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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芝瞳底微微亮起的紅色光芒微微閃爍一瞬,隨後隨口答道“並非如此。我是從鳶尾花回來的——回來之後在玻璃島待了幾天才回來。
“我在鳶尾花留學多年。已經很久沒有回老家了。”
“留學生啊……”
哈伊娜的表情有些微妙。
原因也很簡單。
因為這人看上去,起碼得有個三十歲。
這得是留學了多久啊?
甚至王立律法大學裡有不少講師都看著比他更年輕——比如說那些主教們。
而且哈伊娜聽到他去鳶尾花留學,就莫名有些不高興。
因為她不是很喜歡鳶尾花人——比起星銻人,她更討厭矯揉造作、輕浮浪蕩的鳶尾花人。
連帶著,她就下意識感覺這個叫葉芝的也或許是個浪子。見到老鄉的莫名親切感也因此而變弱了一些。
於是她的語氣更平靜了一些,頓了頓之後追問道“葉芝先生,您在鳶尾花學的什麼……音樂嗎?”
她隱約能從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,捕捉到一絲與伊莎貝爾殿下類似的氣質。
所以她本能的感覺,這人可能是美之道途的超凡者。
——明明我們阿瓦隆也有自己的美之道途傳承了!這種東西不需要特地去外國學啊!
“我學的編劇。因為我立誌成為一名劇作家。”
葉芝感歎道,聲音和緩低沉“不過現在看來,我似乎還是更擅長寫詩。”
“人總有些東西是擅長的、有些東西不擅長嘛。”
哈伊娜勉強禮貌安慰道“我也是上學之後、甚至是畢業之後……”
——才意識到我擅長的道途或許是超越道途。
她話還未出口,便是心中突然一驚。
她的直覺再度強烈預警、讓她意識到這話不能說,徹底清醒了過來。
而第二次遇到同樣的情況,哈伊娜終於警惕了起來。她麵色不善的望向對麵這人。
如果說第一次是偶然,那麼連著發生了第二次……難道自己被魅惑了嗎?
明明葉芝的魅力比起艾華斯先生來說差遠了,可是她對艾華斯先生都謹慎不敢說的話卻能隨口對著他說出來。就像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她對這個陌生人保持友好一樣。
她閉上了嘴,有些緊張、又有些審視的看向了葉芝,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……愛之道途的友好術?
“先生……”
哈伊娜正要出示自己隨身攜帶的儀式劍——火車安檢無權解除她的武裝——決定以“濫用非法道途能力”的名義逮捕這個對陌生人使用友好術套話的奇怪男人。
可就在這時,火車恰好緩緩到了終點站。
“什麼?”
葉芝一臉無辜的抬起頭來“有事嗎?”
可那演技比起艾華斯先生來說差遠了——看慣了艾華斯對夏洛克裝無辜,哈伊娜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了葉芝在演戲。
但她想了想,還是決定遵從自己直覺的指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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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——這段日子,她在監察局的曆練,還是教會了她一些東西的。
這火車上不光是空間狹窄,而且到處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。要是真打起來了,恐怕會惹出大禍。
而且她現在遠離首都,無法請求支援。她的獅鷲也還沒有到達,並且牧灣郡的區域武裝太弱……
她已經不再像是畢業前那樣,把監察者當做維持公平正義的強者了——就連作為主場的玻璃島,那裡的監察局都會被人襲擊。監察並非是無敵的,既然這人能悄無聲息對自己使用兩次友好術,他大概率比哈伊娜要強。
那麼哈伊娜至少不能給同僚們招惹不必要的禍端。
比起逞強鬥勇,不如把這裡的情況、自己的所見所聞都寫信舉報給老師——這應該更管用。
反正今晚艾華斯和夏洛克就到了,如果有什麼陰謀、讓聰明人去思考和解決就行了。
她也不聰明,就彆自己亂想了。
“……沒事了。”
想到這裡,哈伊娜生硬的答道。
她深深看了這個臉上掛著假笑的男人,把他的樣貌及特征記住之後,才帶上行李轉身離去。
當哈伊娜離開後,葉芝仍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動不動。
直到所有人都走掉,他仍舊板板正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。
可除了哈伊娜之外,其他旅客卻像是沒看到他一樣……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。
不僅是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。如果哈伊娜再敏感一點,就會發現她和葉芝吵架的時候,其他人也根本沒有抬頭望過來看。
就像是她在和葉芝搭話的瞬間,就同時也被拖入到了無存在感的領域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