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,宿國公不在家,你吖說話底氣都足了一些。”
“那是因為我阿耶不在家我才有底氣麼?”程處亮當即就說道,“就算阿耶在家,他能說什麼?
如今,我也是一營參將了,沒靠任何人,就憑本事,一刀一槍殺出來的,他在我這年紀那會兒,可有我這般耀眼?”
“少說兩句吧你!”程處默聞言,從後麵就給了程處亮一腳。
“程老二又沒說錯。”房遺愛見狀,當即說道,“我們才多大啊,當年追隨殿下在日月山大殺四方,這麼多年來,從沒依靠過各自的家世,一刀一槍的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功績!
有什麼好低調的?
說了不怕你們笑話,我當年的百夫長,還是屁股蛋子上挨了一刀換來的!
這些年,誰身上不是傷痕累累的?
這是我們的榮耀,有什麼不敢說的?”
“房老二,吹牛了吧?”當即就有人說道,“彆以為我們不知道,你們去了日月山,攏共就沒參與幾場大戰。
除了一開始的日月山保衛戰,第二次西征慕容順,也就這次南伐吐蕃吧?
而且,嚴格意義上來說,你們長明軍南伐吐蕃才是你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戰吧?哪兒來的傷痕累累?”
看著說話的人,房遺愛不屑的冷笑了一聲,這家夥是秦瓊家的長子,秦懷道。
“你懂個屁!”房遺愛那是一點兒不客氣,直接就解開了自己的衣衫,隻見前胸後背,都布滿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,猙獰可怖。
不過從傷疤的成色來看,都不是近日形成的,當下,眾人也是一驚,心中暗道。
難道他們收到的消息有誤?
“就你們這樣的,說句得罪的話,三五個一起上,我一隻手都能解決了。”房遺愛不屑道,“跟誰倆倆呢?
是的,我們長明軍嚴格來說,就是此番南下吐蕃才是我們長明軍的成軍第一戰!但那又如何?
你以為我們的戰功是怎麼來的?
你以為我長明軍的將士為什麼無敵?
你知道個屁!”
秦懷道被房遺愛懟了個啞口無言,主要是房遺愛那滿身可怖的傷疤,他的確沒什麼好說的。
事實勝於雄辯。
而房遺直看到自家兄弟那一身可怖的傷疤,也是一驚。
其實不單單是他,眾人都呆住了。
這一身傷疤,可能是他們這些年最好的見證了吧。
程處默見狀看向了自家兄弟,問道“你也如此?”
“可不嘛?”程處亮說著,看了看身旁的眾人,道,“我們這些兄弟,誰身上不是如此?
要不你們以為,當初我們數十人是怎麼在吐蕃大營裡,硬撼他們上千將士的?
又是如何以我們數十人,擋住鬆讚乾布數萬大軍的?
嘿嘿,這一戰的戰功,可還沒統計完!
哎,也就是我們長明軍如今升無可升了,不然,就我們這一戰的戰功,不說連升三級,連升兩級還是綽綽有餘的!”
“你們數十人硬撼吐蕃上千將士?”
“還以數十人擋住了吐蕃數萬大軍?”
一聽程處亮這麼說,眾人都呆住了。
開什麼玩笑!
這越說越誇張?
“怎麼,你們不知道麼?”程處亮顯得比他們還驚訝,“不應該啊,咱們這麼牛逼的戰績,你們居然不知道?
要知道,當時我們可是在吐蕃大後方,不單單是硬撼了吐蕃上千大軍,甚至取得了勝利!
除了投降的,餘者全被我們就地解決了。
要不是因為我們要為阻擋鬆讚乾布數萬大軍爭取時間,就那上千的吐蕃將士,根本就不夠我們殺的。”
“就算是這樣,那吐蕃的上千將士,在我們硬抗鬆讚乾布的數萬大軍時,不也隻敢做壁上觀?
還彆說,當時是真的驚險,他們要是突然反水,我們那一戰還真的不好打,搞不好真有可能讓鬆讚乾布帶著人跑了。”
李德獎也在一旁添油加醋。
可房遺直等人都聽傻了啊。
瞧瞧他們說的這是人話麼?
數十人對戰數萬人,還在彆人的老巢裡,哪怕手下的俘虜反水,也就是那一戰不好打,而不是不能打!
不是,要不要這麼裝逼啊?
房遺愛見他們這表情,當下又說道“他們敢麼?當時他們要是敢反水,事後就算是九天十地,老子都得帶著人把他們揪出來!”
“停停停停停!”李德謇聞言,立馬說道,“你們說的是真的?”
“不是吧,兄長,你真沒聽說?”李德獎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道。
“我知道什麼啊知道!”李德謇一臉懵逼地說道,“哪怕現在聽你們這麼說,我都覺得天方夜譚的。
數十人,真能有如此戰力?”
“你以為我們是誰?”李德獎笑道,“或者說,你以為我們這滿身的傷痕,是白給的?剛剛房老二說話雖然囂張了點兒,不過他說,一隻手能打你們三五個,那還真不誇張。
不過他也就是仗著自己的蠻力,算不得什麼。
這一點兒,可能也就他能做到。
我們嘛,倒是不行。
不過要是在戰場上,你們數十人一起上,我也有把握給你們一鍋端了。”
李德獎說的前半句,眾人還是很認可的。
房遺愛的蠻力,那是出了名的,可這後半句,直接說得眾人臉色都變了。
紛紛看向李德謇,心道,這就是你李家的人?這麼狂?
李德謇也是一愣,剛準備出聲嗬斥,結果程處亮卻是笑道“如果是在戰場上的話,這點兒人還真不夠他一個人的……”
“何止是他,我們這些人,誰不能做到?”李景仁也是笑道。
開啥玩笑,這麼多人,不也就幾顆火藥彈的事兒麼?
真不值一提。
關鍵是,這些家夥還不知道火藥彈是什麼,在沒有防範的心理下,這麼多人,還真就不夠他們屠戮的。
“要不試試?”說話的是秦懷道。
聽他們這麼說,他早不服氣了。
“比比就比比,用兩隻手都算我輸!”房遺愛當即就站了出來。
而程處亮將他一拉,說道“你就彆去欺負人了。”說著,程處亮還對身邊一人使了個眼色。
看到房遺愛站出來,秦懷道就知道完了,這家夥在長安的時候,就仗著自己力大如牛,著實風光了一陣。
可見程處亮將其拉了回去,當下也是鬆了口氣。
不過,隨之站出來的人,卻是讓秦懷道臉色更差了,這人他不能說不認識,但真的不熟,也就是一侯府出來的。
當下,秦懷道就一步上前。
而那人卻是直接欺身而上。
不過一個照麵,秦懷道就被那名不見經傳的家夥,扼住了脖頸。
“承讓了。”說罷,那人便笑嘻嘻地退了回去。
如果是以往,他看到這些公爺家的繼承人,也就是個繞路走的份兒,沒想到,今天一個照麵就將一小公爺給揍了。
還彆說,這種感覺,獨好!
而眾人看著這一幕,也是一愣。
秦懷道的身手他們還是了解的,在他們中間都算佼佼者了,可就算是這樣,也隻是撐了一個照麵罷了。
“行了,彆驚訝了。”程處亮笑道,“咱們學的不一樣,練的也不一樣!用殿下的話來說,我們練的就是一擊必殺,要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在戰場上混?
怎麼樣,這回信了吧?”
眾人聞之,久久無言。
這會兒,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心中掀起了如何的驚濤駭浪!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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