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個屁。”李承乾沒好氣地說道,“這是蘇毗女王的權杖和頭冠,頭冠倒也罷了,但這權杖,曾是執掌這片高原的象征。
算了,和你個粗坯說了也不懂。”
“將東西收好,撤。”李承乾很是滿意地說道。
有了這權杖,不說他對這片高原的統治更具合法性,關鍵是,未來可操作的空間也更大。
他可不希望,今天打下了這裡,過幾年,蘇毗或者吐蕃又叛亂,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一勞永逸,才是他的目的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暹羅那泰府。
尉遲敬德一行人已經在此耽誤了很長的時間了。
哪怕蘭甘旭明裡暗裡,已經提醒了很多次,你們該回大唐了。
結果這群臭不要臉的非說這事兒沒那麼簡單,一定要蘭甘旭查出所有的真相。
蘭甘旭哪裡不知道這群老流氓的心思,可形勢比人強,他也隻好應承著,同時向他們的國王上奏。
“他娘的,老夫想找個發飆的借口都找不著了?”酒樓中,尉遲敬德破口大罵。
這幾日,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製造點兒衝突出來,結果暹羅的這些家夥就跟縮頭的王八一樣,不管你們怎麼挑釁,反正就是打不還手、罵不還口。
這樣的事情做多了,就連尉遲敬德都覺得自己等人不是個東西了。
“這麼下去不行,是得想個法子了。”李績捋著胡須說道。
他們就是來尋開戰借口的,一直拖在這裡也不是回事兒。
當然,真要說起來,開戰的借口何其多?
可大唐終究是天朝上邦,表麵上的臉麵,還是要維係的。
“幾位公爺真可謂是當局者迷。”一旁,掌櫃的笑道,“要知道,諸位公爺手裡可是有張王牌,要不,聽小老兒一計?”
“你個老東西也不是什麼好鳥,所有的計謀都是絕戶計,給種糧下毒的計謀你都想得出來,真是難為你也是個人了……
放在三國,你倒是和賈詡能坐一桌,不過有你兩個同時出現的地方,怕是狗見了都得繞路走。
和你相比,老夫倒是覺得尉遲老黑倒是多了幾分眉清目秀。”
一聽掌櫃的開口,李績是毫不吝嗇的‘讚美’道。
自從他們來之後,都是掌櫃的親自招待的他們,期間也沒少給他們出謀劃策,畢竟掌櫃的對這那泰府更了解不是。
可接觸下來,眾人發現這掌櫃都不是狠人那麼簡單了,說他是人,都是抬舉了。
“英國公抬愛,小老兒怎當得起英國公這般誇讚。”掌櫃的跟聽不懂好賴話一般,當即躬身道。
李績隻覺得渾身直抽抽,這老狗,當個掌櫃的真是屈才了。
不過一旁,尉遲敬德倒是問道:“說說,這回你又有什麼計策?”
“諸位公爺莫不是忘了?坑騙了鄂國公的那美人,可還住在小店裡。”掌櫃的笑道,“既然諸位公爺都說了,這事兒沒那麼簡單,那也就是說,這美人背後必然還有人,可這美人不是我們那位府尹的姬妾麼?
難道那府尹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?”
說完,掌櫃的就笑盈盈地看著眾人,也不言語。
“我就說吧,這老東西,憋不出個好屁來。”李績搖了搖頭,不過最有意思的是,他居然沒有反對。
而尉遲敬德、侯君集等人,聞言也沒反對。
這掌櫃的意思很簡單,蒙泰不是把自己姬妾給拿出來頂包了麼?
那尉遲敬德捏著鼻子認了就是,可這女人是你蒙泰的姬妾,這事兒你怎麼解釋?
難道說,坑蒙他尉遲敬德的是你蒙泰?
如此一來,那就有話說了。
片刻之後,侯君集歎了口氣,說道:“哎,看樣子,如今也是彆無他法了,隻能委屈一下尉遲老兄了。”
“罷了罷了,為了大唐,老夫就豁出去這張老臉了。”尉遲敬德聞言,當下也是一臉無奈地說道。
仿佛他受了多大委屈一樣。
“真要如此的話,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一下。”李績說道,“按照之前掌櫃所言,這蒙泰之所以將其自己的姬妾推出來,而不是隨便抓一個女子,想必就是因為我們定然查不到這女子的跟腳。
換句話說,這那泰府應該都沒幾人見過這女子。
空口白牙的說這女子是蒙泰的姬妾,他要是抵死不認怎麼辦?”
“這就要看鄂國公的了。”薛萬徹笑道,“不管是怎麼個說服法,隻要搞定了那女子,豈不就結了?”
“一個女子,能為了一個男人去侍奉另外一個男人,並且隨時有性命之憂,你覺得這樣的女子會被你說服?”李績一臉詫異地看向薛萬徹。
“其實哪兒有那麼複雜,掌櫃的不是說了麼,那蒙泰後宅可是有不少姬妾,到時候我們打將到後宅。
旁人不認識,老夫就不信,蒙泰後宅那些姬妾也不認識那女子。
咱也沒冤枉他,到時候看他如何辯解!”
很顯然,他們早就思量過這事兒,至少尉遲敬德決計早就想過。
“那諸位公爺且商量著,小老兒這就去為幾位公爺準備一些酒菜來。
這一邊吃著,一邊喝著,再一邊謀劃著暹羅的大業,豈不美哉?”
聽掌櫃的這麼說,侯君集卻是笑道:“那倒是有勞掌櫃了。”
掌櫃的客氣了一句,也就轉身離去。
一離開,掌櫃的連忙招呼了一個夥計,這活計見狀,跟著掌櫃的就來到了後堂。
“成了?”一進門,夥計便問了一句。
“磨磨唧唧的總算成了。”掌櫃的說道,“這些家夥,其實早就想到了這法子,結果一個個自詡大唐名將,不好意思如此利用一個女子,就等著老夫開口呢。
還說老夫毒!
老夫是毒,但老夫也隻是對敵人用計歹毒一些,他們這些家夥,那是真不要臉,而且不分敵我!”
抱怨了一通後,掌櫃的又說道:“你這就派人通知王都那邊,順便通知驃國和真臘那邊。
告訴他們,大唐要動手了,該配合的配合,該蟄伏的蟄伏。
我們經營此地甚久,不就是為了將來殿下更有底氣吞並大唐麼。
說到底,隻有我們殿下,才是這天下真正的天之驕子。
若是唐皇昏聵,那我們就隻能用自己的手段,來為殿下爭取了。”
“那小的這就派人去通知各地。”
夥計聞言,立馬說道。
掌櫃的點了點頭,也不再多言,他還得去忙著給尉遲敬德等人張羅酒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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