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口棺木被證實是從禦造廠裡流出來的,那將又是一個大案!
“我來拓印!”秦昭大步上前,看蘇慕白,“東西給我。”
蘇慕白卻是摸著摸著哭了出來。
秦昭吃驚。
依依立刻跳下卻是一把緊緊抱住了蘇慕白:“慕白哥哥,我們都在,彆慌。”
依依一邊說,一邊輕撫蘇慕白的後背。
蘇慕白在她的安撫與安慰中點了點頭,擦了擦眼淚。
依依放開他,他雙手顫抖地將拓印的工具遞給秦昭。
依依立刻牢牢握住蘇慕白的手,讓他的手不再顫抖。
秦昭從他的手中取過拓印的工具。
林嵐也跳了下來:“我來幫忙。”
金印被漆覆蓋,想要拓印就需要先刮掉掩蓋的漆。
林嵐的手是我們所有人當中最精巧的,她能完好無缺地把金印給刮出來。
慢慢的,一個雕刻的金銀從漆下慢慢顯現。
蘇慕白看著那個印臉色越來越白,他忽然又倉惶地爬出了墓穴,跑了出去。
依依趕緊跟了上去,外麵又傳來蘇慕白的乾嘔聲。
我們三人一起看著帳篷外乾嘔的身影,心情變得凝重。
蘇慕白的反應那麼強烈,必然經曆了我們無法想象的可怕經曆。
以前,我們以為他是裝的。
看來這個“裝”裡,有一半是真的。
在我們拓印下那枚金銀後,秦昭看著拓印渾身都是殺氣。
我趕緊也將他帶出這個帳篷。
外麵風和日麗的景色,少許吹散了他身上的殺氣與寒氣。
他將拓印疊好放入懷中,輕輕按住,沉下目光:“禦造廠的禦品外流,是死罪,膽子太大了!他們這是在偷皇上的東西!”
他近乎怒喝出來,但依然在努力壓低聲音。
我雙手環胸,側開臉:“隻要為了錢,什麼不敢偷?皇位照樣也敢偷。”
“小芸!”秦昭忽然急呼。
我看向他,卻見他眼中火急火燎的憂急。
他忽然伸手捂上我的嘴,這次,隔著一層空氣。
他急急看我:“不可亂語!”
我見他著急到發慌,點點頭。
他大歎一口氣,無奈地看著我:“有時候,真懷疑你不是本朝人,你怎會膽子那麼大,什麼都敢說……”
我抱歉地看著他:“讓你擔心了。”
他的目光又開始氣鬱乖巧起來:“你也知道啊……”
他的聲音因為壓低而有點哽啞,像是撒嬌。
我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:“走,去跟喬老先生說一聲。”
他卻是完全怔住了神情,呆呆看著他被我握住的手腕,然後呆呆的被我拉著走向鬆鶴顏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