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書房吳學士……好像是二皇子一派的吧。”秦昭看向李治。
李治雙手環胸,麵色微微收緊,他抿唇沒有答,目光低垂。
李治似是不敢非議皇家之事,但已經默認秦昭的話。
秦昭也不再看他,看向鬆鶴顏:“所以他們應該是想拉你入二皇子一派。”
鬆鶴顏的神色也凝重了:“我不想摻和這些事,我也不敢摻和,我隻是個小小生意人。”
鬆鶴顏說著瞟李治兩眼,像是在向這個皇上代理人表明心意。
論官職,李治隻是禦前侍衛,而秦昭是小侯爺。
所以李治有些話不敢當著秦昭的麵說。
但論身份,李治卻是皇上身邊的人,所以在李治麵前,我們也要小心說話。
皇上到底對李治更信任,還是對秦昭更信任,我們難測君心。
目前隻能看出,皇上好像很喜歡秦昭,但不喜歡秦昭父親。
所以要罰秦昭的時候,卻讓他父親背鍋。
也不知道皇上是真心如此,而是又在鬨著玩。
能感覺出,這皇帝大叔,腹黑得很。
我不由看向李治:“李侍衛,皇上為何讓你來傳召?急召我和秦昭入京?上京沒人有這個能力嗎?”
李治少許放鬆,顯然這個問題他能答。
他環在胸口的手也放下,看向我和秦昭:“你們的戲皇上看了,很滿意,當時確實有不少官員上書,上至太傅,下至府尹都上折子了,說大朝女官不和禮法,想讓皇上罷免你,皇上就請他們一起看戲了。”
“……”沒想到皇帝大叔為了我,也頂上了諸多壓力。
“噗嗤。”林嵐都笑了出來。
林工趕緊眼神製止,即便隻是提及皇上,林工都戰戰兢兢。
感覺林工是真在皇城政治漩渦中逃過一劫的人,所以格外謹慎小心。
“看了之後,折子就沒人上了,一是大家看出皇上確實寵愛你……”
我和秦昭都莫名緊繃,“寵愛”這兩字,可是真有點讓人慌。
“二是那些官員,確實也沒有把柄,然後就發生了這個案子,一開始皇上不知道,但太宰上奏折了,說上京已有四名少女被挖去雙目,上京府尹辦案不利,將近一月,依然沒有找出凶手,中秋宴在即,各國使節也在來的路上,然後……你懂的。”
李治忽然就不說了,像是太過複雜,讓他這種武士都煩得說下去,直接拋給秦昭。
秦昭聽得眉都打結了。
“然後呢?”林嵐看向眾人。
而船艙裡的男人,都已經變得格外凝重。
林工雙手撐在膝蓋上已經連連搖頭:“嵐嵐,你不懂,任何案子到了皇上那兒,那就都不是小案了。”
林嵐正色看林工:“爹,這本來就不是小案子,您算算,最起碼已經有二十多個少女受害了,這怎麼能算小案呢?”
“那都不及一個京官掉帽子!死全家厲害!”林工忽然激動了,“邦邦”敲響了桌子,“這是有人想借這個案子,除掉異己!”
林嵐驚呆了神情,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