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殿下最大的優勢便是大明,所以就有人想擊碎殿下的基本盤,從而打敗殿下的神話,但殿下也在為今後治理大唐做準備。
就看如今,在做這一切的人,其實就能看清楚,此番,大明一係和士族一係必然要分出個勝負來才是。
贏者通吃,輸了的,至少暫且得退出這風雲際會的大時代。”
“是了。”長孫衝點了點頭,道,“如今最不想殿下走上那條通天大道的便是士族一係,倒不是說當年他們開罪過殿下,而是殿下這些年的治國之道都在摒棄士族一係,真要讓殿下走上了那條通天之道。
士族一係再難在朝堂立足。
加之我大明掌握的造紙術還有活字印刷術,真的會挖了他士族的根。”
“所以啊,他們會出死力。”王德全說道,“派人留意一下各地士族吧,他們有些時候雖然無恥,但真不能低估了他們在各地的能量。”
長孫衝聞言也是點了點頭,的確是這麼回事兒。
而就在這時,又有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,說道:“洮河郡那邊有消息,說是許敬宗在洮河郡搞了個什麼洮河物流,借著劉樹義封鎖唐明邊境的功夫,準備搶占物流市場。
同時,許敬宗大肆在洮河郡發展工業,做好了取代大明的準備。”
聽到這些消息,長孫衝等人都是微微有些愣神,房遺愛更是說道:“這許敬宗不是你長孫家的人麼?這節骨眼兒上是想作甚?”
長孫衝知道個屁,當下也是有些無語。
“長明物流的事兒我們不摻和。”王德全當即說道,“那是內帑的產業,至少名義上是的,自然會有人稟告給皇後娘娘的。”
長孫衝聞言也是點了點頭。
的確是這麼回事兒,至少在名義上,長明物流隻能是內帑的生意。
“這許敬宗倒也是聰明人。”長孫衝說道,“他如今隻想拿到實打實的政績,倒是誰也不得罪。
不過既然身處漩渦的中心,又豈能獨善其身?”
“講這些有屁用。”房遺愛聞言,有些無語地說道,“如今洮河郡、大趙王廷、長安、哪怕是我大明都動起來了,就連殿下都率怨軍南征了。
我們這支使團難道真的什麼都不做?
一天天的就在這長安城裡,困守東宮?
早知道出使就是如此一檔子事兒,我還不如留在大明,還能跟著殿下南征收拾一下天竺。
聽說楊大郎都能借兵泥婆羅滅其一國,這等好事兒,怎就落不到我頭上?”
房遺愛頗為不爽地說道,主要還是他們太被動了,各地都出招了,唯獨他們這支使團除了折騰出一個商城以外,真就啥都沒折騰出來。
而商城隨著李二的親征,熱度也就降了下來。
這段時間,他都快閒出屁來了。
“行了,一天天的,就彆咋咋呼呼的了。”長孫衝也是有些煩躁,“這是長安,又不是我們日月山,你想做啥?能做啥?”
“那也不能什麼都不乾啊?”房遺愛有些不滿地說道,“彆人都恨不得打到我們家門口了,我們卻屁都不放一個,這不有辱我大明天威?”
說白了,他就是看各地都折騰起來了,坐不住了,就這麼簡單。
長孫衝聞言也是頗為無奈。
可他也沒有這種事情的經驗,一直以來都是見招拆招,讓他主動出擊,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做。
當下,眾人又便商議了一番。
而同一時間,蜀王府,楊懷之替李恪正在接待西市的胡商。
按理說,胡商是沒資格踏入蜀王府的,不過此番卻是蜀王府請他們過來的。
這也讓一乾胡商,受寵若驚。
後堂之中,李恪頗為無奈道:“如今唯一能和大明商賈一較高低的異國商賈就這些胡商了。”
楊師道聞言也是搖了搖頭,道:“不管是陛下還是大明的那位,這些年都將周邊各國給屠滅得差不多了,未來,長安估計也就隻剩下胡商了。”
他也是有些感慨。
如果當年煬帝能順利拿下高句麗,哪兒有什麼李唐?
他弘農楊氏,當是天下第一高門才是。
而他楊師道,也定當位極人臣了。
彆看他現在也是位高權重,但人的**,真就應了那四個字,欲壑難填……
“參見殿下。”就在兩人感慨著的時候,楊懷之走了進來。
“那些胡商怎麼說?”李恪隨意問道。
對於那些胡商的答案,他心裡有底的。
楊懷之道:“他們倒是很滿意現在這種局勢,但在對待大明的態度上,卻還是有些含糊不清。
要想借用他們,斷了大明商業最後的退路,怕是有些難。
說到底,他們才是真正的商人,唯一能讓他們低頭的,可能隻有利益。
這也說明,他們胡商走大明商道,確實沒少賺錢,在這一點兒上,我們想策應劉樹義,怕是有些難。”
“意料之中的事。”李恪點了點頭,道,“早就聽聞,胡商走一趟大明,甚至都不用再走我大唐,回去便能賺得缽滿盆滿,想讓他們這些家夥放棄大明的利益,豈有那麼容易。
雖然如今封鎖了唐明邊境,但對他們的影響倒是不大。
不過這群家夥也不能逼太緊了,真要逼太緊了。他們要是都撤出了西市,繞道大明,往後直走大明商道,那我大唐的損失就太大了。
先這樣吧,將他們留在長安,這也是遏製大明的一種法子。
說到底,我們終歸是堵不住所有的路。
現在我們該關心的,應該是慕容戈,聽聞這家夥,剛折騰出點兒動靜來,就被大明生擒了。
真就成了一個笑話。”
說到慕容戈,眾人都是一陣惋惜。
他們之前還準備和這家夥合作一把來著,結果這家夥都沒折騰出什麼反應來,就折在了大明,這讓他們找誰說理去?
“說起來,到底是誰在大明接應慕容戈?”楊師道也有些好奇,“這慕容戈都被生擒了,但這人卻還是沒有冒頭。”
李恪聞言,笑了笑,說道:“這幾日本王也仔細琢磨過,倒是大致猜出了是誰,不過若真如同本王猜測一般的話,那位所圖甚大啊。
複國之路,哪是那麼好走的?”
“複國?”楊師道聞言,突然愣住了,“難道是他?”
今天下個早班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