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不賣崔家人?
王德全這話把在場的人都聽楞了。
但同時也反應過來了,這家商鋪的東主絕對和崔家有過節!
“不知我崔家如何得罪了足下?”崔永孝雖然有些怒氣,但臉上還是掛著笑意的問了一句。
大庭廣眾之下,如此不給他崔家麵子,還是少有的事。
王德全說完,痛快是痛快了,但馬上就後悔了。
剛剛隻是一時氣憤,忘了這裡是長安城,不過轉念一想,他如今身後站著的可是隴西李氏,頓時腰板就硬了起來:“我們小門小戶的當不起崔老得罪一說。”
雖然言辭看似恭敬,但隻要不傻的人都聽得出來王德全的語氣不善。
崔永孝混跡商場幾十年,哪裡聽不出王德全的弦外之音,隻是他不明白,他們崔家在長安城做生意還算本分,並沒有得罪過誰,畢竟長安城的水太深,尤其是東市那邊,隨便扔塊磚估計都能砸中兩伯爵。
既如此,又是如何讓這人對他們崔家心生這麼大的怨氣?
“打擾了。”崔永孝說道,“若是崔家有什麼得罪的地方,還請見諒,家裡人多了,難免會出兩個不懂事的孩子。”
沒有繼續留在這裡,說了這麼一句後,崔永孝走了。
他剛走片刻,楊林就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,先是看了一眼人頭攢動的商鋪,這才來到王德全身邊,見王德全皺著眉頭,問道:“咋了?”
“剛剛崔家想來和我們商談手套的生意,被我給拒絕了。”王德全說道。
聽他這麼說,楊林冷哼一聲,道:“拒絕就拒絕唄,這些年受他崔家的氣還少了不成?”
“我語氣可能過激了些,應該是把人給得罪了。”王德全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其實並沒有多畏懼,如今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但如果因此牽連了楊林,他還是有些過意不去,怎麼說都是多年的老夥計了,哪怕往日裡鬥了個你死我活,可這幾年大家同病相憐,倒也相處得還算融洽。
楊林初聽還是有些惱火的,但轉念一想,說道:“不是,到底誰得罪誰你不清楚?裝了這麼多年的孫子,不就是他們給逼的麼?管他作甚,他崔家厲害,你讓他來一個試試?”
先不說他們背後如今是隴西李氏,就單從這手套生意上來說,他們本身就立於不敗之地,至少今年是如此。
這東西製作起來簡單,的確是事實,但問題是,現如今市麵上的皮毛都被他們幾家近乎傾家蕩產的都收了回來。
他們就是想搶占這生意,你也得有皮毛不是?
至於明年,嗬嗬,那少年人早就說了,這生意本就是一錘子買賣,明年誰愛做誰做。
反正今年這錢,他們是賺定了!
一旁的商人聽到兩人的談論,馬上就斷定了,這崔家的確和他們有過節。立馬就有商人上前賣好道:“兩位,如此開罪崔家可不是明智之舉啊。”
語氣倒是有幾分擔憂之色,但誰不知道他就是做個麵子工程?
“無妨。”楊林擺了擺手,之前沒生意,他還擔心,但現在生意如此火爆,那他還怕個什麼,“他們崔家無外乎就是看中了我這一筆買賣,但我還就是不跟他們做,嗬嗬。”
說完,楊林看了看幾人,說道,“想必幾位也是對我們這手套感興趣,要不找個茶樓坐坐?”
他哪裡不知道這幾人打的什麼主意,當下就說道,“老王,你留在店裡照看著,一會兒老李也該來了,我和他們去坐會兒,正好把公子交給我們的差事給辦了。”
王德全自然知道他要辦什麼差事。
當初李承乾說過,要把賣手套的錢換成糧食,零零散散的賣自然不能讓這些人扛著糧食來,但走量的話,就可以了。
這些商人在長安立足,多多少少都和那些勳貴有些關係,甚至有些商鋪就是勳貴家開的,他們找上門,估計也是想幫自己背後的勳貴置辦一些。
“如此甚好,要不大家都去我鋪子裡吧,剛好這會兒也沒什麼人。”立馬就有人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