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才人這才後知後覺,變換起了口風。
“當,當然了,我從來不虧待自己人。”
“你們既然為我辦事,我自然會護佑你們,等我獲得聖上臨幸,自然會將你們當做親信,帶你們離開這延趣殿。”
這延趣殿裡住的都是才人和采女,算不得是什麼好地方。
才人和采女屬於二十一世婦和八十一禦妻,名義上雖是皇帝的女人,但在被臨幸之前,身份地位也就比宮女稍高一些。
一般的才人哪有太監宮女伺候,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下人,凡事都得親力親為。
要不是梁才人家世顯赫,在這延趣殿裡根本使喚不動人。
隻不過這梁才人的心性城府也著實令人大跌眼鏡。
就在主仆尷尬之際,一個宮女匆匆從外邊回來,湊到梁才人耳邊低語幾句。
“皇後娘娘在禦花園賞花”
“我們這就過去,帶上我準備好的珍珠玉顏粉!”
梁才人聽到宮女的彙報,不禁喜形於色,也不管地上跪著的兩個太監,風風火火的就率先向殿外而去。
宮女們見狀趕緊跟上,隻留下兩個太監不知所措。
李玄躲在樹杈上,望著下邊匆匆離去的身影,默默的將梁才人的名字記下。
過了片刻,那兩個太監也從延趣殿裡走了出來,隻不過臉色都有些難看。
哥倆歎了口氣,便拖著步子往殿後而去。
李玄當即跟上他們,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幾排廂房前。
他們各自匆匆進入自己的房間,但很快就又出來了,其中一人手裡還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。
“這糙米也趕緊解決了吧,然後把今日之事爛在肚子裡,那梁才人實在是……”
“唉——”
說起梁才人,兩個太監齊齊一歎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院子裡突然來人,衝他們喊道:“你們倆彆偷懶了,印房公公來巡視了!”
兩個太監一聽這話,頓時手忙腳亂,匆匆把布袋扔回房間之後,便跟著傳話之人出去乾活。
顯然,那印房公公讓他們非常恐懼。
而這倒是給了李玄機會。
他們走得匆忙,連房門都來不及關嚴,隻是虛掩著。
等到院子裡安靜下來,李玄不急不慢的跳了下來,然後一頭鑽進了他們的房間。
他先進了扔著布袋子的房間,一進去就看到了地上的布袋子。
李玄上前用爪子一踩,果然是糙米的觸感。
“所以說,景陽宮這個月的月例都叫他們私自扣下了。”
明白了所有前因後果,李玄也是鬆了口氣。
一個才人和兩個還沒靠山的太監,這倒是好對付。
李玄眼珠一轉,已然計上心頭。
“今日便叫你們嘗嘗報應。”
李玄定下方案,就把布袋子拖到了門口,然後又接著在房間裡轉了一圈。
不一會兒就連本帶息的搜到了一些銀錢。
這些雖然都是碎銀子,但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。
李玄久在這宮中混跡,對宮女太監們藏私房錢的地方可不陌生。
畢竟親眼見過好幾次了。
他們藏錢的時候雖然都知道背著人,但卻不怎麼知道要背著貓的道理。
有的時候發現李玄在偷看,他們也不過是揮揮手,叫兩句“去去”而已。
到了另外一間房裡如法炮製,李玄又找到了更多的銀子。
他也毫不客氣,把銀子全都塞進布袋子裡,一齊打包帶走。
李玄叼著布袋上了院牆,回頭牢牢記住這院子的位置。
如今日頭都未過半,他今天有的是時間給這幾位新朋友好好準備一個大驚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