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段時間春風得意,臉上的笑容幾乎就沒停下來過。
李承乾擺了擺手,笑道:“很多事情,都是本王應該做的。”
他的心思可沒那麼簡單,如今對長樂好,其實也有做給長安那些兄弟姐妹看的意思。
又瞅了一眼雅礱江,李承乾搖了搖頭,也就轉身離開了。
有些時候,事情就是如此的滑稽。
前世他因為沒辦邊防證,一直沒有看過的地方,這一世,他卻能主宰這裡所有人的生死。
這不就是人生麼?
也就在李承乾剛剛回到營帳的時候,密諜司的探子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。
“殿下,出事了。”因為太過匆忙,那密諜甚至連行禮都忘了。
“嗯?”李承乾眉頭一皺,“怎麼回事兒。”
“大唐皇帝在暹羅遇刺了。”密諜沒有任何猶豫,立馬說道,“這消息是剛剛通過多個渠道一並傳來的,能確定的是,這事兒沒有作偽。”
“父皇遇刺了?”李承乾聞言,頓時就站了起來,不過很快,他又坐了下去,腦海中在瘋狂的推測。
到底是誰,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行刺李二。
他沒有。
這一點兒可以確認。
這般想著,李承乾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下巴:“如果不是本王,那會是誰?
李恪?他沒那必要。
難不成是李愔?他沒那能力才是。”
“殿下,會不會是暹羅的那些賊子?”一旁的袁公公也是驚訝得無以複加。
李二遇刺?
這是多大的事兒。
他怎麼可能不驚訝?
李承乾搖了搖頭,說道:“暹羅什麼情況,本王無比清楚。
真要有這個能力,他們何苦早早投降?
暹羅要是真敢這麼乾,當初他們就沒有投降的必要,畢竟,這要真是暹**的,就尉遲敬德那些人,能將整個暹羅殺個十室九空。”
對於大唐的那些家夥,李承乾還是了解的。
至少從書上,就知道這些家夥是個什麼鳥樣。
而暹羅,嗬嗬,早些年他的密諜司便隨著長明酒樓滲透到了暹羅,他又怎麼可能不了解。
“殿下,我們要不要?”密諜見李承乾一直沒提到正題,這才說道。
不過他剛開口,李承乾便擺了擺手,道:“不管父皇如今到底如何,我們距離長安都太遠了,真要是父皇出了什麼事兒,等我們回長安的時候,想必該登基的也都登基了吧?”
說完,李承乾自己都笑了,當然,最主要的是,他不相信李二會出什麼問題。
開什麼玩笑,李二南征北戰這麼多年,遇到的刺殺還少了麼?
哪怕是登基之後,李二遇到過的刺殺也不止一次。
他才不相信,李二那種人,會折在暹羅那種彈丸之地。
哪怕是因為他的蝴蝶效應,他也不相信。
“殿下,我們若是什麼都不做,那不是便宜了蜀王?”袁公公見李承乾這般說,也是急忙站了出來說道。
“便宜他?”李承乾笑道,“你還是太把本王那父皇想得過於簡單了。
彆忘了,長安,母後還在,隻要母後還活著,怎麼都輪不到他李恪。
再說了,暹羅還有長孫無忌,真以為本王那舅舅會眼睜睜地看著李恪登臨大寶。
這時候,父皇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,除了青雀和稚奴那兩個家夥外,本王其他的兄弟,都得瑟瑟發抖。”
他之所以不擔心最主要的原因,就是因為長孫皇後還在長安。
隻要她坐鎮長安,李承乾相信誰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。
一代賢後的名聲,可不單單是因為他生了幾個兒子才得名的。
“殿下說得在理,倒是老奴想多了。”袁公公連忙躬身行禮。
他也反應了過來。
一旁的密諜,自從之前說了一句話,也就不再多言。
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,提一嘴兒那是提醒,但再提,那就是僭越了。
“不過什麼事兒都不做,那也不妥。”李承乾思量了片刻,說道,“這樣,馬上組織一個慰問團去暹羅,本王人可以不去,但事兒不能什麼都不做。”
“老奴這就去安排。”袁公公聞言,連忙說道。
李承乾點了點頭,等他走後,這才看向了那個密諜,問道:“消息是從哪裡傳來的?”
“回殿下。”密諜聞言,立馬說道,“消息的來源倒是不止一個地方,有暹羅那邊的消息,也有長安的消息。”
“長安也知道父皇遇刺了?”李承乾聞言也是一愣。
一般來說,這樣的消息,在沒有結論之前,是不會傳出來的。
就好比當年始皇帝駕崩,不也是秘不發喪?
“是的。”密諜急忙說道,“來之前屬下就綜合了所有信息,就屬下目前獲悉的情況來看,長安那邊的消息應該是刻意傳來的。
隻是是誰傳出來的,目前還沒確認。”
長安?
李承乾聞言,嘀咕了一聲,這才說道:“有點兒意思了,看來本王那父皇應該無礙,若是本王沒料錯的話,這一切都是本王那父皇自導自演的吧。”
說著,李承乾自己都笑了。
他的確有這個想法。
這個時候,誰會去刺殺李二?
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。
李恪不可能這麼做,如今李恪巴不得李二長命百歲。
暹羅沒這個能力,更沒這個必要。
真要說最有動機這麼乾的人,反而是他。
可李承乾清楚啊,他啥都沒乾。
如此一來,李承乾除了懷疑李二,還真不知道懷疑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