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inf/b/div聽到蕭辰問他跑下天的緣故。
“不好說,不好說,真活活的羞殺人!”
“那玉帝老兒看不起俺老孫,他見老孫這般模樣,封我做了個甚麼‘弼馬溫’。”
孫悟空連連擺手,拍著桌子,咬牙怒聲道
“俺初到任時不知,隻管在禦馬監中頑耍放馬,將那馬兒一個個喂得膘肥體壯。”
“及今日,俺問同寮,始知這官職就是與他養馬,未入流品之類。說起來,也就是個卑賤的馬夫。”
“俺老孫在那花果山,也是稱王稱祖的,好不快活,他怎麼哄我來替他養馬?”
“養馬者,乃後生小輩,下賤之役,豈是待我的?”
“俺老孫心中大惱,索性把公案推倒,一路打出天門,反下天來,再不做他那什麼鳥官。”
墨浪聽到孫悟空如今反下天來,麵色雖有緩和,但還是冷笑一聲,嘲諷孫悟空道
“猴子,原來竟是你嫌棄官太小了?想讓他封你個大官當當?所以才下來?”
“不去了,不去了,那玉帝老兒這般藐視俺老孫,俺老孫在那福地洞天之處為王,多少尊重快樂,怎能再上天伺候人。”
孫悟空搖搖頭,擺著手,解釋道。
蕭辰拍了拍墨浪的肩膀,對墨浪勸慰道“墨浪,猴子也隻是一時好奇,之前沒去過天上,這才想著去天上逛一逛罷了。”
墨浪這時才緩緩回過氣,但依舊是餘怒未消,冷哼一聲道
“猴子,那天庭一向看不起我等披毛戴角的妖族。”
“你便是上了天,真做了大官,他也視你如同犬輩,呼來喝去,怎會真心待你?”
“好了,墨浪,不說這個了,不說這個了。我們兄弟三人久彆重逢,且擺宴席,痛飲一番,以敘舊情。”
蕭辰拍著墨浪和孫悟空的肩膀,不斷的勸慰道。
在蕭辰的不斷勸說下,二人的關係才逐漸緩和了下來。
蕭辰喚過青麵,著他擺下宴席酒水,兄弟三人把酒言歡,痛飲一番,各敘前塵往事。
想到兄弟三人當初跨過茫茫大海,在那南贍部洲、西牛賀州走街串巷,尋師問道的日子,三人都是唏噓不已。
正飲酒歡會間,墨浪看著孫悟空,說道
“猴子,你搗毀了地府森羅殿,強銷了死籍,如今又反下天來,隻怕禍事上身了。料想那天兵天將不日便會下來捉拿伱。”
“你如今可有何應對之策?是戰?還是逃?”
孫悟空拿起一杯酒,一口喝完,哈哈大笑道
“俺老孫在天上時,觀那天兵天將也不過如此,連那什麼掌管八萬水兵的天蓬元帥,俺也與他打過一場,都不如俺老孫也。”
“俺老孫如今的花果山,也有十數萬妖兵妖將,何懼之有?”
“他要戰,那便戰!”
“好!”
墨浪聞孫悟空此言,也是徹底解開心結。
墨浪端起一大碗酒,一口飲儘,起身,攬著孫悟空笑道
“猴子,我此次前來,便是來助你的。”
“我們兄弟,便合力與那天兵天將鬥上一鬥。”
蕭辰看著墨浪和孫悟空二人的身影,心中暗歎一聲。
“猴子眼下,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性子。”
“可這墨浪不至於此。”
可蕭辰,看著如今墨浪被那仇恨,折磨成如此痛苦的模樣,他能說些什麼?
殺父、殺母、殺兄、滅族之恨,日日灼心,叫墨浪如何能夠釋懷?
未經他人苦,莫勸他人善。
後世人對伍子胥此人,貶褒不一。
很多人都說,伍子胥生在楚國,卻背叛了楚國,幫助吳國攻打母國,甚至挖墓掘墳,鞭打昔日國君,何其不忠不義也?
連伍子胥的朋友,申包胥也批評伍子胥“你報仇的手段太過殘忍,侮辱先人,違背天理。”
可殺父、殺兄、滅族之仇、未曾親身經曆之人,如何能夠體會那種絕望和不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