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去汪好居住的房子的路上。
陳瀟一直在梳理徐福交代的事情。
在後者交代的話語中，陳瀟不難分辨在汪好汪美姐妹倆被拐賣的時候，她們其實都是有清晰記憶的。
她們記得自己的名字。
也記得自己的父母。
甚至陳瀟感覺，她們姐妹倆在當時可能心智方麵都要比同齡人成熟很多。
因為有這樣的猜測，陳瀟也懷疑1990年邱華生收養邱婷芳，可能是這倆姐妹設計好的。
陳瀟再次看了看後視鏡裡邱華生的車子。
在徐福記大排檔邱華生並沒有跟著下車，這也導致邱華生並不知道陳瀟從徐福的口中聽到了什麼。
眼下，邱華生也不知道是去哪兒，隻知道默默的跟著。
不多時，徐福提醒了聲指著前方的一棟樓說：“到了。”
陳瀟抬頭看去，是一棟公寓樓。
徐福看著樓，不禁感慨：“我真的難以相信她死了，原本我還為樓市開始增漲替她高興，但現在什麼都沒意義了。”
陳瀟沒有去管他。
隻是抬頭看著樓上，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直到小吉突然開口說：“哥，你有沒有一種錯覺？覺得咱們是來找蕭念的！”
蕭念？
這個名字對陳瀟而言，竟然已經有一種很久遠的感覺了。
但記憶浮上心頭，陳瀟的腦海裡也完全浮現起了蕭念的身影來。
她是趙小雨的生母。
也是趙海的第二任妻子。
更是第一個讓陳瀟知道了“陳演”存在的殺人凶手。
之所以在這棟樓前，讓陳瀟和小吉都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，就因為蕭念也曾做過這樣的事情。
她讓趙海給她買了一套房。
那套房也成為了她的殺人地。
也是在那套房子裡，蕭念將陳演的殺人筆記給了陳瀟。
見徐福好奇的看來，陳瀟並沒有解釋，而是對著小吉說道：
“你去問問邱華生要不要一起上去看看，就說這裡是另一個邱婷芳住過的地方。”
小吉點頭走到了邱華生的車邊。
一說明之後，邱華生立刻下了車來，跟在陳瀟的身後一起往樓上去。
不多時，就有小區的管理送來了鑰匙。
門一被打開，徐福第一個走進了屋子。
陳瀟和邱華生也緊隨其後。
隻是一進門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住了一般。
隻見正廳的位置擺放著兩張黑白照片。
黑白照片裡不是彆人，正是汪好和汪美姐妹倆！
但光是黑白照片並不足以讓人受到太大的衝擊。
真正讓人震驚的是，照片下還設有香爐。
爐子裡有燃儘的清香灰。
爐子旁有燃儘的蠟燭，以及蠟燭前有一盆燒過的紙灰。
邱華生看著這一幕，愣了好久身體才輕顫了起來：
“不是說這是婷芳姐姐住過的地方嗎？為什麼這裡有人拜祭婷芳她們！”
彆說邱華生了。
就算是陳瀟，在看到的那一瞬間腦子也有些轉不過來。
不過冷靜之後，陳瀟才搞清楚緣由，眯著眼道：
“她們有可能在提前拜祭自己，也怕她們真的出什麼事情了，連一個給她們燒紙的人都沒有！”
邱華生瞪大了眼睛。
徐福也滿是驚駭的盯著那兩張黑白照片不知道說什麼。
陳瀟深吸了口氣，對著小吉和劉大有交代道：“這裡並沒有他人來過的痕跡，而祭台很整齊。落下的香灰也沒有被清理，這說明很久沒人來了，極可能就是她們倆對自己的拜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