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夜說情下,陳舒婷終於獲得了探監的機會。
本來嘛,高曉晨犯的事兒也不大,打人、飆車等,小混混的惹是生非,他年紀還沒有到做不可挽回事情的地步,這種情況下,誰能拒絕一個母親去探望的請求呢?
“我真後悔,是我沒有教好他,讓他變成了這個混蛋樣子。”陳舒婷說道:“我對不起他死去的爹!”
“在我進去見他的時候,他甚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問題的嚴重性,還在問我什麼時候能夠救他出去……”
“混賬東西!全家都被他害慘了,他還沒意識到,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廢物啊!”
她悲從中來,眼淚止不住嘩嘩的流啊。
“這也不能怪你啊,我查過你和你兒子的資料。”白夜握住了陳舒婷滑嫩的小手,說道:“據我所知,你對他的教育,足夠上心了。”
陳舒婷可能至死都想不明白,她重視高曉晨的教育,單科家教、鋼琴家教,她請的都是最好的老師,老師講課時,自己還在一旁陪讀,端水、切果,親力親為,完全沒有富太太的傲慢勁。
她就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樣,希望自己兒子長大有所作為,過上平靜安定的生活。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樣,打打殺殺,過著毫無安全感的人生。
然而,如此處心積慮、辛辛苦苦栽培的兒子,長大了卻那麼叛逆,那麼不讓人省心,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跟自己唱反調。
打著耳釘,染了頭發,整天騎著摩托車狂飆。
以至於釀成今日的苦果。
“你這件事吧,讓我想起了一個和你兒子有點相似的人。”
“誰?”
“萬曆皇帝。”白夜說道:“你不覺得你兒子和萬曆皇帝很像嗎?小時候都很乖巧懂事!你兒子小時候認為壞人在欺負媽媽,就敢舉起玩具槍大喊:不許動,對母親有天然的保護欲;情商不低,玩耍時很快就可以跟陌生的小朋友玩在一起,結伴前去買零食;斯文白淨,有彈鋼琴的天賦,彆人一年才能彈好的五級曲目,他一個月就能練好了;本來好好的孩子,怎麼就長成了一棵歪脖子樹?”
“會不會是你把他壓得太狠了?”
陳舒婷張口,卻說不出話來。
白夜:“萬曆皇帝在張居正生前,可一直就是個和你兒子差不多的乖寶寶?但是張居正死了之後呢?叛逆勁不是一下子就上來了?不僅把張居正家給抄了,還差點開棺鞭屍。不少史學家都在說,明實亡於萬曆,畢竟28年不上朝,這麼荒唐的帝皇,也隻有他一個了。”
“我錯了……是我錯了!”
陳舒婷怔怔片刻,恍然驚醒,便淚如泉湧。
她是江湖草莽出身,根本就不懂得怎麼教育孩子,隻能按照華夏傳統的教育方式,棍棒底下出孝子,狠狠的壓製,讓孩子學會懂規矩。
兒子其實是在學她,霸道、高壓的淩厲,而不是她從沒有表揚、鼓勵的和風細雨。
“都是我的錯。”
白夜拍了拍陳舒婷的肩膀。
其實可能還真是陳舒婷的錯,她就不該把兒子留在這個破地方,直接送去國外讀書不好嗎?
可惜,她自己也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放棄身邊榮華富貴、眾人擁簇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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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幫你問好了,你兒子隻會判3年,坐牢期間,不會有人打他,不會有人讓他撿肥皂,吃穿不愁,三年後,你兒子就出來了,放心,很快的。”白夜安撫道。
“三年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陳舒婷擦了擦眼淚,默默盤算。
表麵上說是三年,也未必真的隻有三年,還是看情況,如果白夜看情況不對,那癟犢子還是可以因為在裡麵打架啊什麼的,多加幾年的刑期嘛。
至於高曉晨他老爸嘛,陳舒婷都沒有問,因為懶得多問了。
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。
自求多福吧。
“少爺,我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陳舒婷驀然抬起頭,看向白夜。
白夜:“什麼事?”
“你能帶我出國嗎?”陳舒婷問道。
白夜眨了眨眼睛:“為什麼突然想出國了?”
“因為國內待不下去了。”陳舒婷苦笑道:“現在所有的錢也沒了,公司敗了,僅此而已還好,但是我擔心,很多人會想對我不利的,我也不是怕死,而是如果連我都死了的話,那我兒子可能也真的就沒人管了。”
而且她如果能夠在國外作出點什麼的話,她兒子從監牢裡出來,也不至於徹底沉淪墮落下去,跌落為社會底層。
“嘖,可憐天下父母心啊。”白夜搖了搖頭,笑道:“可以,這對我來說,小事情,但是……你該怎麼鮑答我呢?”
陳舒婷當然是個聰明的女人,懂得白夜的意思,當即就露出一副淒美的神情,輕輕點頭:“我會鮑答少爺你的!”
“k。”白夜一聲邪笑:“我就等著看大嫂你的表現了啊。”
回到酒店。
白夜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。
陳舒婷穿了一襲紅色的絲質開叉長裙,緩緩向白夜走近。
兩條白皙圓潤的大長腿,在她風情款款的步伐下,若隱若現。
白夜還以為陳舒婷就僅此而已了。
沒想到,她還給白夜來了個花活兒。
路走到一半,就跪在了地毯上,四肢匍匐,像一隻小野貓般的,緩緩朝白夜爬了過來。
在爬的時候,她那充滿了野性的眼神,還一直在和白夜對視,充滿了誘惑力。
嘖。
看來為了兒子的前程,陳舒婷也是要不擇手段了啊。
這樣的話,白夜覺得自己更加不能辜負陳舒婷的一番心意。
其實弄掉了她一個兒子,白夜也不是不可以再送她一個兒子啊。
在與白夜眼神交互當中,陳舒婷伸手解開了白夜的皮帶,她的眼神,越發嫵媚撩人。
……
白夜扔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。
他跪在地板上,好在手夠長,隨手就把手機拿了過來。
“葉藍秋……”
白夜摸著下巴沉吟。
他到華夏來旅遊嘛,就把自己的動態調整通知了一下,想來,他不少華夏的前女友和拋釉,都知道了他在華夏的消息。
葉藍秋應該也是為此,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。
——葉藍秋,她是思拓公司總裁沈流舒的第一秘書,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,和白夜有過一段。當時白夜還想帶著她到美利堅去,可以當成金絲雀一般養起來,但是她拒絕了,因為她在帝都待了很多年了,親人、朋友,都在帝國,到美利堅去,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,也會感覺到不快樂,兩人就分道揚鑣了。
“接不接呢?”
眼前他還有陳舒婷,那邊葉藍秋又打了電話過來,唉,長得帥的人,就是這點煩惱多,為什麼就不能等我一個一個的去睡呢?
“你女朋友的電話?”陳舒婷察覺出了異樣,小心翼翼的詢問道:“需要我回避嗎?”
“不用,你不覺得,這樣會更好玩嗎?可惜,你老公在裡麵,你現在不能跟他通話了。”
白夜話還沒有說完,就感覺一緊。
“你!你彆亂來啊。”陳舒婷有些慌亂的說道:“我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的……”
雖然……可是她也知道,憑借白夜的能力,如果他真的想要去做的話,未嘗做不到。
“哈哈,看你緊……張的這個樣,放心吧,不會的。”
白夜接通了葉藍秋的通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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