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山鎮,河坊街,杏林鋪。
按照三聖母殿裡那廟祝的指引,這裡有個好大夫,醫術高明,藥到病除。
自己眼下就是個凡人,倒是不好動用妖力來恢複傷勢,便來此治療一番,看看那好大夫,是不是那般神奇。
沿著那廟祝指的方向,蕭辰來到這裡。
這杏林鋪外麵已經排了長隊,約莫有著十幾號人,腿骨折的、胳膊骨折的、被蛇咬中毒的、傷寒感冒的,啥都有。
蕭辰與他們攀談,得知這裡的醫師手段高明,什麼病基本都能治。
等了一會,終於快排到了他。
蕭辰探出頭去,打量著這間“杏林鋪。”
門前,一塊木牌匾高懸,上書“杏林鋪”三個大字,字跡秀美優雅。
鋪子裝修很新,看來沒開幾年。
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撲鼻而來,讓人心曠神怡。
四周牆壁上,掛滿了各種草藥的標本和圖鑒,琳琅滿目,宛如一個小小的草藥博物館。
櫃台處,一個麵容普通,身著鵝黃色素袍的女醫師正在問診,氣質溫婉優雅。
蕭辰一愣
“這不是他鄰居嗎?”
“那白衣寡婦的妹妹嗎?昨晚有見過來著。”
蕭辰聽前麵的病友說,她叫杜白薇,杜大夫,是兩三年前來此的,宅心仁厚,收取的診金藥費也很便宜,幾乎不賺什麼錢。
櫃台後方,有一個丫鬟裝扮的可人小姑娘,在拿著搗藥杵低頭研磨著藥材,正是那白衣寡婦的丫鬟。
最前麵的一個胳膊斷了的人,問診結束,拿藥走了。
第二個人上前。
蕭辰是第三個,他拄著木杖,正要向前。
“小子,你讓一讓,我先來的。”
一個身著錦袍,富家公子模樣的俊俏公子帶著四五個橫行的奴仆,突然不講道理地,一把插了進來。
“他娘的,這還插隊?”
蕭辰啥時候受過這種鳥氣,差點要張開大嘴一口吃了他。
“算了,算了。”
蕭辰暫且按耐住,他瞧著這貨也不安好心,看著能動能跳的,還來看啥病。
“這不是花大惡少嗎,前幾日才從京都回來,看上了這杏林鋪裡的丫鬟。”
“自此,就纏上了。”
“每天都來看病。”
背後的病友議論紛紛,顯然是對這花大惡少很熟悉,聽那口氣有些畏懼,但又有些無可奈何。
杜白薇問他看什麼病。
“杜大夫,我今日五穀有些不通,煩請給我開些通五穀的藥。”
這花大少一本正經的說道,目光卻瞟向了那正在搗藥的小丫鬟。
最終這花大少還是忍不住,開口道“杜大夫,你這丫鬟賣不賣,我出十金。”
“花公子,你莫要胡攪蠻纏,在此耽誤後麵的人診治。”
任是杜白薇溫婉的性子,此刻也不禁麵色微怒道。
那花大少卻是個不知趣的,甩出幾塊金子,在那裡和杜白薇掰扯。
“杜大夫,快快救救我家孩子吧,他晌午時分突發了高燒不退,不知出了什麼事情,一直到現在還未醒。”
蕭辰身邊,傳來了一名婦人哭啼的聲音,隻見那婦人抱著一個麵紅彤彤的男童,麵色焦灼的趕了過來。
蕭辰扭頭看去,一愣,這婦人和男童正是前日上午遞給他包子的那一對母子。
隻是卻被那花大少那囂張跋扈的奴仆攔住,不讓其進來。
“他娘的。”
“忍無可忍,無須再忍。”
蕭辰現在本來就是一個壯碩的書生,他直接擼起袖子,露出那壯碩的腱子肉,拄著拐杖走上前去,提起那花大少,直接往外拋去。
“給我打他!”
那花大少怒道。
那四五個奴仆見狀,一齊朝著蕭辰打來。
蕭辰站在原地伸出大巴掌,控製著力道,來一個掄一個,隻把那四五個奴仆打成豬頭一樣。
蕭辰徑直走上前去,拎起花大少,掐著他的脖子,看著那花大少,冷冷的說道
“小生自幼習得君子六藝,習慣以理服人。”
“但若是道理講不通,碰上一些人不懂禮數,小生也略懂一些拳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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