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不管是誰謀害了母妃,都是他東宮所為!”
李愔也不傻,自己要是助自己親哥坐上那個位置,未來自己的日子不要舒服多了?
而且,自己這親哥和那位的關係太惡劣了,這要是輸了,將來那位難免不遷怒自己。
聽他這麼說,李恪搖了搖頭,一臉無奈地摸了摸李愔的腦袋。
打虎親兄弟,上陣父子兵,這話是真沒毛病。
琢磨了一下,半晌才說道:“你啊,為兄的事兒,一直不讓你摻和,就是不想你卷進來,哪怕到時候為兄輸了,你怎麼著也能撈個太平王爺,如今你這般,何苦呢……”
“自家兄弟嘛。”李愔笑道,“說這些就沒意思了啊。”
“殿下,梁王府的這些親兵怕是不敵這長明軍啊。”就在他們兄弟聊著的時候,有親兵上來說道。
李恪眼睛又不瞎,雖然一直和李愔在聊天,但視線卻是一直盯著那邊的。
“去,告訴長孫衝,可以停了。”
“彆。”李愔聽李恪這麼說,連忙道,“皇兄彆管,這事兒你要是摻和就變味了。
其實,皇兄就不該來。
長孫衝再怎麼著,也不可能對我下死手。
這會兒,皇兄還是回去好了。
我在這裡,哪怕是胡鬨,那也是為母妃鳴不平,皇兄要是摻和進來,那意義就完全不同了。”
李恪哪兒不知道這個道理,但如今人都來了,要是啥都不做,嗬嗬,那隻會更麻煩。
“來都來了,回是回不去了。”李恪說道,“既如此,先保全你府上的親兵再說。”
說罷,李恪又準備安排。
但李愔卻是急忙說道:“不用,皇兄搞錯了一件事兒,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長明軍的悍勇?但我還是帶人來了,而且是沒有任何預謀的就帶人來了。
我損失得越大,父皇那邊越是會憐惜我。
孝道無虧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聽李愔這麼說,李恪頓時心裡一寒。
他懂李愔這話是什麼意思,那就是犧牲王府親兵,在父皇那裡博同情分。
自己這兄弟,心夠狠的!
正在他們說話的當口,李愔府上的親兵已經是節節敗退。
剛被李景仁一刀砍翻的副典軍急切地問道:“蜀王不是帶人來了麼?為什麼還不來馳援?”
“都這節骨眼兒上了,你管那麼多?趕緊爬起來吧……啊……”說話那人,話都沒說完,就被人一馬槊給捅穿了。
長明軍的那些家夥,是真不會留手。
隻是短短交戰片刻,李愔府上的親兵就已經傷亡過半了。
眼看著再打下去,就要全軍覆沒的時候,李孝恭、李道宗等人終於姍姍來遲。
“都住手!”李孝恭頓時一聲怒喝,“天子腳下,爾等這是要造反不成!”
他可不是一個人來的,而是帶上了拱衛長安的守軍。
大軍往那裡一站,交戰的雙方頓時就停了下來。
當然,李愔府上的親兵是覺得抓住了救命稻草,而長明軍則是一臉警惕地盯著李孝恭一行人。
像房遺愛這種缺德帶冒煙兒的家夥,還能抽冷子放倒一個。
看得李孝恭一陣的肝疼。
“河間郡王,這梁王無故帶兵圍我東宮,還請郡王上奏陛下,嚴懲梁王!”長孫衝見狀,連忙站出來說道。
先聲奪人罷了。
李愔聞言,也是急忙走了出去,說道:“王叔,還請為我母妃做主!”
說著,那一臉的悲憤,當真是見者傷心,聞者落淚。
至於李孝恭,這會兒也是一個頭兩個大。
他們那邊剛商議著呢,結果就聽說李愔帶兵圍了東宮,馬不停蹄地趕來,結果還是沒能阻止這一切。
這一刻,看向李愔,本有心訓斥兩句,結果聽其言,見其形,那苛雜的話,卻怎麼也說不出口。
說到底,這是人之常情。
憋了半天,李孝恭也隻得說道:“胡鬨,如今事態不清,豈能胡來。”
他這會兒也是坐蠟。
除了能阻止雙方的大戰,他其實什麼都不能做。
但聽聞這個消息,他又不可能不親自來一趟。
見長孫衝一直盯著自己,李孝恭這才說道:“讓長孫尚書見笑了,不過梁王突然喪母,又受小人蠱惑,還望長孫尚書海涵。”
“本官海涵不海涵倒是無所謂。”長孫衝冷笑道,“但河間郡王莫要忘了,如今這東宮裡住的是誰?
如今這個局勢,犯我東宮,難說不是意有所指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顯,如今這個局勢,楊妃死不死的其實對大局影響不大,但長孫皇後要是出個什麼意外,那影響可就大了。
李孝恭聞言,也是腦門兒疼。
現在的年輕人,真沒他們年輕的時候那般老實了,如今一個個都奸似鬼。
而且,這話他也不好接,誰也保不齊李愔有沒有這個心思。
“長孫尚書多慮了。”見李孝恭沒開口,李恪當即便站了出來,說道,“梁王之所以會如此,一來是喪母之悲,二來是受了小人蠱惑。
斷然沒有彆的意思。”
這要是和皇後扯上了關係,那就是連他都脫不開關係。
畢竟大家都知道,如今他在和李承乾爭奪那個位置。
而李愔聞言,卻是一臉不忿地說道:“哼,難道就許你們做初一,不許我們做十五麼!”
“閉嘴!”聽他這話,李恪頓時就怒喝了一聲。
這話都是說得的?
“不好了,大唐皇後遇刺了!”就在這時,叔孫鈺急急忙忙從東宮跑了出來,叫嚷道。
這話一出,現場頓時安靜了!
長孫衝惡狠狠地盯著李愔等人,對房遺愛等人說道:“在場的人,一個不能走!容本官先去看看皇後的情況!”
“老夫也去。”李孝恭也是愣住,當即說道。
“郡王且慢!”房遺愛卻是站出來說道,“這會兒,不管是誰,膽敢踏入東宮一步,死!”
昨天睡過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