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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誒?”
張滿月很驚訝,在她動用鬼神之力的時候,什麼人,居然能夠抓住她的肩膀?
而且……
他的手掌仿佛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。
即使在她反應過來之後,想要掙脫,也不可得。
“你是誰?”
張滿月冷冷看著白夜,剛剛質問一句,忽然間,她就發現了站在白夜身後,躬身低頭的五公子。
“哦莫!”
張滿月眼神呆滯了,渾身一震,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,小手輕輕捂著嘴巴:“獸神、獸神大人?”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努力平複內心的震驚。
“您……您真的是獸神大人?”
張滿月小心翼翼地問道,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敬畏和謙卑。
沒辦法,五公子在南韓混,那就是虎如羊群,亂殺了,縱使張滿月是南韓這邊的靈魂擺渡人,但在五公子口中,連趙吏這個前世是阿羅漢的靈魂擺渡人,都不配給他提鞋,何況張滿月。
“你覺得呢?”五公子嗬嗬一笑。
“麻姑神座下使者張滿月,拜見獸神大人。”
張滿月的心臟猛地一跳,她深深地鞠了一躬:“您還記得我嗎?當初在麻姑神和您見麵的時候,我就跟在她身邊。”
“麻姑神……”白夜看向身旁的五公子,問道:“這是南韓本土的神祇嗎?”
“怎麼說呢……”五公子想了想,說道:“這個所謂的麻姑神,並不是像西王母那種先天神聖,而是南韓本土的香火神,因為百姓燒香敬拜而凝聚出了信仰身,有了神智,冥王阿茶旅遊的時候,碰見了這個麻姑神,應該是覺得有意思,就賜予了她南韓靈魂擺渡人總代理人的身份。”
“而冥王阿茶那個女人,本質上是個心眼很小的女人,靈魂擺渡人都被抽走靈魂,其實並非必要,而是她製衡手下的手段,防止有鬼造反,而對於這個麻姑神,她不但抽取了麻姑神的靈魂,還將她的元神肉身十二等分化,分彆對應麻姑神在南韓百姓祈禱當中的十二神職,長壽、財富、貧窮、死亡、姻緣、草藥等。”
“這樣麻姑神想要反抗、勝過冥王,必須化身都要達到冥王阿茶的力量層次才行,但……就算全地球的靈魂讓這個麻姑神一口吞了,也絕對湊不夠這麼龐大的資源啊,她讓冥王阿茶吃定了。”
“哇,這個冥王阿茶手段……還真夠狠的。”白夜砸了咂嘴。
不過換做是他的話,或許做得比冥王阿茶更加過分,當然是不可能允許手下有噬主的可能啊。
忠誠的不絕對,就是絕對的不忠誠。
白夜笑道:“也不知道,如果我們在南韓搞事情,把這個麻姑神弄沒了之後,她沒了總代理人,冥王阿茶會不會來找我們麻煩?我還真挺想見她的呢!”
張滿月滿臉驚恐:請不要在我這個麻姑神使者麵前,說這麼黑暗的話題。
“不會的。”五公子很篤定的說道:“王不見王,是古神之間的潛規則,她要是跟少爺您見了麵,您心懷不軌,她又打不贏您,該怎麼辦呢?那豈不是完蛋了?所以對於冥王阿茶和西王母這樣的人來說,除非觸動了她們的根本利益,否則必然會儘量避免和同力量層次的人見麵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白夜點點頭,河裡,恒河裡。
怪不得他在帝都那麼跟趙吏廝混,卻始終沒有見到冥王阿茶的機會,原來是躲著他呢。
可惜。
白夜他一直很想炮冥王阿茶的。
他已經超了很多人,也超了小婭這個神,還超了白纖楚這個妖怪,但是鬼,他暫時還沒有超過,而超普通鬼有什麼意思?要超,那就超鬼的老祖宗,冥王啊。
不過,冥王短時間是超不到了,他看向旁邊的張滿月,這小姑娘長得還是挺可愛的,不妨講究講究,勉為其難,委屈一下自己的兄弟了。
張滿月聽著白夜和五公子的談話,瑟瑟發抖,她算是明白,自己今天是真撞鬼了。
昔日她跟在麻姑神身邊,會麵五公子的時候,麻姑神就向她交代了,五公子這位獸神大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大人物,縱使有很多其他製約,可一旦他不顧一切,甚至能夠把整個半島吞進肚子裡,可怕至極。
但是就這麼可怕的存在,居然還有主人……這感覺就像是降龍羅漢,遇到了一個可以和他打成平手的妖怪,居然是文殊菩薩的坐騎脖子上的玩具一樣。
她在此之前,還隻知道麻姑神,以為這位掌控她命運的神靈,就是世間最終boss了,她也是現在才知道,原來boss身後,還有大boss,那麼強大的麻姑神,同樣被一位冥王玩弄於股掌之上,猶如傀儡一般。
“張滿月。”白夜笑了笑,說道:“你膽子不小啊,敢在我的宴會上麵來搗亂,你說,我該怎麼懲罰你呢?”
“這位大人!”張滿月立刻裝起了可憐,雙手在胸前抱拳,眼淚汪汪的看著白夜:“不知者不怪,我也不知道你在這個宴會上啊,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,我也不敢冒犯您啊!不要懲罰我好不好?我已經很可憐了,被那個惡毒的麻姑神囚禁在德魯納酒店一千三百多年了!未來還不知道要為她打工多久,就是一個卑微的打工族而已。”
白夜給逗笑了:“你看五公子一身廚師服,再身無長物,他說他是打工族,我或許還能相信,但是你……一身的名牌,香奈兒的女裝,迪奧的香水,蒂芙尼的珠寶。連伱肩膀上這杆步槍上,都鑲嵌著寶石,你說你是打工族,誰信啊?”
“人家隻是,在送亡靈安息的時候,收取了一丁點微不足道的報酬而已。”張滿月在白夜麵前比了一個“c”的手勢。
【哦豁,張滿月痛失南韓市場。】
“對了,這件事說起來也不怪我!”張滿月指著被她一槍命中的那位議員,說道:“是那個混蛋!他作奸犯科,走私偷稅,無惡不做!一個女警察調查到了他的罪證,卻被他安排人給滅口了,屍體扔進了漢江。導致女鬼怨氣衝天,無從發泄,賴在德魯納酒店不走了。我也是沒辦法了,才不得不出此下策,幫那個女鬼一把,好把人……鬼給送走。”
張滿月朝著那位議員開的槍,用的不是真子彈,她是靈魂擺渡人,不能殺活人,這是規則,不然殺了活人她也得死,就像是趙吏,對付毒梟也是打昏,讓警察來處理後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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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彈是從女鬼後腦勺上取出來的怨氣子彈,當這顆子彈命中那位議員之後,那位被他害死的女鬼,就會死死纏住他。
白夜朝著那位議員看了過去,就見他在亂摸自己渾身上下,都發現沒什麼事情而高興的時候,在他的身後,出現了一個身穿製服的南韓女警察,毫無疑問,是鬼,雙眼烏黑,滿臉猙獰,眼神全是怨毒之色。
議員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臉上,因為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寒冷,仿佛有無數雙冰冷的手正在緊緊纏繞著他,讓他無法動彈。
他驚恐地轉過身,就看到了怨鬼狀的女警察,他的雙眼瞪得溜圓,臉上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。嚇得大聲尖叫起來,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:“你不是死了嗎?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彆過來!啊!彆過來!不要靠近我!”
然而,女鬼並沒有因為他的叫聲而停止前進,她一步一步地朝著議員走來,每走一步,她身上的怨氣就更加強烈。
“啊啊啊!救救我啊!你們看不到嗎?她要殺我啊!救救我!攔住她!攔住她!”
議員瘋狂的拉著周圍人求救。
可是周圍人都看不到鬼魂,隻以為這個議員精神病發了。
議員恐懼得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,摔倒在了地上,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女鬼越走越近,心中的恐懼和絕望也越來越強烈。
女鬼走到議員的麵前,她伸出冰冷的手,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喉嚨。
“對了,提醒你,你可以隨意折磨他,但就是不能殺了他,不然你會魂飛魄散的。”張滿月見狀,咯咯笑著叮囑道:“我也覺得讓他一輩子都生活在恐懼和噩夢當中,比殺了他,更能讓你解氣吧?”
女鬼衝著張滿月點了點頭,旋即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,就算是不能殺人,折磨人的手段也多了去了,她能親手讓仇人每天都活在求生不能、求死不得的痛苦當中,想想,就讓人發自靈魂的戰栗啊。
“饒……饒了我……”
議員艱難地擠出幾個字,聲音充滿了哀求和恐懼,他感到女鬼的怨念如同冰冷的鋼針,一根根刺入他的靈魂深處,讓他痛不欲生。
然而,女鬼卻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。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怨念,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在這個男人身上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!!”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!!”
議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他的身體劇烈顫抖,每一個細胞都在恐懼中戰栗,整個人徹底崩潰了。
“阿西吧,這人是什麼情況?”李在賢氣急敗壞的走了過來:“還不趕快把人給我拖出去!驚擾了貴客,你們擔待得起?”
很快,就有酒店的安保人員,進來把那位快瘋掉的議員給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