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可能因為思維方式不一樣,楊林的確跟不上李承乾的節奏,但這並不能說明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。
恰恰相反,他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。
知道了李承乾的安排後,他當即就找到了最薄弱的那個點。
崔氏糧鋪。
按照李承乾的安排,這批糧食自然不能從長明糧鋪出,畢竟這要是一動,很有可能使得崔家緩過勁兒來。
畢竟,長明糧鋪要是沒有糧食供應,不就給了崔家機會?
所以,李承乾便將主意打到了崔家身上。
其實這也是他一開始就有的打算,當初為什麼要逼著崔家糧食賣不出去,不就是為了這個麼?
他要想在吐穀渾落腳,糧食肯定是必不可少的。
之前他也試探過,哪怕是牛進達,也需要用戰馬去換。
偶爾為之倒也無妨,但他還能一直用戰馬跟牛進達換糧食?
他也需要戰馬的好吧!
沒辦法,他隻能在將主意打到了崔家身上。
這是他之前就給自己準備好的,現在不過是來收割罷了。
當然,收割的人自然就是楊林他們。
崔家不把糧食賣給李承乾,那就真的隻能讓糧食在糧倉裡發黴。
如今,涇陽的新糧比他們幾年的陳糧都便宜,你讓他怎麼賣?而宣揚把糧食運走的人又是他們,這使得他們想把糧食運到彆的地方這條路,都讓他們自己堵死了。
至於說釀酒,你釀一個試試!
真當李二是老好人呢,你敢釀酒,他就敢把你們一鍋端了!
再說了,崔家也背不起這樣的名頭。
所以,崔家的糧食,還真就隻能賣給李承乾。
不過,楊林倒是沒有按照李承乾的交代,直接登門找崔浩商議,而是來到了崔家糧鋪找糧鋪的掌櫃。
要說如今誰最是坐立不安,自然是這位崔掌櫃。
他才是崔家糧鋪負責人,糧食的問題,逃不過他,或者說,崔家的糧食滯銷,他脫不了責任。
看著崔家糧鋪前門可羅雀,楊林就沒來由的覺得舒坦。
而對麵,自家糧鋪的夥計見自家掌櫃進了對麵的店鋪,一個個也是滿臉的疑惑。
“崔掌櫃,好久不見啊。”走進糧鋪,楊林笑道。
崔掌櫃那叫一個恨啊!
好久不見?
每天都要打個照麵,你跟我說好久不見?
而且,這楊林是真的小人得誌,每天打個照麵也就算了,但他總是會在他開門的時候,故意跟他打個招呼。
如果不是崔家丟不起這個人,崔掌櫃都想把店鋪給關了。
“楊林,你莫要太過囂張。”見楊林這般笑,崔掌櫃那叫一個氣。
麵對李承乾,他能低頭,但是麵對楊林,你算個屁!
也就是如今他們攀上了李承乾這條大腿,加上明眼人都知道不管是長明商鋪還是長明糧鋪,都是李承乾的產業,否則他們早就將這些家夥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。
對於崔掌櫃的話,楊林倒是不怎麼介意,笑道:“瞧你這話說得,我今日可不是來跟你吵架的,而是來跟你談生意的。”
生意人嘛,臉皮都厚。
不管哪個年代,做生意的臉皮薄了幾乎都難混。
楊林就是這種臉皮奇厚之人。
當然,崔掌櫃也不遑多讓,一聽楊林是來談生意的,雖然疑惑,卻也好奇地問道:“談生意?我們之間有什麼生意可談?”
“你們糧食不是賣不出去麼,我想著,這些年,你們對我們涇陽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這段時間我思前想後,還是決定幫幫你們,總不能真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的糧食爛在糧庫裡吧?”楊林說得是雲淡風輕。
但聽在崔掌櫃的耳朵裡,那叫一個刺耳,指著楊林,你你你的吱吱嗚嗚半天,才說道:“若不是你們,我崔家糧鋪何至於此?”
“崔掌櫃這話可就不講道理了哈。”楊林笑道,“昔日若非是你們欺人太甚,我們又何至於此,莫非崔掌櫃忘了,這崔家糧鋪之前是誰家的產業了?”
說起這個,楊林就難免想起這些年的不容易。
若非李公子陰差陽錯的來了涇陽,還不知道他們會是個什麼光景。
“不說這些了。”崔掌櫃也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又問道,“既然楊掌櫃說是來幫我們的,不知道楊掌櫃打算怎麼幫?”
說那些沒意義。
成年人的世界,誰跟你談對錯?
既然說到了糧食的問題,崔掌櫃也不介意跟他寒暄一番。
這不,連稱呼都改了。
楊林早就見識過這些人肮臟的嘴臉,當即說道:“無所謂幫不幫,在商言商,既然你們糧食賣不出去,不如賣給我好了。”
“你要買我們糧食?”聽楊林這麼一說,崔掌櫃頓時一愣,心中略有疑惑,難道說他們也缺糧食了?不過仔細一想,不應該啊,長明糧鋪的糧食都是從哪裡來的,他們還是知道的,就他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,至少今年,長明糧鋪是不會缺糧食的。
這就讓人不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