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玄,怎麼才回來,又跑哪裡去玩了?”
安康公主逗弄著懷裡的李玄,寵溺的問道。
她自然是清楚李玄是去幫方沐陽了。
隻是這些話可不能當著外人說。
負責記錄安康公主言行的太監可是還在一旁呢。
自打準備幫助方沐陽之後,三小隻就將這件事情爛在了肚子裡。
即便要互相之間談論起,也都是通過在彼此身上寫字交流。
如此一來,那記錄言行的太監也無法得知三小隻之間交流的內容。
玉兒推著安康公主和李玄在興慶宮裡轉悠著,李玄趁著這個機會,將昨晚到先前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安康公主。
玉兒也在後麵看得認真,結果好幾回差點將安康公主和李玄給推進了池塘裡,幸虧安康公主及時咳嗽提醒,才讓玉兒沒有鑄成大錯,看得一旁護衛的花衣太監們膽戰心驚的。
他們心想,這安康公主的貼身侍女竟然如此的不靠譜。
安康公主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,當真是福大命大。
安康公主和玉兒聽說了過程之後,也是唏噓不已,同時對那位胡玉樓的花魁阿依慕感到好奇。
“阿玄,總覺得這位花魁小姐也不尋常呢。”
安康公主偷偷在李玄的屁股上寫到。
李玄默默的點頭。
而且阿依慕和自己獨處的時候,李玄看到過她用一種特彆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那眼神中有殷切,有期待,也有許多複雜的情緒,但李玄並沒有從中感受到惡意。
這讓李玄對阿依慕更加搞不清楚了。
“難道也是個被我的美色所俘虜的癡女?”
李玄用自己的一對前爪捧著自己的小臉,一副很是煩惱的模樣。
這時,他顧不得顧影自憐,跟安康公主提起了她手上的那件連環盜竊案。
李玄在上午的時候,已經將那些失主丟失的物品給還了回去,還不回去的也由方沐陽補償了銀子,留下了阿依慕寫下的紙條。
他們再去走訪一遍的話,應該就可以順利的將案子結案。
在興慶宮吃過了午飯之後,三小隻便再一次帶著人來到了萬年縣衙。
說明了來意之後,又是上一次的那兩位官差帶著他們再走訪一遍。
由於上一次安康公主對兩位官差的態度不錯,還給了豐厚的賞銀,因此兩位官差對安康公主的到來很是熱情。
哪怕是再走一趟一樣的走訪路程,兩位官差也沒有絲毫的怨言。
其他人都以為又是無功而返的一趟走訪,結果從第一家開始便有了收獲。
丟了的東西竟然又找到了。
失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,可能是自己忘了收在了哪裡,搞得他連連致歉。
兩位官差雖然感到奇怪,但是先記錄在案。
因為在大興,報假案也是有懲罰的。
按照造成影響的惡劣與否,從最輕的口頭警告,到嚴重入獄殺頭,都是有可能的。
李玄沒有想到這第一家失主竟然如此馬虎。
他明明先前按照方沐陽的指示,將東西放回到了原位,這失主竟然還說是自己忘了收在哪裡。
哪怕是真的忘記了,此時哪能隨口承認。
這件案子已經被定性成為了連環盜竊案,若是被認定是報假案,那刑罰肯定是輕不了的。
幸虧這兩位官差比較負責,並沒有隻聽他一家之言,雖然感到奇怪,但也隻是先記錄下來,打算今天先尋訪完再說。
他們繼續走訪剩下的幾家失主,接下來可是機靈多了。
有說不知道東西怎麼就又出現的,還有說是賊把東西還回來了的,但再也沒有一個說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的。
李玄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直到他們尋訪到留下銀兩和字條的藥鋪和鐵匠鋪之後,兩位官差才知道案子迎來了轉機。
兩位官差也看不懂阿依慕寫在紙條上的西域語言,當即拿了紙條跟安康公主一行人回衙門找人翻譯。
萬年縣衙裡麵倒也有人才,馬上就找到了一個精通西域通用語的人,很快就翻譯出了紙條上的內容。
事實證明,阿依慕確實沒有耍手段,上麵的內容就是方沐陽讓她所寫的。
如此一來,事情倒也有了個結論。
如今或是物歸原主,或是得到補償,失主們都有了一個交代。
尤其是得到銀兩補償的,更是一句怨言也沒有。
因為這一來二去,他們還賺了一些。
縣衙本以為又要積壓一件案子,現在能得到這樣的解決,自然是求之不得。
他們當即將犯人定為來自西域的頑劣小賊,現在屈服於大興官府的威勢,主動歸還贓物並且進行補償,也算是亡羊補牢。
萬年縣衙發出嚴厲的警示,提醒這位來自西域的頑劣小賊不得再犯,也宣示了官府的威嚴。
就這麼稀裡糊塗的,安康公主的案子順利結案。
就連萬年縣令唐智都親自出麵,誇讚了安康公主查案有方,一來就給那小賊施加了壓力,逼的對方歸還失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