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,過早的占據了絕對的優勢,一定會讓其他人抱團對付自己。
到時候,自己想要守住最後的勝利,恐怕會變得難上加難。
對於安康公主的心思,尚總管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。
對於這樣的策略,尚總管也是同意的。
景陽宮走到其他皇子皇女們的對立麵,沒有任何的好處。
到時候,即便有他們內務府的支持,恐怕也是不會好過的。
“這個月贏下比賽的是大皇子殿下。”
“大皇子殿下也因此得到了這個月最豐厚的獎品。”
三小隻頓時將好奇的目光轉向了尚總管,靜待他的下文。
他們還真的挺好奇,這個月他們錯失的獎品到底是什麼。
就連三小隻自己本身都沒有察覺,他們現在已經將每個月的獎品當做是自己的東西了。
果然是順風順水的贏了幾次之後,人和貓就都難免飄了起來。
這個月的比賽,即便三小隻一開始就拿出真本事,認認真真的開始查案,恐怕也很難贏過大皇子。
畢竟,大皇子可是利用了整個張家的人脈,這才在短短一天之內就破獲了案子。
而且,這個月評定的標準本就是看記錄下來的破案過程。
由此可見,永元帝是承認了大皇子這樣的破案方式。
而這是毫無根底在京城的安康公主所完全無法複刻的事情。
即便有李玄和玉兒在一旁幫忙,有些事情做不到終究是做不到的。
尚總管稍微賣了個關子,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,等到差不多了才繼續說道:
“陛下賞賜了大皇子殿下一座位於長樂坊的王府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,三小隻不禁一愣,然後忍不住麵麵相覷。
“這就有點過分了吧?”
正所謂打人不打臉,罵人不揭短。
永元帝這到底是賞賜,還是……
見到三小隻的反應,尚總管知道他們在想什麼。
隻見尚總管繼續說道:
“聽說,張貴妃對於這件賞賜異常的激動,清舒殿整整歡慶了一整天。”
“我剛才路過的時候,裡麵還熱鬨著呢。”
李玄聽到這裡,再也繃不住了,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。
尚總管不愧是大太監,陰陽怪氣起來,都比彆人更氣人。
若是張貴妃聽到這些話,隻怕都要跟尚總管拚命了。
張貴妃千方百計的折騰個沒完,不就是想讓即將成年的大皇子繼續留在宮中,不到外麵出宮分府嘛。
可現在永元帝倒好,竟然直接賞賜了一座王府給大皇子。
甭管這王府有多麼的豪華,即便是把興慶宮給大皇子當王府,張貴妃也高興不起來啊。
人家不想出去,結果連在宮外的住處都已經安排好了。
永元帝的意思,想來已經很是明顯了。
再加上此前幾次,安康公主贏下比賽時的獎勵一做對比,這已經是毫不掩飾的針對了。
尚總管見李玄毫無顧忌的吭哧吭哧亂笑,安康公主和玉兒也是漲紅了一張小臉,忍笑忍得痛苦,當即笑吟吟的安慰道:
“殿下也不用太過難過。”
“這一次表現不好,下個月再接再厲嘛。”
“此次禦花園比賽延遲了一些時日,所以過不了幾天就又是下個月的比賽了,可千萬不能鬆懈啊。”
聽尚總管如此一說,倒還真是如此。
這個月禦花園的比賽本就推遲了幾天,再加上他們在宮外查了七天的案子,現在已經馬上就要到月底了。
這樣再過幾天之後,就又是下個月的禦花園比賽了。
興許是這一次的比賽持續了比較長的時間,因此給了他們一種馬上就又要再進行比賽的錯覺。
“這每個月一次的比賽強度也是不小的嘛。”
李玄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的感慨一句。
一開始他們還覺得這禦花園的比賽還是很輕鬆的。
畢竟每個月隻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,而且比賽項目都是比較輕鬆的小遊戲。
可隨著禦花園的比賽繼續進行,他們現在的比賽項目也逐漸硬核了起來。
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比賽的內容中就開始關乎起了命案。
李玄這才開始意識到,永元帝從聚寒宮那一次開始,就在引導皇子皇女們進行查案。
一開始的案子,李玄還以為很簡單。
但之後通過趙步高被挖了出來,才發現這背後是一場內務府中的巨大紛爭。
現任內務府總管的義子趙步高暗中謀劃上位,因此在宮中搞出了不少的事情,甚至還扯到了大興的敵國。
李玄現在想想,他到現在還不清楚,當時趙步高在宮中秘密豢養那條冰晶凍血蛇到底是為了害誰呢。
這件事情,趙奉和尚總管隻跟李玄講了個大概,背後的細節他還並不清楚。
如此看來,永元帝從一開始就在引導自己的子嗣們,慢慢的進入一場無形的巨大漩渦中。
“那麼,這個月的出宮查案,永元帝的目的又是什麼呢?”
李玄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。
隻有了解清楚了永元帝的目的,他覺得才能從中分清楚利弊。
可想著想著,李玄就不禁感到頭疼。
他現在所知道的情報還是太少了,即便尚總管和趙奉對他的態度不錯,但終歸是永元帝的人。
隻要是對永元帝不利的事情,這兩位總管是絕對不會做的。
因此,想從這兩位總管的嘴裡知道永元帝真正的目的肯定不容易。
“得想辦法,將我們的利益綁在一起。”
“如此一來,安康至少有永元帝這棵大樹乘涼。”
李玄想著這些,眼睛開始滴溜溜的轉動起來。
又聊了一陣之後,三小隻將尚總管給送出了景陽宮。
等到尚總管離去之後,三小隻就開始盤點起那滿滿兩托盤的金銀。
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金銀呢。
剛才尚總管在的時候,三小隻還能保持住矜持。
可現在沒有了外人之後,他們頓時放飛了自我。
安康公主看著那一張張銀票上的天文數字,懷疑自己正在做夢。
這可是整整一萬兩白銀啊!
足夠他們在翠華樓喝一輩子的冰糖蜜露了。
而玉兒則是兩隻手分彆捧著一枚銀錠和一枚金錠,感受著那真實無比的敦實分量,強忍住自己想要咬一口,留下一個牙印的衝動。
玉兒已經很久沒有撿過錢了,但那種撿錢的喜悅,讓她在這一刻又再度被重溫了起來。
“原來被賞賜的感覺,竟然和撿錢的快感相差無幾嘛。”
“怪不得宮中其他人都希望得到陛下的賞賜呢。”
玉兒若有所悟。
李玄更是毫無形象的,直接把身子埋在了金錠和銀錠裡麵,緩緩的舒展四肢,在裡麵遨遊起來。
“雖然有些硌,但還是挺舒服的呢。”
李玄眯著個眼睛,享受著在金銀中遨遊的痛快。
這時候,安康公主和玉兒拿起金錠和銀錠,在李玄的身上搓了起來。
“阿玄,阿玄。”
“我們用這些金銀給你搓澡,你看看爽不爽?”
李玄被一枚金錠,輕輕的揉搓著敏感的小腦瓜,頓時發出了難以抑製的爽快呻吟:
“喵~~~”
拿著永元帝賞賜下來的金銀,玩鬨了好一陣之後,三小隻才做罷休。
安康公主讓李玄把這些金銀都好好的收在帝鴻骨戒裡麵,這樣就不怕丟了。
安康公主和玉兒的身上都備著散碎銀兩,以備不時之需。
這些大額的銀子倒也不用帶在身上。
一來是沉,二來也是怕丟。
安康公主撫摸著李玄的下巴,然後好聲說道:
“阿玄,你以後可不能亂跑。”
“你現在的身價可不同了,若是你跑丟了,我和玉兒姐姐可就要破產了。”
李玄現在又多了一個移動小金庫的身份,安康公主不禁更加上心。
李玄聽到安康公主的一番話,不禁更加得意,一轉小腦袋,看都不看安康公主,很是高傲的模樣。
“好你個可惡的阿玄,有點錢就翻臉不認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