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證明我們對上京府尹貪汙的抓捕,並未引起倪祖贇他們過多的關注。
上京的官,沒準兒沒一個屁股乾淨。
這個時候如果冒然出麵,反而有可能把陷入不必要的麻煩。
“吳學士在後院枯井邊燒紙。”秦昭說出了這句時,我和鬆鶴顏一起看他。
鬆鶴顏恍然:“三更半夜燒紙,還是在枯井邊,這是在心虛什麼?難道!我明白了!那丫鬟的屍體在枯井了!太好了!可以抓人了!”
鬆鶴顏激動地看秦昭。
秦昭依然冷靜,他隨手拿開身邊立燈的燈罩,將紙條燒毀:“現在抓,又會打草驚蛇,就算在那枯井裡找到春梅的屍體,也無法指正是吳學士殺的,抓了吳學士,其他人就會警覺,我們想再找就難了。”
“那這張桌子呢?算是物證了吧!”鬆鶴顏又指向茶幾。
我看向他:“這張茶幾就算通過酒蒸法讓血跡顯現,也隻能證明,這裡曾經發生過血案,在守塔人的賬本記錄上,隻有人數,沒有人名,就算有人名,也無法指正是他們在這裡殺了人,因為那日,那個姑娘是活著離開的。”
鬆鶴顏頭痛地扶額:“還是我做生意簡單,你們查案什麼都要有證據,這,這都已經很明顯了,倪祖贇第一個不乾淨!吳學士是第二個!抓了他們兩個,其他人就全揪出來了!”
鬆鶴顏為我們不甘而無奈。
但有時候,破案就是如此,甚至,都已經抓到凶手,都有可能因為證據不足,被凶手逍遙法外,還要反被凶手嘲笑。
吳學士今晚偷偷燒紙,有可能春梅是第六個受害者,因為還沒過頭七,所以他要燒紙。
既然信神,當然就信了鬼,吳學士也在害怕春梅的冤魂索命。
隻要找出枯井裡的屍體,吳學士就逃不了。
但想與倪祖贇牽連上,就很難。
而且對方殺人滅口的速度也很快,乾脆利落,非常專業。
這個三目真教多少人數,我們尚不清楚呢。
從吳永的口中,可以得知主要成員是七星使,這就七人了。
七人上麵還有沒有上線,未知。
七人下麵又發展了多少人,還是未知。
經過二十一年,很難計算他們發展了多少人。
甚至六個受害少女,都有可能不是同一批人行凶。
“你忘了他們還有第七場祭祀?”我看向鬆鶴顏和秦昭。
鬆鶴顏恍然大悟。
秦昭已然冷笑:“我們就在他們第七場祭祀的時候,抓他們一個人贓並獲!”
沒錯,我們就要在那時,把他們,一網打儘!
但在此之前,我們還需去剩下的可疑案發地。
確定的坐標越多,對第七個坐標的推算越有利。
七星對應的地點,也是一個範圍,就像這座塔後麵的小樹林和周圍,都在這個範圍內。
隻是其它地方是露天,所以被我們給排除。
現在,我們就要去確定其它位置,獲得更準確的坐標後,除了能推算出第七場祭祀的地點,還能,找到第五具受害者屍體!
讓人封鎖了第七層,為了不引起對方懷疑,我們暗示守塔人是太子要來,所以今晚我們先來查看一下,之後會讓人來守衛。
而且這種事,守塔人還真曾遇過,比如我們那位貪玩的皇上。
畢竟這裡是案發地,突然被封鎖,倪祖贇他們也會敏感。
我們的敵人,並不蠢。
他們能隱藏那麼久不被人發現,說明其成員也很低調機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