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“殿下,和親之事,老臣可做不了主。”魏征無語了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況。
來之前,他想過很多種突發的意外,包括李承乾因為略有成就而狂妄自大,他都想過,但唯獨沒想過這個。
身為大唐太子,陛下賜婚不是應有之意麼?
你非得弄個和親出來?
這算哪門子事兒?
李承乾笑道:“無妨,魏公隻需將本王的話轉告陛下即可。”
他肯定要求和親啊!
賜婚,那是老李家娶媳婦兒!
嫁妝都是娘家給的,那才幾個錢?
和親,那是兩個國家的事兒,嫁妝是大唐掏的,就算是為了繃麵子,那嫁妝都少不了,這中間的區彆可大了好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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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鍵是,如今大明王廷啥都缺啊!
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是什麼?
“那老臣這就去信長安。”魏征說道。
這事兒的確不是他能做主的,他甚至可以想象,這信送到李二手上的時候,李二能氣成啥樣。
李承乾不以為意道:“那就有勞魏公了,不過本王還望大唐能快點,畢竟本王年歲也不小了,有時候也難免春心意動,就怕時間長了,本王孩子都會滿地爬了。”
魏征剛準備起身告辭,一聽李承乾這話,差點兒一個趔趄摔下去。
殿下變了啊,倒不是變得驕橫跋扈,而是變得有些無所不用其極了,通俗點兒來說,就是變得不要臉了!
都開始自汙了。
也就是魏征,換做尉遲敬德來的話,他一準兒會好奇地看向李承乾的褲襠,雖然不會明著說,但一定會表現出,你丫毛都沒長齊的意思來。
“老臣明白了。”說完,魏征告退。
等魏征走後,王玄策問道:“殿下,這靠譜不?”
“靠譜不靠譜都得做!”李承乾說道,“難道你讓大家都餓著肚子麼?如今我們大明王廷初創,萬事艱難,本王也隻能委屈一下自己了。”
這話,王玄策聽得格外刺耳。
他因為家境貧寒,尚未婚配,做夢都想娶媳婦兒。
結果李承乾一次性可能要娶好幾個媳婦兒,你還委屈上了?
“殿下,我們鐵勒部……”契苾何力問道。
沒等他說完,李承乾說道:“將軍也知道,本王剛剛如此說,隻是希望日後大唐的嫁妝能豐厚些,倒是沒有輕賤鐵勒部的意思。”
“末將不敢。”契苾何力說道,“隻是殿下說要娶我們鐵勒部的一個閨女,末將剛好有一妹,年方十五……”
李承乾懂了,這他媽就是現世報!
自己一直使喚那些妹夫,使喚慣了,這下好了,被人給盯上了,不過話都說出去了,李承乾也隻得說道:“隻要長得還行,這事兒就成,本王先跟你說好,長得不行的話,那得換,不是說本王貪戀美色。
漢人有句話,叫做娶妻娶賢,納妾納色,長得對不住觀眾,日後反而是她的日子難過,本王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。”
道理說了一大堆,其實說白了,還是這個家夥有後世人的毛病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。
在後世他沒得挑,那是身份使然。
到了大唐,身為大唐太子,彆的不說,取媳婦兒還不得挑著好看的來?
“殿下放心,末將那妹子絕對能讓殿下滿意!”對於李承乾的說辭,契苾何力也不在意。
誰娶媳婦兒不想娶好看的?男人嘛,都一樣。
李承乾也沒多言,就這麼著吧。
隻要能忽悠到大唐的嫁妝,日月山的日子就好過多了。
其實,真要說起來,賺錢對於李承乾來說,算不得多大個事兒,不難,是真的不難。
可問題是,沒有糧食,餓了總不能抱著銅子啃吧?
他也是沒辦法,才出此下策。
離開了帳房的魏征,便在山穀裡四處閒逛。
出來之後,他才想起,自己還忘了一件事兒,不過這會兒他也不想回去問了。
實在是李承乾那副不要臉的嘴臉,著實讓他震驚到了。
他有些茫然,這還是大唐太子?
在山穀裡逛著逛著,魏征就逛到了學堂。
這倒是讓他眼前一亮。
文人嘛,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兒莫過於用漢家的文化來熏陶異族。
雖然李承乾的本意隻是讓這些孩子至少會識文斷字,但這在魏征看來,卻是李承乾最大的政績。
一連兩天,魏征都沒有去找李承乾,而是自顧自地去了解這個對他而言比較陌生的日月山。
閒暇之時,甚至會和山穀裡的那些人聊幾句。
尤其是在食堂用餐的時候。
聽聽他們口中的李承乾又該是怎樣的。
而山穀裡的這些人,對魏征倒也見怪不怪,大家都知道這是大唐來的使節,隻是對這使節到底是個什麼身份,大家也沒個清晰的認識。
加之被李承乾灌輸了這麼久的自信心,使得他們麵對魏征的時候,也沒啥拘謹的。
不就大唐使節麼?
能比我們的王更加尊貴不成?
這就使得魏征和大家聊得挺好。
而魏征在和很多人聊過之後,他突然明白李承乾為何非要和親了。
他是真的看重那些嫁妝!
果然啊,要想憑一己之力,支撐起這麼大一個攤子,真的非常人不可!
李承乾便是此列!
到了此時,心裡的那些擔憂也就化作烏有。
一個能以自己為籌碼,也要讓其子民填飽肚子的君主,當得起明君二字!
他對異族人尚且如此,今後若是接掌了大唐,又怎會辜負大唐黎民?
想通了這個,魏征再次找上了李承乾,這一次,他一揖到底:“老臣糊塗,尚且不知殿下深意,誤會了殿下,還請殿下寬恕。”
魏征絕對是一個正直的人,對與錯分得清清楚楚,如果是李承乾的錯,打死他都不會這般,如果是自己的錯,哪怕彆人都不知道,他也不會隱瞞。
這就是魏征。
“魏公這是為何?”李承乾急忙走過去扶起了魏征,說道,“這可是折煞本王了。”
“殿下憂國憂民,當得起老臣一拜。”在魏征看來,日月山的這些人,說是大明王廷的子民沒錯,但同時也是大唐的子民。
李承乾笑道:“魏公抬愛,本王不過是做了本王應該做的事而已。”
他當然知道魏征為何有此改變,無外乎就是了解了一些大明王廷如今的實際情況,好吧,這還是他交代的。
否則那些人怎麼可能實情相告?
拜托,你是大唐的官員好不好!誰知道你是不是奸細?
“好一句應該做的!”魏征讚歎道。
兩人又閒聊了幾句,魏征問道:“老臣還有一事不明,不知當問不當問?”
“魏公直言便是。”李承乾說道。
魏征道:“老臣聽聞殿下生擒了吐穀渾的太子,達延芒結波,不知道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此人?”
說到這個,李承乾笑了。
達延芒結波如今就關押在山穀裡,由契苾何力親自派人看守,等閒人都難見一麵。
當然,李承乾自那晚後,也沒見過。
沒必要,手下敗將而已。
“本王打算放他回去。”李承乾笑著說道。
魏征問道:“這是為何?放虎歸山恐留後患啊。”
“魏公覺得本王如今的實力,可否抗衡慕容伏允?”李承乾不答反問。
魏征搖頭道:“難,縱使殿下天縱奇才,但實力懸殊太大,恐無勝算。不過要是大唐的軍隊從旁策應,那也不是沒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