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“老夫冒昧造訪,還望公子海涵。”
聽著麵前這人的話,李承乾有些疑惑。
人他不認識,但這名字他還真聽過,陳定安,洮源知縣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剛到洮源這人就找上門了,關鍵是,在洮州,除了牛進達,不應該有人知道他身份才對。
可若是不知道他身份,這陳定安沒道理找上門來啊。
“你認識我?”李承乾有些疑惑。
陳定安笑道:“不認識,陳某雖然為官數十載,卻從未踏足過長安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李承乾也笑了,很顯然,這人的確知道自己的身份,當下揮了揮手,說道,“李家大郎,你們先去外麵隨便吃點兒東西,我和咱們這位父母官有事商議。”
等李大郎他們出去後,李承乾給了王進一個眼神,王進也立馬帶著兩人開門出去,守在了雅間門口。
當房間裡隻剩下李承乾和長樂、劉三幾人的時候,他才開口道:“說吧,誰告訴你的,牛進達?”
聽到李承乾這麼問,陳定安心中也是一震,他沒想到還真讓他猜中了。
本來,他心中隻有八分把握,但現在,卻是完完全全可以確認了。
當然,宦海浮沉數十載,雖然官位沒爬上去,但城府還是有的,當下說道:“倒也沒人說,隻是猜測罷了。”
“猜測?”李承乾冷笑道,“那我倒也聽聽,陳大人究竟是怎麼猜的?”
這話你糊弄鬼呢?
沒人說,就這麼猜,誰信?
陳定安一聽這話,也是一愣。
他之所以宦海浮沉數十載還是一個小小的縣令,就是因為上麵沒人,這會兒就是想來攀個高枝,可沒想得罪人,關鍵是,麵前這個少年,他還真得罪不起。
“公子恕罪,下官真是猜測。”
彆說牛進達沒有跟他說,就算是說了,他也不能說。
“怎麼猜的?”李承乾玩味兒地看著陳定安,今日他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李承乾不介意收拾他一番。
陳定安眼見李承乾語氣越來越重,當下急忙說道:“朝廷發了明旨,太子奉命替天子巡狩天下,體察民情,賜天子劍,路遇不法,可先斬後奏。
原本我也不敢相信殿下來了洮源,但就在這道明旨下發不久,不但崔明遠大人調任洮州,就連牛進達將軍也調任洮州。
加之牛大將軍剛到洮州,就來了洮源縣,而在這之前,公子也剛到洮源不久,這才有此猜測。”
“發了明旨?”李承乾愣了一下,這個他還真不知道。
但如果這麼說的話,那陳定安能猜到他的身份,倒也解釋得通。
隻是,這家夥也太賊了吧?
就這麼些零零散散的線索,他都能聯係到一起,要說他沒腦子,李承乾都不信。
“是的。”陳定安說道,“否則下官無論如何也猜不到。”
點了點頭,李承乾問道:“那陳大人今日找我所謂何事?”
“這個……”陳定安尷尬了,他其實還真沒啥事。
之前有了這樣的猜測後,他就讓人一直盯著西城門,隻要李承乾進城了就通知他,他也就是想先混個臉熟,看看日後有沒有機會攀上這截高枝。
李承乾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,見他吱吱嗚嗚的,當下笑道:“若是陳大人沒事,我這裡倒是有些許小事,倒是希望陳大人幫忙一二。”
“公子請說。”陳定安心裡一喜。
李承乾道:“我想在洮源盤一家酒樓,但陳大人也知道,我剛到洮源沒多久,人生地不熟的,不知道陳大人可有介紹?”
“公子要在洮源逗留一段時間?”陳定安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承乾,雖然這樣做有些失禮,但也說明了他心中的震驚。
“逗留多久不知道,不過這跟開一家酒樓無關,怎麼,辦不到?”
“不不不,能辦,能辦,明天之前就能辦好。”陳定安急忙說道。
這對他來說,可是天賜良機。
“公子,牛大將軍來了。”就在這時,王進推門進來說道。
點了點頭,李承乾說道:“那這件事兒就有勞陳大人了。”
陳定安一聽牛進達來了,當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,立馬躬身道:“那下官先行告辭,明日再去莊子上拜訪。”
說完,陳定安轉身出去。
剛下樓的時候,就和牛進達打了個照麵。
牛進達也是一臉的好奇,問道:“這麼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