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就難搞了。”李績也搖了搖頭。
侯君集卻是笑道:“這有什麼難搞的,他既然如此,自然是極為在意自己的眾多夫人,讓尉遲老黑多蹂躪那女子幾番,看他還坐不坐得住。
長情,於一個男人而言,可算不得什麼好事兒。”
“這倒是的。”薛萬徹聞言,也是點了點頭,說道,“而且如此說來的話,那女子顯然沒有接觸過多少男人,倒是可以從這方麵著手一下。”
一瞬間,眾人也是議論紛紛。
……
而就在侯君集等人不做人的時候,長安城卻是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曆史的大事兒。
就在貞觀十四年剛剛拉開帷幕的時候,皇宮裡傳來了一聲噩耗。
蜀王生母、前朝公主、大唐楊妃,薨!
要知道,這位在前一天,還在皇宮設宴,次日便不明不白的死了,頓時就轟動了長安城。
作為兒子的李恪,當即就讓人封鎖了皇宮,嚴查其母妃的死因。
最終的結果卻是飲鴆而亡,換言之中毒身亡。
一時間,矛頭直指東宮!
畢竟在這個節骨眼兒上,最有動機謀害楊妃的,隻有東宮眾人。
彆看楊妃如今看似與世無爭,但她活著,就是李恪最大的助力。
她才是前朝舊臣,亦或者弘農楊氏的主心骨!
李恪,不是!
同一時間,東宮。
長孫皇後看著眾人,一臉嚴肅地問道:“告訴本宮,此事兒不是你們做的?”
長孫衝等人也是一臉的詫異,聞言,也是急忙說道:“我等完全沒有這麼做的必要啊。”
他們也是冤枉得很,毒殺楊妃?
開什麼玩笑?
如今,優勢在他們,他們何苦要在這個時候徹底激怒李恪,甚至是激怒李二?
要知道,楊妃不單單是李恪的生母,更是李二的女人,李二要知道了,那還不得成片成片的屍山血海?
“要是我們做的,豈能讓他們查出來?”房遺愛也是在一旁說道,“而且,我們真要想這麼做,也不會下毒吧?直接殺進皇宮不就得了?”
“這事兒透著古怪。”程處亮說道,“這楊妃剛死沒多久,就能查出是中了什麼毒?怎麼聽著都像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。
你們說,會不會是蜀王自己乾的?賊喊捉賊?”
他們這會兒其實也懵逼得很,之前他們還擔心李恪狗急跳牆對長孫皇後下手,結果長孫皇後倒是屁事兒沒有,結果楊妃被人毒死了?
“恪兒這孩子,縱使有千般不是,也斷然不會做出毒殺自己母妃的事兒。”長孫皇後倒是不相信這事兒是李恪所為。
雖然李恪這些年的確生了些不該有的心思,但她是能理解的。
作為皇子,又有他父皇的推波助瀾,生出種種心思,她真能理解。
但要說到他會毒殺自己母妃,她都不信。
“不是我們,也不是他,這事兒真就見鬼了!”房遺愛也想不明白。
“其實這會兒楊妃的死,獲利最大的還真就是蜀王。”程處亮卻是說道,“你們想啊,如今楊妃一死,還是被毒死的,這會兒蜀王一係,還不同仇敵愾?
那凝聚力,絕對是前所未有的,而且,不單單是他們,這會兒滿長安的估計都在懷疑我們。
哪怕我們怎麼解釋,估計彆人都不會信。
關鍵是,懷疑我們,也就是在懷疑殿下。
不說彆的,這同情分,他終歸是拉滿了!”
還彆說,程處亮說得還真有道理。
不管這事兒到底是誰乾的,但真正獲利的隻有李恪。
這一點兒,毋容置疑。
之前他們的優勢,那是硬實力的碾壓。
可隨著楊妃的死,不知道有多少人開始同情李恪,甚至偏向李恪。
這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。
而在李孝恭的府邸,這會兒,大唐宗親也是齊聚一堂。
有人怒聲道:“王爺,你是刑部尚書,這事兒得嚴查,自我大唐開國以來,這等惡劣行徑,可還是頭一遭,今日敢毒殺當朝皇妃,那我等這些宗室又如何能夠例外?”
他這話是對李道宗說的。
李道宗這會兒也是頭疼得很,聞言也是一臉煩躁地說道:“我不比你著急?可如今,除了知道楊妃是死於鴆酒,啥都不知道,你讓本王怎麼查?
而且事關皇室,你以為真如你說的那般簡單?”
他如今都不知道該如何跟李二交代。
而在一旁,又有人小聲道:“你們說,會不會真是那位?”
“慎言!”聽到這話,一直沒開口的李孝恭也是當即說道,“沒有證據的話,切莫亂說,真要傳出去,必是天下動蕩!”
“本王倒覺得不會是那邊。”李道宗卻是直接說道,“那邊如今明顯占據著優勢,沒道理也沒理由做這種事兒。
而且,以那位的霸道,本王寧願相信他馬踏長安。”
開什麼玩笑,他兒子如今就在東宮,可不敢跟這件事兒扯上任何關係。
這就是大明二代的作用。
這會兒,為他們解釋的人可不少,沒辦法,半個長安的勳貴都有子嗣在大明,誰敢跟這事兒扯上關係?
當然,和他們不一樣的便是蜀王一係。
這會兒,他們也是吵得不可開交。
無他,絕大多數人都將矛頭直指大明!
這會兒,甚至有人提議出兵東宮,為楊妃討一個公道。
而且有這種想法的人還真不在少數。
不過比較意外的是,最冷靜的人居然是李恪。
這就很迷幻了,在他的陣營裡,他是最堅定的相信,這事兒和李承乾無關的。
這是誰都沒想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