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栩帶著他這幾年搜集的所有資料,驅車前往了鳳凰山的派出所報案。
當年放火燒山不止那幾人,還有彆人。
前往鳳凰山時,就算是做了很多安排,可遇到了亡命徒,隻不過幾十公裡的路程,那麼遙遠,保鏢的車,還是撞到了護欄上。
江栩就這樣追追停停的朝著鳳凰山派出所去。
他聽到謝靖同說,“當年沒死,現在沒那麼好的運氣了。”
在離著鳳凰山派出所,隻有兩公裡的地方,他的車子被截停。
謝靖同從車上下來,“當年你沒死,現在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。”
江栩想到了當年。
隻因為他與容彰是同學。
容彰沒有家,一個人在異國他鄉,要上學,還要打工賺學費,人很孤僻。
江栩受了他爸爸的影響,總是愛幫助彆人,他爸總說,生活的幸福,給過的暫時辛苦的人,撐一下傘,會更幸福。
這些年,他爸也是這樣踐行的,資助了很多很多貧苦的孩子,讓他們上學,甚至實現夢想。
他當時還問過他爸,如果幫助了彆人,彆人沒有回報,怎麼辦?
他父親笑著說,但行好事,莫問前程。
把自己乾好的事做好的就是了,以後的事,他管不了。
跟容彰做同學,首先是同胞,又都是海城的,他自然是想幫助他的,因為他本來就是優秀的人,即使不能做什麼,也不能折斷彆人夢想的翅膀。
假期,容彰沒地方可去,除了打工,也偶爾會在他家小住。
那個總是很斯文,眼睛裡卻深不透底的,在他與他交往幾年之後,開始與他交心。
他會說自己很多事,身不由己,不得不去做。
其實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,也有自己的秘密,他隻跟容彰說,“隻要不越線,都有回頭路,也要守好底線。”
他隻是在規勸一個朋友,做一個好人就是了,也沒說什麼,可在謝靖同的眼裡,他就是礙事的,他覺得,是因為他,容彰遲疑了,沒有朝著謝家人報複,阻止了他朝著自己的夢想進了一步。
謝靖同在計劃讓謝家父子車禍意外身亡那段時間,容彰一直都很焦慮,那時候年輕,沒有現在的心機與沉穩,不敢貿然的給謝家人遞消息,隻能隱晦的告訴他,能不能去看一看。
而他的父親江原本來就是個熱心的人,陌生的人都會幫,何況是這樣的事情。
他父親運氣不錯,在兩車相撞的時候,把人拖了出來。
隻不過,在當時,並不知道謝靖同這麼瘋。
之後就是謝靖同對江家的報複。
隻不過是幫了忙而已,就家破人亡。
當年火燒起來的時候,是深夜,風又大,沉睡中的人,發現著火時,就已經為時已晚了。
他將張沁從屋子裡背出來,藏起來,謝靖同就逮住了他。
那著火的棍子杵在他背上,“這就是你管閒事的下場。”
謝靖同像個變態似的,折磨他,似乎他痛,能夠解他的心頭恨。
他痛的暈過去,水潑過去,再戳。
他背上的燙傷留的疤,就是當時留下的。
謝靖同要“nue殺”他。
他奄奄一息時,謝靖同讓人將他丟進海裡,有很多的人,進了海屍首都找不到的……
山裡很靜,他清晰聽到自己的腳步聲,還有後麵嘈雜的追趕聲。
謝靖同說,隻要殺了他,就沒有人證人了。
至於其他的證據,都燒了,他依舊安然無恙。
江栩一直跑,車撞壞了,那就鑽進林子裡,朝近路去提交證據。
隻不過,他的運氣實在不好,在距離兩公裡的地方,他被謝靖同的人逮住了。
謝靖同看著來人,他很是得意,摘掉他的帽子,看著他堅毅幽深的眼,愣了下,摘下口罩,卻是蕭崇時,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麼我……”
“江栩呢?”
“林子裡……”
“你們故意的,和好設計我。”謝靖同怒目相向。
“對啊,就是設計你啊,從海城鬨區,好幾處的車禍,這邊還這麼多人……你跟個恐怖……份子沒區彆!”
謝靖同麵色一變,“江栩的手裡,沒有證據?”
“有一部分,但是讓你死的證據沒有,不過現在有了……證據足的話,你回國的時候,不就直接送你上路了嗎,笨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