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她懷了我的孩子。”
傅斯嶼沉聲道。
傅時霄不以為然,但畢竟還是要傅斯嶼做他最好的棋子,也不能隨便說,傅斯嶼以後會再有孩子這種話。
便道:
“我可以救她,但條件不會變。”
“我給你時間考慮。”
“你回房休息吧。”
傅斯嶼跪在原地沒動。
他沒有時間考慮。
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。
“父親,我同意。”
“但是您能不能請求撤銷新條規。”
“你告訴我那些沒分化的廢物,對獸世有何作用?他們本該被淘汰。”
“優勝劣汰是世界的法則。”
傅時霄臉上自負的表情讓傅斯嶼沒有再說下去的**。
他知道一切都是無用的。
隻能靠自己。
“那麼,現在可以派人去救她了嗎?”
這是他唯一的請求。
可他的父親隻是輕飄飄道:
“等婚禮結束之後。”
傅斯嶼站起身,背過身去。
攥緊拳頭,纖長的睫毛微微下垂,再睜開眼,已是一片狠絕。
——————
封閉性的實驗室,全身武裝穿著白色防護衣的頂尖研究人員,從被繩索捆綁的變異獸人身上提取血液進行實驗。
變異的獸人張牙舞爪,但隻能被細細的針管戳穿肌膚。
傅斯嶼在實驗室角落,拿著裝滿藍色血液的試管,在冰冷精密的儀器裡將血液分離解析。
在眾多中年研究學者裡,傅斯嶼俊美的容顏在其中,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讓薑琴一眼就注意到了他。
她遲疑著並沒有靠近。
傅斯嶼對他人打量的目光毫無察覺。
他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他壓抑著焦躁和不安,壓縮一切精力,不僅是研製病毒的藥物,更是攝取其中變異的因素。
他答應蘇明雪的,他一定要做到。
小雪在等著他。
“是你?”
他正要換手套,一抬頭,薑琴站在他麵前。
他皺起眉頭,把某些之前的猜疑連串起來。
“是你將病毒投放在了趙儘身上。”
薑琴的臉一白,緊緊抿著唇,眼神有點冷。
“這是他應得的。”
“但是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。”
她的語氣有一絲恐慌。
“是誰給你的東西?”
傅斯嶼沉聲問道,
他的眸光沉沉,眼神犀利,語氣更是鋒利,
“是我父親是嗎?”
薑琴沒有回答,但她蒼白的臉色以及她出現在這裡,就已經說明了答案。
傅斯嶼的呼吸有些急促,
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傅時霄。
利用不平等的新條規挑起禍端,使得世界動蕩。
他的父親這麼做是想得到什麼?
謎底顯而易見。
傅時霄想建立一個新的獸世,一個更強大的獸世,做新的王。
“但是我後悔了,我喜歡的人也變成了怪物。”
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下來。
薑琴離開時,遞給他一個紅色液體瓶。
“這是最原始的病毒。希望能幫到你。”
傅斯嶼豎立的瞳孔一縮。
有了這個,大大的縮短了他研究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