘惡咒’的劍就落入了加拉哈德手中。
“在加拉哈德升華成為使徒之後,這把劍就留給了蘭斯洛特一世,但蘭斯洛特一世使用它的頻率也不高。最終這把劍落在了聖格尼薇兒手中。因為它太過危險、有可能讓高潔的聖騎士因此而墮落,因此被法師梅林親自打碎並分開封印。如今它的劍柄,就是聖格尼薇兒禮拜堂的鑰匙……我想你手中持有的應該就是它。”
“……您居然對阿瓦隆立國史如此了解?”
艾華斯有些驚奇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曆史教授展示自己的專業知識。這都是涉及到超凡甚至隱秘的知識,作為普通人的教授居然比艾華斯懂得還多……
至少艾華斯就不知道這把劍中蘊藏的詛咒具體是什麼。更不知道這詛咒屬於恒我而不是蛇父。
“很簡單。”
巴德教授聞言嗬嗬一笑,言語之中透露出強大的底氣與自信:“因為我曾經在某座海上遺跡中,收集到了‘紅柄劍’的一塊碎片。那裡還有梅林的留言,親自解釋了這把劍為何被封印於此……而這是目前阿瓦隆唯一獲得的斷劍碎片,如今就儲存在愛德華博物館裡。關於這把劍所有的曆史記錄都是我寫的。
“根據我的研究,這把劍中的誕生有恒我與琥珀共同的影響,那紅色的劍柄極有可能是‘琥珀’的概念。因此我認為這把劍中應該封印著一隻強大的幻魔——它極有可能是某位叛逆的天司或是使徒,從屬於黃昏道途或是愛之道途。後者的可能性或許會大一些。”
“有沒有可能,它裡麵封印的是奉獻道途的幻魔?”
艾華斯提出了一個可能性。
巴德教授摸了摸下巴,思考了一會:“也不是沒有可能。加拉哈德有奉獻道途的相性,他能夠安全持有,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……但恒我與琥珀沒有聯手封印奉獻道途的幻魔的理由吧?那應該讓司燭自己處理才對。
“——總之,你還是儘量少用這把劍。雖然它的詛咒都儲存在那些被打碎的劍刃上,但它的劍柄也會讓人更容易被詛咒所傷害。即使是再強大的超凡者,使用這把劍時麵對詛咒也會脆弱的像是嬰兒。”
老教授警告道:“有可能原本對你無法生效的詛咒,卻因為這把劍的存在而生效了。這是完全有可能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艾華斯乖巧點頭道。
但他心中卻是微微一動,從巴德教授無意間透露的言語中找到了一個關鍵線索。
……原來紅柄劍的其中一塊碎片,如今就在愛德華博物館啊。
愛德華博物館……那正是老詹姆斯以愛德華的名字所建造的博物館。換句話來說,那是艾華斯自家的產業。
有機會的話,倒是可以去把它取回來。
哪怕不重組聖劍,它也可以作為詛咒媒介嘛。
——而且如果艾華斯自己拿著其中一塊碎片,也就意味著馬瑟斯主教不可能重組聖劍。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湊不齊全部的碎片……就如同集卡時總會有一張卡找不到。
隻要馬瑟斯無法重鑄紅柄劍,也就不會被劍中的詛咒奪去心智而墮落成受詛聖騎士。
不過……
強大的幻魔……墮落的天司或使徒嗎?那不就是上位幻魔嗎?
艾華斯眯起眼睛,嘴角微微上揚。
也就是說,隻要他湊齊紅柄劍碎片、就可以喚醒一隻被封印在聖劍中的光屬性上位幻魔?
那可太巧了。
他正愁自己光屬性的“大獸”應該抓誰呢,這不是送上門來了嗎?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