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三五成群的離開了,趁著高興的日子,再來一場。
當然,他們再來一場,自然不是單純的為了喝酒。
蜀王府中,剛剛回來的李恪皺著眉頭,一臉的心有不甘。
他是真的不甘心。
“殿下為何如此這般?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?”楊德見李恪這般,當即問道。
他應該是第一批支持李恪的人了,站在他的立場上,當然是希望李恪能坐上那個位置。
任何阻擋李恪的人,都是他的敵人。
所以,他對李承乾抱有很深的敵意。
李恪聞言,慘然一笑道“懷之先生沒有聽聞近來朝堂上的事宜麼?”
“殿下就是為此事煩惱?”楊德聞言一愣,道,“這是好事兒啊,朝堂上越是抵觸大明,那這些人便越是容易被爭取過來,殿下為何會煩惱呢?”
“懷之先生還是沒看明白啊。”李恪搖了搖頭,道,“看似他們是在抵觸大明,但內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兒。”
楊德雖然年紀比他要略長許多,但終究是沒有在朝堂上沉浸過,對朝堂還是有些陌生的。
他的謀劃,一般都是偏離朝堂的。
而李恪,出生皇室,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是這些東西,所以他看得要更加真切一些。
楊德聞言,不解地問道“還請殿下解惑。”
李恪深呼了一口氣,這才說道“其實也不難理解。
你看似他們是在抵觸大明,這也沒錯,因為事實就是如此。
隻是他們此番鬥的人,卻是大明的朝臣。
換句話來說,他們把兩國的爭鋒限製在了兩國朝臣之間。
當然,這也是他們無法避免的,因為在他們的內心深處,未來能繼承那個位置的人隻有本王的那位兄長。
如此一來,他們和大明朝堂上的那些家夥,就成為了天然的對手。
這時候所有的爭鋒都是為了未來他們在朝堂上的話語權。
可如此一來,隻會加深他們對皇兄的認可。
因為在和大明朝臣的爭鋒中,他們不知不覺間就做出了選擇。
說起來,本王也不得不服氣。
比起本王來,皇兄的確技高一籌啊……
因為從種種跡象來看,這一切都是皇兄計劃的。
如此一來,他既在不知不覺間影響了我大唐群臣的心理,也避免了和父皇之間的正麵衝突。
隻此一舉,他和父皇之間的衝突都可以走到棋盤之後。
屆時,哪怕父皇真的對其心有不滿,也能利用兩國朝臣之間的爭鋒來做點兒什麼。
這樣既能讓父皇發泄一二,又不至於將事態擴大化。
說到底,在父皇眼中,皇兄比本王更適合成為大唐的繼承人……”
說完,李恪一臉的苦澀。
他真的什麼都猜到了。
可那又如何呢?
實力不濟,是原罪!
“那按殿下所說,溫彥博等人此番實屬狼子野心!”楊德聽了半天,其實也沒太聽明白,但就溫彥博等人而言,他是真的動了肝火。
還是那句話,任何阻擋在李恪王圖霸業前麵的人,都將是他的敵人。
李恪搖了搖頭,道“都說了,人家也是為了自己今後的前程。
隻能說,他們此番是真的用心良苦啊。”
……
同樣的話,在皇宮中,李二也在說著。
對於此番房玄齡、溫彥博等人的做法,他是相當欣慰的。
雖然他們也有著自己的私心,但做人嘛,誰還沒有點兒私心。
還是那句話,聖人就該供奉在神龕上,吃元寶蠟燭灰好了。
朝堂,從來就不需要聖人!
“房卿等人,此番也是用心良苦啊。”李二笑道,“來人,賜宴,房卿、溫卿、李卿……對了,還有蘷國公府上也彆忘了。
劉弘基這老家夥,這次倒是聰明了不少。”
雖然剛剛才結束了酒宴,不過李二賜宴其意義自然不同。
有些人家第一次接到皇帝的賜宴,甚至直接供奉了起來,直到飯菜生黴都沒舍得扔。
“對了,元謀舊臣那邊,今日可有什麼動靜?”李二問道。
身邊的老內侍聞言,也是笑道“近日他們在聯係趙王,可趙王那邊可能有了自己的想法,對他們的態度也是轉變了不少,近來,趙王甚至閉門不出,可能也就這兩日才大開宮門吧?”
他說的近日,自然是年前的事兒。
畢竟相隔這麼遠,消息還是有些閉塞的。
李二聞言也是笑道“趙王雖然不算太過於睿智,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小聰明的,隻希望他此番明白該怎麼站隊吧。
朕啊,實在不想提刀了……”
如果可以,李二的確不想向自己的這些兄弟拔刀了,倒不是說他下不去那個手,或者怕留下不堪的生後名,這些對他來說,都不是個事兒。
主要還是他近年來,心性也有了些變化。
這種變化,主要也是受李承乾的影響。
“至於元謀舊臣,繼續觀望,朕倒要看看張平高這些人,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!”
說到這些元謀舊臣,李二就是憤憤不平。
自他即位以來,這些元謀舊臣可沒少搞事情,就連造反都不是一兩次了。
雖然每次都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壓了下去,但這樣沒完沒了跟蒼蠅一樣,確實讓人心煩。
“那蜀王那邊?”老內侍小聲地問了一句。
“不用管。”李二冷聲道,“看他自己的造化,也是看他自己的選擇,朕也想看看,他心中到底是什麼更重要。”
說起自己的兒子,李二就更煩躁了。
說起來,他自己都覺得奇怪。
他這麼多兒子,好似沒一個跟他親的。
也就幾個閨女還看得過眼,一群兒子嘛,也就三四歲的時候,看著喜人,隻要長大了,越長大,看著就越煩。
老內侍聞言,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吱聲。
而在皇宮之外,鄭旭這些人也是聚在了一起,笑道“韋少尹,之前的事兒,多有得罪,畢竟韋少尹為了維護吾等的利益,著實是讓韋少尹受委屈了。”
韋少尹聞言也是笑道“哪裡哪裡,我們本就是一體,何來委屈一說?”
自從溫彥博找上他們之後,他們其實就已經有了抉擇。
李恪,在他們還在觀望的時候,就已經成了他們的棄子。
這話就比較有意思了,一群臣子,居然敢將皇子當做棄子,可見他們的狂妄。
這也是李二一直不喜他們的原因。
當然,他們的底氣還是很足的。
這些年,他們就一直沒慫過任何人,這個任何人甚至包括李二。
不過說是放棄了李恪,可真到了必要的時候,他們不是不能撿起這個棄子,畢竟,他們有選擇的權利。
李恪沒有。
除非李恪能像李承乾一樣,憑借自身的能力走到那一步。
可這世上,有一個李承乾就已經很恐怖了,怎麼可能還有第二個?
“不過此番房仆射等人的手段,也著實讓吾等感到心驚啊。”有人低聲說了一句。
對此,眾人都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。
“火中取栗,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兒……”
繼續上回,之前不是說沒受住誘惑麼?
說實話,這事兒也怪我,特麼的當時確實沒邁開腿,稀裡糊塗就上了花船。
不過該說不說,當時我都是高興地,咱也不說假話,這等好事兒,咱沒必要沮喪是不是?
而且,到了第二天的時候,我也沒有說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,咱認啊!
左右一想,咱也老大不小了,也不吃虧,咱為什麼不認。
再說了,肉都得吃了,還能把碗給扔了?
當時咱想的就是,這碗肉既然吃得還行,那就天天吃,咱又不是沒有天天吃的資本!
說句誇張的,第二天的時候,老子連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!
接下來幾天,那真是如膠似漆。
有時候去我家,有時候去她家,實在不方便就去如家,總之是玩嗨了幾天。
可就是如此,從喝醉開始算,過了沒一個星期吧,也就四五天的時間,她突然跟我說,她有了!
一開始我是激動的,真的,老特麼激動了,要多激動有多激動。
心說,我取的名字還派上用場了。
當時還跟我朋友說來著了,讓他們幫我參謀一下什麼時候結婚後。
起碼得在不顯懷之前吧?
結果,我朋友問了一句,讓我當場就懵了。
他問我,你確定是你的?
當時我就怒了,還跟他吵了幾句,結果他給我看了一個東西,我直接傻眼了……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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