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哈迪爾老爺路上小心,我明早再來跟你請安。”
可他這一路上竟沒有被找過麻煩,暢通無阻。
“阿布,你不信,我……”
乾的活比麵攤輕鬆多了,賺的錢反而更多。
李玄沒有急著進哈迪爾的房間一探究竟,耐著性子在外邊觀察一陣。
尤其是哈迪爾認為附近沒有人跟蹤他的時候。
李玄眨巴眨巴眼睛,恍惚了片刻。
夜闌風隕霜,千葉落成陣。
阿布在西市擺了多少年的麵攤,家就住在擺攤的地方不遠的小巷子裡。
李玄粗略一掃,怕不是有大幾十張畫在這裡。
不得不承認,哈迪爾裝的還真挺像的。
他最後終究是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心甘情願的被尚總管拉了壯丁。
即便這裡是京城,但晚上的治安也沒有好到這個程度。
李玄一邊留意著哈迪爾的動靜,一邊查看四周。
“奇怪,也沒察覺到附近有接應啊。”
阿布心情愉悅的哼著小曲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阿布的背影,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每年總說攢夠錢就回去,但這錢不知為何總是攢不夠。
“多謝大俠,多謝大俠……”
但他馬上看到了地上多出來的幾塊小石子,當即明白了什麼。
阿布的舌頭已經有些打結了。
哈迪爾一路晃晃悠悠,走街串巷,毫不避諱陰暗的角落,直線往住處返回。
“若不是遇上我,你這身演技倒也能騙得過絕大多數人。”
這種事情即便是在京城也是無法杜絕的。
現在可倒好,繞了一圈,還得自己親力親為。
李玄皺起了小小的眉頭,對阿達西客棧四周巡視不停。
但看著像是正事,因此兩丫頭也沒有隨意插嘴。
李玄伏在屋簷上,與夜色融為一體。
家鄉裡的男人,在他這個年紀都要當上爺爺了,可他連媳婦都還沒娶。
李玄在用尾巴使出彈石法,製服那幾個混混的同時,一雙眼睛緊盯著哈迪爾。
“永元帝最得力的密探,不可能是我小貓咪吧?”
李玄留下來調查胡商哈迪爾,而尚總管則是帶安康公主和玉兒離開。
他先是在窗戶旁靜靜的聽了會兒裡麵的動靜,發現除了呼嚕聲以外還是呼嚕聲。
房間裡的擺設不多,除了一張大床和一張桌子,剩下的家具隻有一個衣櫃和箱子。
哈迪爾晃晃悠悠的邁著一條大粗腿,就要往天上踩,好似要登著無形的台階上去一般。
“前幾次的任務,你都是舉重若輕的順利完成。”
剩下的便都是些小東西,裝不下什麼東西。
“這些都是這家夥白天裡收來的畫吧。”
“哼,果然在裝醉。”
尚總管如此說著,接著口風一轉:
“事關重大,還需派出陛下最得力的密探出馬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