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最新網址:/b內務府的花衣太監雖然好用,但放在外邊還是過於惹眼。
若是被有心人關注的話,不難確認花衣太監們的底細。
到時候,永元帝的手段也將無所遁形。
因此,永元帝迫切的需要一個新的助力,幫他在民間獲取更多的掌控。
在這一點上,李玄也是同樣的想法。
因此,一人一貓不謀而合,也讓紅巾隊的誕生變得理所應當。
當然了,此外還有諸多機緣巧合,否則這一步也不會這麼快。
以前,李玄覺得太過麻煩,隻是想借助其他勢力的力量罷了。
可最終他還是陰差陽錯的帶著安康公主走上了這條建立勢力的道路。
雖說隻是一個小小的紅巾隊,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了,正好拿來給他們練手。
而出於李玄的個人感情,他則是希望這紅巾隊能夠在京城發揚光大,以後在整個王朝上都有其影響力。
李玄跟朱仕民確認了地下產業的轉型細節之後,便回宮去見永元帝。
結果永元帝沒有見到,倒是見到了最近格外忙碌的趙奉。
“阿玄啊,有什麼事嗎?”
相比起往常,趙奉竟然顯得有些疲憊。
像他這樣的高手,應該很難會有疲憊之感才對,可見他最近有多麼的忙碌。
李玄剛才直接去的甘露殿,結果沒找到永元帝,這才來內務府打聽。
“有事和陛下商議,他人呢?”
“陛下今日沒有空,或許晚上的時候能有機會見上一麵。”趙奉答道。
李玄點點頭,倒也沒有太過著急。
“你最近好忙哦。”
李玄見趙奉一臉疲憊之色,便沒有鬨他。
趙奉此時端坐在內務府的大廳,手邊放著一杯熱茶,靜靜地看著外邊人來人往。
他最近難得有了空閒時間,便在這裡坐著發起了呆。
對於李玄的話,趙奉點點頭,隻是微微一笑。
“工作嘛,總是有忙有閒。”
“現在忙完了,也就可以得閒片刻了。”
李玄聽到這話,心中一凜,當即問道:
“忙完了?”
“那些官員也抓完了?”
李玄知道,之前趙奉就是去忙這個事兒了。
備戰一事,鬨出了下麵的官員私自啟用臨時戰爭稅,這是欺君的死罪。
隻不過乾係重大,牽扯到了好幾個手握實權的大官,需要仔細調查。
說是調查,隻不過是去看哪些能殺能罷官,哪些動不得罷了。
當初,李玄就聽說,這背後有兵部、吏部和戶部的尚書和侍郎參與其中。
這要是把這些人全都弄下來,隻怕整個朝堂都要震動。
但按照永元帝對朝堂上的掌控,隻怕也動不到這些人的頭上,畢竟還有個鄭王給他們撐腰。
鬨急眼了,整個百官請辭,和大漠的備戰也就真的備不動了。
到時候,第一個不乾的,就是那些看似跟永元帝關係不錯的一眾勳貴了。
朝堂上的事情錯綜複雜,就是一次次的互相妥協。
李玄哪怕沒有參與其中,隻是聽說這些個破事,就一陣腦瓜子疼。
“抓了一批,殺了幾個,也找人補上了空缺,畢竟想當官的人總是不缺的。”趙奉回答了李玄的問題。
“那這些人以後就能為永元帝效力嗎?”李玄好奇的問道。
若是按照這種辦法,隻要持之以恒的話,永元帝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就能越來越大。
趙奉笑著搖了搖頭,解釋道:
“當官雖然風光,但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。”
“他們當不當得下去,還是一說呢。”
“即使能夠當下去,你猜他們是怎麼把官當下去的?”
趙奉的話語中略帶調侃,李玄也是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想把官當下去,就得跟他們沆瀣一氣。”
“不跟他們沆瀣一氣,這官就當不下去。”
“這不是死結嗎?”
永元帝扶植上去再多的人,豈不是照樣沒用。
“根子還是在這個頭上,鄭王才是關鍵。”
“沒有了鄭王,文武百官也不過是一群牆頭草罷了。”
“但隻要有鄭王一天在,他手底下依附的那些官員就會繼續如此肆無忌憚。”
“我忙這幾天,也不過是能讓他們消停幾天罷了。”
“過上一段時間,原本是什麼樣,還是什麼樣?”
趙奉也有些無奈的說道。
李玄也知道這並不是短期就能解決的事情。
永元帝和鄭王的鬥爭,從他繼位之初便開始了。
永元帝到現在為止登基了二十年,他跟鄭王也就鬥了二十年。
從現在熬老頭的戰術上來說,永元帝取得了不小的成就,眼看就能熬死鄭王。
但鄭王也不傻,已經開始越來越急了。
尤其是有琞曌公主和武家這個催化劑在,誰也保不準哪天鄭王就要掀桌子了。
否則,再等下去,鄭王隻能迎來被清算的那一天。
他在朝堂上囂張了這麼多年,真當永元帝是泥巴捏的,沒有脾氣不成?
都說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
永元帝都夠當兩回君子的了。
說回正事,李玄找不到永元帝,便跟趙奉問道:
“那現在國庫已經在我們的控製下了嗎?”
趙奉一愣,麵色古怪的答道:
“國庫倒是一直都在陛下的掌控下,隻不過流進國庫和流出國庫的過程中,就不在陛下的掌控下了。”
李玄一臉無語,合著隻有倉管是自己人是吧?
這有什麼用?
看到李玄的表情,趙奉趕忙補充道:“上下的流程過於複雜,很難全部掌控。而且這都比以前強多了,以前甚至有陛下不知情的國庫開支。”
趙奉搖著頭,充滿了無奈。
李玄一捂腦袋,也不好說什麼。
就這個開局,他們還能堅持到現在這個局麵,永元帝還是有些東西的。
至少,相比起當初永元帝剛剛登基時的情況,眼下的局麵還是好了不少的。
“對了,聽說阿玄你這次為陛下賺了不少錢,都夠出征大漠的了?”
趙奉笑著打趣道。
李玄一挺胸脯,滿臉得意。
“些許小錢罷了,不足為道。”