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原峰一聽,立馬明白了,當下拱手道:“自然算數。”
“那將軍對擁護我為王,可有異議?”雖然之前這些人都沒反對,但李承乾可不敢馬虎。
沒有這三個頭人心甘情願的臣服,李承乾也不放心。
“公子問我其實都多餘。”伊原峰苦笑道,“我們部落的情況公子也知道,當日若非得公子相助,隻怕如今真的就是草原上的孤魂野鬼了。
隻要公子彆忘了昔日的承諾,我們願意永遠追隨公子,不論生死。”
伊原峰其實沒太多選擇。
他們部落淪落至此,能有這樣的結局,他其實滿意了,更彆說這還是他昔日和李承乾的約定。
李承乾點了點頭,是這個理。
當下就讓人春花把伊原峰送了出去。
跟著,李承乾又讓人把伊原錫喊來。
和伊原錫的溝通同樣簡單,伊原錫當日可是答應過替李承乾征戰一年的。
對於這個承諾,伊原錫從沒想過反悔,不過他還是說道:“如果公子能在這一年內,讓我們真正地看到希望,那我們追隨公子又何妨?”
他不是伊原峰,如今整個日月山要說起來,就他們部落的實力最為強大,彆看李承乾用手段在眾人的心裡埋下了種子,但真要他們這些人不答應,開始攪和的話,那注定又是一番極限拉扯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李承乾說道,“既然尊我為王,我也自然要庇護我的人,這是身為王的責任。”
對於此,李承乾真不介意。
王,從來都不是好當的。
“既然明王殿下有信心,那我們拭目以待。”伊原錫得到肯定的答複後,當下也改口道,“不過,有些話得說在前麵,若是一年之後,殿下的確沒有能力庇佑我等,到時候我們離開,也希望殿下屆時不要為難我等,更不要介懷。”
“若真如此,那隻能說明我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王,你們如此行事也是理所當然。”
李承乾笑道,“但你看不到的。”
這話,他說得極為自信。
“但願如此。”伊原錫說道。
搞定了伊原錫,李承乾就剩下最後一個普西偌了。
這家夥可能是最難搞的。
伊原錫和伊原峰在之前都有承諾於他,不管怎麼說,都是能夠利用的。
唯獨這普西偌,兩人交集時間最長,但交集程度卻又最淺。
從始至終,兩人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。
“明王殿下深夜還不休息,實乃我日月山之福。”
普西偌一進來就笑嗬嗬地說道。
在嘴上,他從不願意得罪任何人。
這就是普西偌。
李承乾看著他,笑道:“你們普氏一部支持我麼?”
聽到李承乾提及這個,普西偌一愣,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,思量了片刻,普西偌問道:“不知公子為何要稱王?
實不相瞞,這般舉措其實於我們無益,更是讓我等難以理解。”
弄不明白這個問題,普西偌連覺都睡不著。
“我是大唐人,但如果我僅僅隻是大唐人,你知道意味著什麼不?”李承乾反問道。
對付普西偌肯定不能像對付那兩個一樣。
普西偌一愣,道:“意味著什麼?”
“如果我隻是大唐子民,那就意味著我隻能以大唐的利益為主。”李承乾道,“實不相瞞,當然,可能你們也有所猜測,我在大唐的身份不低,按理說,的確瞧不上這個草頭王才對。
如果,有一天當你真的知曉了我在大唐的身份,你就會知道,這個草頭王於我而言,恥辱大於榮耀。
我之所以這樣做,隻是希望將來有一天,為了我們日月山共同的利益,我有一個說辭,能拒絕那些在我看來不合理的要求,僅此而已。
現在可能理解?”
聽李承乾這麼一解釋,普西偌懂了。
這就能說得通了,否則像之前那樣,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。
從李承乾對日月山的態度來看,這家夥就是把這裡當做了他自己的地盤,如此一來,也的確不願意拱手送人。
“公子有心了。”普西偌拱手道,“隻要公子能答應我一個條件,我普氏一部定當擁護公子!”
這就是要效忠了。
其實,李承乾搞錯了一個問題。
伊原峰沒得選擇,他們又何嘗有過選擇?
弱小在任何時候都是原罪。
李承乾好奇地問道:“什麼條件,說來聽聽。”
“事不可為之時,可否將我們部落的那些孩子,送去大唐?”
這是普西偌唯一的要求。
隻要部落的血脈不斷,很多事情,他也就認命了。
“沒問題。”這個簡單,李承乾沒道理不答應。
當搞定了這三個部落的頭人後,大明王廷也算是真的登上了曆史舞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