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inf/b/div郡守府中。
王仁祐看著一臉和氣的許敬宗,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拘謹的。
雖然如今的他也算是一飛衝天了,但說到底還是底氣不足。
許敬宗對他來說,就是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了。
當然,王仁祐其實也明白,他隻要沒有第一時間來赴宴,士族那邊總會有辦法聯係到自己的,他還指望著士族這邊能給自己支支招,如何應對這位。
隻是他沒想到,士族在這個時候,居然想掂量他一下。
不過他也明白,這是士族對他的考驗。
“王郡丞初來乍到對我洮河郡可能還不怎麼熟悉,來,本官為王郡丞介紹一下。”許敬宗指了指一旁的孫刺史等人一一為王仁祐介紹了一番。
眾人也是極為配合的拱手行禮。
還彆說,今天這場麵確實還不小。
整個洮河郡大大小小的官員基本上都到了,不論彆的,這麵子是真給到位了。
對此,王仁祐倒是有些飄飄然。
曾幾何時,他能想到自己也有今天?
做完這一切,許敬宗這才說道“今日是王郡丞的接風宴,大家莫談公事,來,大家舉杯,為王郡丞賀。”
“下官惶恐啊……”王仁祐聞言,立馬端著酒杯便起身。
他其實沒經曆過這樣的事兒,這會兒也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,不過他倒是還算清醒,一杯酒下肚後,王仁祐這才說道,“下官初來乍到,今後在政務上,還需要諸位同僚的支持。”
說罷,他又端起剛剛仆役斟滿的酒,笑道,“這一杯,聊表下官的心意。”
看著這一幕,眾人笑而不語。
對於官場而言,王仁祐還是嫩了一些。
就這麼簡單的一個行為,大家對王仁祐就有了個初步的判斷。
許敬宗則是笑道“那是自然,都是同僚,今後在政務上有什麼需要支持的,王郡丞隻管說就是。”
對他來說,王郡丞如何表現,他是真不在意。
這壓根就不是自己需要頭疼的事兒。
相反,他甚至是真心實意的想多幫幫這位。
畢竟,有這位存在,他倒是可以抽身了。
至於其他人,因為知之甚少,倒是對王仁祐抱有不小的戒心。
畢竟空降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家夥來接手郡丞一職,關鍵是洮河郡郡丞如今主管洮河郡工業,這就不可小覷了。
而且,這位和士族好像還有很深的瓜葛。
人還沒到呢,士族就已經開始為他鋪路了。
這些種種都說明了很多問題。
對於王仁祐,他們這些不知真相的人,還是有著提防的。
蛋糕就那麼大,當然是分的人越少越好。
王仁祐其實也知道這些,但他的確沒有應對這種場合的經驗,不過他也不傻,這個時候故意露出不足的一麵,示敵以弱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。
“那下官就先行謝過諸位了。”說罷,王仁祐又是抬起酒杯。
“來來來,大家一起。”許敬宗見狀也是笑道,“我洮河郡的酒雖然不錯,但也經不起你這麼喝啊!”
他這話自然是玩笑,眾人聞言也是哈哈大笑。
正如許敬宗所言,這頓酒宴真就隻是接風而已,眾人是絲毫不提及公事。
當然,這麼一群人在,話題自然是不少的。
……
另一邊,李家酒樓中,崔浩等人也是齊聚一堂,此時此刻,郡守府發生的一切他們都聽說了。
對於他們來說,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,但了解一些情況還是極為輕鬆的,哪怕是郡守府,他們也不是沒人。
這時候不少人來回在郡守府和李家酒樓中來回穿梭,倒是頗有後世現場直播的感覺。
“對於官場來說,王仁祐還是嫩了一些。”聽到郡守府傳來的消息,盧家主事笑道。
王仁祐的舉動,他們聽了都覺得好笑。
這可是官場,就王仁祐的舉動來說,倒是頗有幾分小家子氣的樣子。
“這也正常,王仁祐畢竟出身不高,他能做的其實不多。
而且,麵對許敬宗這些老狐狸,他能有這個表現就不錯了。我們這次也隻是想看看他的應對能力而已,又不是說真的要他怎樣。”
於他們而言,對於王仁祐倒是沒有太大的奢求,畢竟王仁祐出身擺在那裡,能做到這一份確實夠了他們雖然有考研王仁祐的意圖,但也隻是考驗他的應對能力而已。
“這倒沒錯,畢竟他也是初來乍到,能有這個表現確實夠了。
而且我們也不需要他做個如何的官員,隻要能為我們做點兒事即可。”
眾人聞言也是點了點頭,的確是這麼個道理,單以為官來說,他們的確不缺這麼一個人,王仁祐吸引他們的也不是王仁祐的能力,而是洮河郡郡丞的身份。
拋開這個身份,王仁祐在他們眼裡的確是沒有什麼價值。
“這話沒錯,接下來,是時候接觸接觸我們這位郡丞了。”
……
同一時間,大明王廷,赤水城。
李承乾自統治赤水源以來,還是第一次造訪這座赤水源的首府。
不過這些年,赤水城的發展的確滯後了。
隨著大明的中心逐漸向日月山轉移,赤水城的蕭條已經成了必然。
“殿下,洮河郡那邊有消息來說,新任的洮河郡郡丞上任了。”
就在李承乾在城頭上看著赤水城出神的時候,劉三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。
“新任郡丞?什麼人?”對於洮河郡的一些情況,他還是極為關注的。
包括長孫無忌調回長安,許敬宗接班長孫無忌,他都一直在關注。
這會兒聽到洮河郡新郡丞上任,李承乾也有些好奇會是誰。
“倒是沒聽說過,聽說叫什麼王仁祐,以前一個不起眼兒的人物。”
“王仁祐?”李承乾嘀咕了一句,對於這位,他是真沒聽說過。
當然,若是有人告訴他,這是李治的老丈人,他倒是可能能想起這人是誰
“以前倒是沒聽過這號人物,不過這一次聽說他還沒上任,士族那邊就在給他鋪路了。
估摸著跟太原王氏有些關係。”
“太原王氏嗎?”李承乾聞言倒是一愣,對這位他確實不熟悉,不過說到太原王氏,他還是知曉幾分。
“如果是這樣,那就有意思了,之前大唐那邊一直提防著士族摻和洮河郡的事,如今倒是主動放人進來了,難道說,這和我大明有關?”
對此,他確實有些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