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“齊國公慎言,在這大殿之上,隻有君臣,何來父子?”
長孫衝其實也挺無奈的,可沒辦法,他得站穩自己的立場。
換句話說,他要是出使大唐卻折損了大明王廷的利益或者威嚴,這大殿上所有人都會看不起他。
就連他爹長孫無忌都會失望。
這就是立場。
對於長孫衝來說,這也是沒得選擇的,從他決定在大明王廷出仕之後,那麼他就得以大明王廷的利益為自身利益。
再說了,李承乾想要做什麼,他是知道的,那可是要再造一個堪比大唐的帝國!
哪怕最終李承乾不能繼承大唐的皇位,可隻要一路輔佐李承乾走下去,他長孫衝也將是開國功勳,加官進爵自然不在話下。
兩相對比,好吧,他爹的齊國公好像就不怎麼香了。
所以,這個立場,他得站穩了。
長孫無忌其實是懂這個道理的,可這會兒卻被這個小王八蛋給氣壞了,關鍵是這小王八蛋是一點兒台階都不給自己下啊。
當下也是氣急了,指著長孫衝道:“你這個逆子!老夫今日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個逆子!”
說著,長孫無忌就舉起笏板朝長孫衝打了過去。
長孫衝都愣住了,自己這老爹是糊塗了不成?
什麼局勢看不清麼?
一眾朝臣卻是看了個熱鬨,今兒這大朝會,沒白來!
還有這等大戲可看。
“齊國公,彆照頭打啊,那怎麼說也是大明王廷的使節,下三路,下三路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尉遲敬德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,擱那嚷嚷著。
伊原峰幾人都愣住了。
想要出手吧,不合適,畢竟是老子揍兒子。
不出手吧,也不合適,真要讓長孫衝挨揍了,打的還是大明王廷的臉。
“齊國公,這可是大殿之上啊!”長孫衝一邊躲一邊嚷嚷道,“在大殿之上,毆打使臣,這就是大唐的待客之道?”
“老夫管教自己的兒子,還看地方不成?”長孫無忌那個氣啊。
當然,心裡怎麼想的,估計也就他自己知道了。
長孫衝眼瞅著不是個辦法,當即高呼道:“大唐皇帝陛下,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麼?”
李二本來看得津津有味,但一聽長孫衝這麼說,當即也隻得擺了擺手,道:“齊國公,息怒。”
再不製止這一場鬨劇,丟臉的可就是大唐了。
當然,在他們看來,這算不得多大個事兒。
李二的大朝會開成全武行,大家都不意外。
“微臣失禮了。”長孫無忌當下就停了下來,對李二躬身施禮道,“可這逆子,氣煞老夫!”
長孫衝尋摸過來味兒了,當即施禮道:“大唐皇帝陛下,齊國公如此行徑,有違為臣之道,更是有損大唐和大明兩國友好邦交的關係,還請陛下嚴懲!”
“你這逆子,老夫且看你回家之後又當如何?”長孫無忌怒氣衝衝。
李二也是無奈道:“齊國公殿前失儀,罰俸一年。”
這種懲罰,其實不痛不癢,對於李二來說,隨手可罰,回頭找個機會也隨手可補。
之所以如此做,便是對長孫衝的一個交代,或者說一個認可。
而在他們父子鬨劇的時候,房玄齡等人卻是憂心忡忡。
心說,該不會他們家的那些小崽子,也跟長孫衝一樣吧?
真要如此的話,還是彆回來的好,丟不起那人啊。
而隨著大戲落幕,尉遲敬德搖了搖頭,說道:“這文人打架確實沒啥看頭,瞅了半天,也沒見到真章。”
“等你家尉遲寶林回來後,吾等倒是有機會看看武夫打架又該是何等盛況。”長孫無忌頓時揶揄了他一句。
“他敢!”尉遲敬德說道,“他要是敢如此,老夫一巴掌給他抽在牆上,不在床上趟三個月,都算老夫教子無方。”
他這家夥說話向來就是這般大大咧咧,所以也不怪他得罪了不少人。
長孫無忌懶得搭理他,你懂個球!
而對於長孫衝的表現,眾人還是很滿意的。
不卑不亢,作為大明王廷的使臣,一直在維護大明王廷,就長孫衝這般年紀,倒也殊為不易。
侯君集這會兒卻是站出來,笑道:“既然你們想看武鬥,剛好大明王廷的武將也在,不妨切磋一番?”
“這個提議甚好。”李二笑道。
眾人也是點了點頭,對於大明王廷的實力,他們隻知道打贏了幾場勝仗,但卻從沒親眼見過。
隻有確定了大明王廷的實力,之後他們才能做出更加準確的判斷。
伊原峰聞言,上前道:“既然大唐皇帝陛下感興趣,外臣自當遵命。隻是這刀槍無眼,傷著了誰都影響兩國友好邦交。”
對於大唐的試探,他們其實早就有過預演。
說到底,不過是老子考校兒子。
“無妨。”李二笑道,“點到為止即可,兵部可有人選?”
侯君集當即說道:“既然大明王廷仰慕我大唐天朝上邦,自然不能欺負人,微臣提議讓千牛衛備身席君買代我大唐出戰。”
人選自然是早就選好了的,這會兒席君買就在殿外候著。
李二點了點頭,笑道:“那行,貴使可有安排?”
“那大明王廷便由少年軍參將薛仁貴迎戰。”伊原峰道。
單論個人武力值,薛仁貴絕對是大明王廷前十的存在,隨著年紀增長,薛仁貴未來會走到哪一步,就連伊原峰都不知道。
此番出使,李承乾之所以把薛仁貴派來,其一是護佑長樂的安全,其二就是預防現在這種情況。
雙方一拍即合。
當即便定下了三場比試。
拳腳、馬戰、箭術。
一時間,眾人齊齊來到大殿之外。
長樂見狀,有些擔憂的走到伊原峰身旁,問道:“有把握嗎?”
這要是三場都輸了,那可就丟人了。
伊原峰笑道:“彆的不敢說,箭術一道,穩贏!拳腳的話,五五開,至於馬上功夫,薛仁貴可能要差點兒。”
對於薛仁貴的箭術,那是整個大明王廷都服氣的。
得到了答案,長樂笑嘻嘻的去找李二了。
“咋地?擔心你麾下會輸?”李二看著長樂從伊原峰那邊走來,當即笑道。
“父皇莫要小瞧人,小心待會兒輸了可就難看了。”長樂笑嘻嘻道。
李二笑而不語,席君買他還是知道的,雖然暫且還不能和那些名將相比,但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?
“父皇不信?”長樂小眼珠子一轉道,“要不我們打個賭?”
“你想賭什麼?”李二笑道。
長樂假模假樣的想了想,道:“賭什麼沒想好,要不就賭父皇一個承諾好了?啥時候我想到要什麼了,再跟父皇提。”
“你倒是很有信心啊?”李二笑了。
長樂卻是說道:“父皇不敢?”
李二都被氣笑了:“行,就賭了,要是父皇輸了,就輸你一個承諾。”
至於長樂輸了會如何,他卻是沒問,也不用問,還真能問自己閨女要不成?
長樂頓時笑顏逐開,左右是無本買賣,怎麼都不會虧,嘿嘿,又是坑爹的一天。
此時,大殿之外,薛仁貴立於馬上,一杆馬槊在手,倒也沒多少緊張。
席君買比薛仁貴要略微年長兩歲,此時,也是橫刀立馬,隻待一聲令下。
不多時,隨著大家都準備好了,戰鼓響起。
兩個未來名將便在眾人麵前,打馬而上!
“第一場,席君買贏了。”隻看騎術,李靖就做出了判斷。
薛仁貴雖然也會騎馬,但僅僅是停留在會的階段,這與席君買還是有些差距的。
當然,雖然他們有了結論,但交戰的雙方可都沒大意,更沒放棄。
薛仁貴雖然略處下風,但也沒讓席君買贏得那麼輕鬆。
一杆馬槊在他手上,如指臂使,讓席君買頗為難受。
李二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這薛仁貴要是今後勤練馬術,假以時日,倒是真能和席君買鬥個勢均力敵,如今嘛,還是差了些意思。”
“陛下所言極是。”李靖捋了捋胡須說道,“確實是個不錯的胚子。”
幾人說笑中,薛仁貴最終還是因馬術不精敗下陣來。
見此,李二笑道:“你輸了可彆哭鼻子哦?”
“不過是輸了一場罷了。”長樂倒是不擔心。
很快,第二場開始。
箭術。
每人麵前都是一把弓,五支箭。
薛仁貴直接拿起弓,接連五箭,例無虛發,那是有快有準。
“好箭法!”尉遲敬德都忍不住叫好。
眾人也是頻頻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